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皇陵坐落於天涼城外一處依山傍水的山脈深處,野雞嶺!!!
但這個山脈卻是皇室中人口中的鳳落山,幾乎無論是民間還是皇室只知那傳承百年雄偉壯闊的烏孫皇陵坐落於那神奇的鳳落山,但少有人知道在烏孫皇室之中人人口中的聖地之處,便是生活在這天涼城外百姓口中的野雞嶺。
天涼城外天涼山深處,那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民衆誰不知曉相隔數十里之處前有人間天堂醉歡樓,而後有人間地獄瞎子澗!
而瞎子澗之後便是那做連綿數千裡的野雞嶺,野雞嶺一片荒山野嶺之中,參天大樹終年不見陽光幾乎是中鬼狼出沒。
然而誰能想到這處就是烏孫皇陵被天家世世代代稱之爲鳳落山!
醉歡樓的樓底之下有一條長長的隧道直通涼山深處,隧道之中略顯粗糙了,不及樓中的一分一毫的精緻細膩,可以看得出這個工程是近些年纔開始動工的,並不是醉歡樓一出現便存在的。
隧道兩旁鑲嵌着的是顆顆發散着幽光的夜明珠,在這份粗糙之中顯然多了一分奢侈。
淨歡跟在君無憂身後緊緊落後一步,擡頭也是略顯好奇的打量着這條長長的隧道,雖是依舊粗糙但他的眼眸之中是絲毫未曾掩飾的深深震驚。
這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才能在這涼山深處那堅硬如鐵石的地底之下打通這條不知延綿多少公里的通道,而且就在天子腳下還未曾被發現過!
今日君無憂的嘴角一直掛着淡淡的笑意,瞳孔之中似乎也有異常深層的情緒閃過便又剎那消失不見了。
淨歡看得出來今日主子的情緒必是歡喜。
幽幽的珠光之下淨歡恍惚得有些分不清楚究竟過去了多少時辰,只是突地在一處拐角之地灼亮的光芒刺痛了雙眼,慌亂之中一隻溫暖的乾燥的帶着薄繭的手穩穩的扶着他,心——剎那安穩。
當雙眼恢復焦距只是淨歡只知此時他正被一個人安安穩穩的抱在懷間,心中狠狠一暖早已忘了抗拒。
“主……主人……?”
淨歡的腦門被君無憂輕輕的似乎格外寵溺的彈了一下:“原來狼兒也有嬌羞的時候。”
淨歡還未回答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得張大了那嬌俏的嘴巴,直接忽略掉了君無憂那隱隱的調戲。
眼前他們正立於一塊凸出的岩石上,四周望去似乎整個人都立於天地之中,下頭是深達數百丈的山澗隱隱的薄霧浮動,而上頭是那垂直聳立的懸崖峭壁,除了一些細細野草青青藤蔓不見任何植物。
淨歡震驚:“主人?這是……?”
“呵呵……這便是烏孫之險,人人談而變色的瞎子澗!!!”
瞎子澗?
那瞎子澗之後那處連綿不斷似乎包攬了整個天地之間的便是那野雞嶺!皇家口中的鳳落山,烏孫的陵墓!!!
震驚,不敢相信的震驚!!!
微微仰頭看着那幾乎高出他大半個頭的主人,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是以人力開通這這條几乎直通兩個世界的隧道!
君無憂似乎也是異常的歡喜,微微感嘆道:“這條隧道還是前幾日剛開通不久,你是沒見過更爲壯觀的。因爲在烏孫皇宮的地宮深處有一條隧道可以直通整個烏孫皇陵!”
“直通整個烏孫皇陵?”淨歡簡直是不敢相信。
“對!直通烏孫皇陵,那纔是真正的神蹟雄偉壯觀。
瞎子澗……
也許對於常人來說這只是一道永遠也無法跨越的天險,然而對於淨歡和君無憂來說只是微微的耗費點體力精神要越過瞎子澗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整個身子四周除了那呼嘯的山風之外,四周還圍繞着那淡淡的冷香,若是這一生都能這般與世隔絕生活在這山澗之中那該多好?
夕陽餘暉淡淡散落,伴隨着的是兩個人的腳步輕巧落地。
這裡?
淨歡看着眼前,這幾乎和平常百姓家無任何區別的青冢,平常之中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莊嚴肅穆,此處在這野雞嶺深處的這裡便是烏孫皇家之中最爲神聖之地烏孫皇陵。
每一座小小的土丘之上是一尊一漢白玉雕刻的墓碑,上頭是精緻細膩的蒼蠅頭絹花小楷細細的寫着每個人的生平簡介。
有未足月的皇子公主,又有安然百年的妃子帝王,然而在這之中卻沒有一座刻着蘇年兒三字的青冢。
整個皇陵的最深處是一座高大的無字碑,那是始皇和是皇后同葬一處的地方。
相傳當年的天涼皇后還未到知天命的年紀便早早逝去,始皇獨留傷心,在始皇后夣天不久也相隨而去,便被後人葬在一處。
而他們二人的功績又哪裡是單單文字可以敘說的,便被子孫後代立下了一座無字石碑,這是看天意讓天去說……
一個黃昏的搜尋。
無字碑之下君無憂愣愣的站在月色之中,難道……難道就連她死之後都不能讓她葬在皇陵之中嗎?
就在這時淨歡輕輕的扯了扯君無憂的衣袖,遠處一座微微不同於其他陵墓的玉碑有些顧忌的立於月色之下。
因爲上頭的文字並不是絹花小楷,而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蘇與醉!!!
玉碑從細節上看很新,而這一代的天家之中似乎在蘇年兒之後便無人死去,這處但卻立着的是蘇與醉三個字!
蘇與醉?
記憶似乎回到了九年前那個大雪飄落的隆冬,男人瘋狂的聲音,女人冰冷的拾起,還有身旁梓兒無助的渾身顫抖。
那日那個男人的話,曾經他未曾聽出裡頭的秘密,那段他不願想起幾乎被往事塵封了的記憶,蘇與醉?
“呵呵呵呵呵……”君無憂諷刺的笑了出來,原來蘇家蘇與醉?原來當年那個男人看他的深情……
蘇與醉!
在他出生之前便早已消失在這個世間的男人,若是活着他還該喚他一聲舅父,在他那短短的生命裡他留下了多少蘇家後人都不可能超越的光榮,曾經蘇家最爲優秀的一代,邊疆之中名聲最爲顯赫的將軍。
不是死在了戰場之上,而是青樓買醉,醉生夢死死於一場燒了足足七天七夜的大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