“朋友,人命貴賤,是有區別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命之子,而我們只是一個螻蟻。現在,我拿走你三塊令牌,就當作你出世闖蕩的學費吧。”那個人將乾坤袋,扔在天立胸口後,蹲在身邊說到。
天立朦朦朧朧有種鬼壓牀的感覺,對方似乎說什麼,只是一個字都記不住。
“呱呱呱——!”
天立醒了,被半空的烏鴉給驚醒了。
當睜開眼之後,下一秒唰地半坐。察看四周,並無二人。低頭,望着掉落在地的乾坤袋,原先的一幕涌上心頭。
又被人擺了一道。
憤怒、失落、膽怯、焦慮、緊張、恐懼、煩躁,七種負面情緒全部涌上心頭。
天立閉上眼睛,再次仰躺在地。人要活着,不能糾結過去,要反思自己。現在處身的世界,不再是自己原先熟悉的世界了,自己只是這個無情世界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要做的就是,適應這個世界,而不是改變這個世界。天立躺在地上,躺了很久很久。
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總以爲天空只有井口那麼大。只有見過大海的寬廣,才方知自己的渺小。
剛纔三位自己可以輕鬆拿下,可是自己卻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此刻的天立膽小到極限,或者說是謹慎,對自己的氣息控制極其苛刻,機會無時無刻地刻意控制。如果,不是肉眼看,整個密境之人,根本無法察覺天立的存在。
“大哥,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跟山莊之人匯合嗎?”
“不,如果我跟那些人匯合,那麼我的令牌就保不住了。你將那人的畫像給畫下來。然後,將畫像散播除去,同時散播消息那人身上還有二十多塊令牌的存在。 那人身份不明,極其容易招人懷疑。另外,那人實力不錯,再加上他,現在驚弓之鳥的情緒,必然招到衆人的圍剿。一來二去,時間一久,那些高手的目光必定會落在他身上。這樣一來,我們的後顧之憂就算解除了。”那人望着遠方,慢慢地敘道。
“行,就聽大哥的。”
“如果,你死在他們手裡,那是最好不過了,就算家門來來報復,那跟我們也毫無瓜葛了!”那人在心中暗暗計算着。
天立改變了許多,可是還是沒有逃過別人計算。
遠處一夥人在廝殺,鮮血已經染紅了附近的小溪,地面上已經躺下了八位,還有四位苦苦硬撐。他們就是爲了,對方手裡的三塊令牌。
上千人圍困在一個不足是幾平方里的土地上,不到三個時辰,地面上的令牌,早就被人發現了。現在他們開始煉獄般的生涯,每個人都是抱團,此時那些七個大勢力,明顯的優勢。也只有那些,對自己實力特別有自信之人,纔敢單身一人遊蕩。
天立根本就沒有出手,也沒有打算跟別人接觸。自己不主動找人麻煩,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就算號稱凝聚境第一人的華陰天若也不成。如果擋住了別人的行徑路線,天立會主動避開。
時間過了好長,好長。可惜天空的光線一點都沒有變化,依舊那種多雲的陰天。離夜幕降臨,還有一段時間。
天立從不出手,就像一個過客遊離於衆人之外。但是,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之中,處於風暴中心的天立,怎麼逃也逃不了。
已經過去四個時辰了,那藥性已經完全退去。那人說得沒錯,此時的天立就是一隻驚弓之鳥,右手衣袖裡的刺穹,隨時出擊。
“就是那人,快把令牌交出來,繞你不死——!”
天立行走在一條小溪邊,遠處有一夥人,相距二里路。天立安靜地走過,可是對方似乎在等候天立的到來一般。
如果是夜晚,天立也許還能脫身。現在,白天在衆目睽睽之下,天立做不到。
天立不想問爲什麼,答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似乎被人注意上了,不用猜想,肯定是那三人搞得鬼。
天立站在那裡,雙目掃視四周,對方一夥足足有十三位,個個迫不及待地衝來。
天立不是省油的燈,遇到麻煩,不會一昧地躲避。
虛空步踏開,一步跨過三丈。同時,手中刺穹已經準備。
“咻——!”
劍光閃動,鮮血紛飛。
衝在最前的一個,根本無法想象天立,竟然一步邁出三丈之遠,被人一劍封喉。
一劍封喉之後,同時左手點出一指,將緊隨其後之人,點爆腦袋。剎那間,紅的白的,滿地都是。
天立乾淨利索的兩手,震撼了全場。
“我的心情不好,感謝你們用自己的性命來化解我不愉的心情。”天立收回刺穹後,朝暫時被定格的衆人說到。
“逃——!”
後面跑得慢的幾個,已經轉身將後背留給衆人。
來得快,去的更快。眨眼之間,衆人如同清風一般,消失在茫茫平原之中。天立不是爲了殺戮而殺戮,只是出於無奈的自衛而已。那些人,既然走了,那麼就隨他而去。就算明知道,他們還會回來的。
天立控制氣息能力算是絕頂,但是想瞞過衆人還是無法做到。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發現。那些人,實力不強,可是就是一個字煩。他們似乎有組織,可是又是雜亂無章的。已經三波人了,可是那些人只留下八具屍體外,別無其他。天立知道,真真的高手還未出現。
“天若,你拿到了幾塊令牌了?”華陰家族的天嬌之女看着剛剛回來的天若問道。
“八塊。”
“你回來,似乎有什麼事情?”
“沒錯。現在,密境出了一個棘手的事情,有人已經拿到了二十多塊。各個勢力都在打他的注意,但是,情況不樂觀。你有什麼計劃嗎?”天若清楚,那些無主的令牌已經沒了,想要令牌那麼只能搶奪。
“現在,只有想法,確切的計劃還沒有。”
“我這裡有八塊,你那裡有幾塊?”
“我這裡有六塊,如果,加上那人手裡的二十多塊的話,我們的已經超額完成了。”
“我遠遠地看過那人出手,實力很強,就算我正面對上,只能自保。”
“強又有如何,難道孤身一人,能面對這麼多人的圍剿?”
“不沒見過他,不懂他的可怕。我只見他出手三招。三招之下,無一活口。第一招步法,神出鬼沒。第二招劍法,劍出封喉。第三招指法,攻守皆備。”
“再強也只是凝聚境,魂力有限,到他力竭之時,就是他死期之時。”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別人也會明白這個問題。只怕,別人會拋出橄欖枝,跟他合作。”
“你什麼意思?”
“你是天驕之女,難道沒有對策?”
“我得到的消息是,短短三個時辰,就有三波人對他出手。這三波人,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你的意思,我們也需要驅狼吞虎?”
“別人都做了,你好意思不做嗎?”
天立一直高估這個世界的殘酷,可是現實擺在眼前,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從第一次被人發現,到現在,才三個時辰而已。並且,自己也沒有什麼大範圍移動。那些人,已經來了五波了。
從開始試探性嘗試,到現來真格了。
原先自己殺上一兩個,剩下的烏合之衆就會退去。現在,變了。那人些有組織性地攻擊。就算自己用雷霆手段擊殺數人,那些人還是蜂擁而來。
面對數人的衝擊,天立不敢強勢出手。只能施展虛空步躲避,伺機出手。不求擊斃,只求殺傷。
這一波人數在九人,從行動上看,是屬於同一個勢力。從服飾上的雜亂看,明顯是僞造的。
“各位,我們能不能停下來,說上一兩句?”趁着一個孔隙,天立朝最近之人開口。
“只要交出令牌,一切好說。”
“交出令牌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只是你們爲什麼,縮頭縮腦,不敢真面目示人?”
“上面有令,無可奉告!”對方已經被天立的態度給激怒了。
“都說和平是建立在沙漏之上。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懂了。我會用你們的頭顱,將這條溪給堵上,讓你們的血水,染紅整條溪水。到那時候,你們就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殺——!”
天立嘴角微微翹起,手中的刺穹化爲一道光芒。
“咻——!”
“咻——!”
“咻——!”
虛空劍與虛空步的配合,再加上虛空指的防禦,一切那麼完美。眼前的九人,三人胸口中劍,一人被抹脖子,兩人斷了手掌,一人被點爆腦袋,剩下的兩位,被點中小腿,炸成肉粉。
“給我帶句話,二十塊令牌就在我手中。現在,狩獵纔剛剛開始。”天立按個地將他們的乾坤袋一一收走。
密境太小了,不利於自己的發揮。現在,只能用有限的時間,來恢復自己。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
天立打開乾坤袋,發現裡面的東西,全都是自己迫切需要的。
魂晶,雖然是一級二級魂晶,可是現在自己需要恢復魂力。自己能用的只有極品魂晶,用一塊,少一塊,都是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