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茵茵,似海潮涌動,微風習習,如絲縷過雲。在四周山的懷抱中,有一間小屋。這小屋依山而靠,夠三人居住,簡單樸素,又有一種大氣之美。背後的山峰直插雲霄,陡險非常。
“吱呀”一聲,小屋的門被打開,一個女孩走了出來,她穿着一件暗紅色格子襯衫和黑色的短褲,高高束起的齊腰長髮遮住了臉龐。
她慢悠悠地走出小屋,伸了個懶腰,轉頭說道:“出來吧,早就發現你了。”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人從屋的那頭走了出來。她穿着粉紅的碎花連衣裙,白皙的臉龐,一頭金黃色的捲髮垂在肩頭,薄薄的嘴脣勾起一抹無盡的微笑。
黃髮女子笑道:“你可真厲害,又發現了我。”
穿格子衫的女生看着她腳上的高跟鞋,冷笑一聲,道:“你的鞋這麼漂亮,讓我不注意也難。”到這種地方,誰還會打扮得如此光鮮亮麗?至少,她是不會的。
黃髮女子聽了之後,不自覺地踮起腳尖,晃着她的高跟鞋。她走向對面的草叢之中,轉了幾圈,笑道:“這兒好笑變得更漂亮了!”
格子衫女生揚揚眉,回道:“那是自然。”這地方有一家人美好的回憶,外人自然看的便是風景。
她笑道:“那璇,你怎麼過來了?”明知對方因與父親的公司合作與自己稱兄道弟、攀親帶故,但她就是故意裝出一副要好的樣子,看看人心還能再怎麼虛假。
那黃髮女子便是喚作那璇,她掩面笑道:“近幾日着急着找你,沒想到你竟在這兒。”
格子衫女生蹲下來,撫摸着被那璇踩過的小草。那璇道:“你不問問我,找你是爲了什麼事兒?”
格子衫女生道:“你想說便說,不想說的話,我強求也沒用。”
那璇背地裡向她使個白眼,說道:“阿瑤,你真是不可愛。”
格子衫女生道:“我叫寒蕭瑤,阿瑤這名字你還是不要再叫了,以免把我哥哥的亡魂招來。”那璇不禁顫了一下身子,道:“是你的父親大人讓我來找你的。”
父親……大人……多麼晃眼的字啊。寒蕭瑤道:“哼!他自己不會來嗎?”
那璇知道她與父親的關係不好,轉移話題,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們……”
寒蕭瑤搶道:“前天是我哥哥忌日,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那璇拍拍她的肩,嘆了口氣,說道:“唐子儒的死和你沒有關係,你就不要太自責了,人死不能復生,他若是看到你這樣子,一定也會心疼的。”這話在電視劇中都聽了幾百遍,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她接着說道:“我們玩捉迷藏吧。”見寒蕭瑤站了起來,她又道:“剛纔我已經見識過你耳朵的本事了,這次我來抓你。”
寒蕭瑤笑笑,道:“好啊。”這地方她能比自己熟嗎?
那璇閉上了眼睛,寒蕭瑤轉過身來朝小屋跑去,到小屋的後面,躲在屋子和山之間的夾縫中,覺得還不安全,又往山上爬了幾步。後來乾脆踩着屋頂,坐在了凸起的石頭上。
“寒蕭瑤!我看到你了!”那璇突然從旁邊出現,露出個頭,把寒蕭瑤嚇了一大跳,向後面倒去,還翻了個跟頭。
她以爲要撞到石頭,但是頭上沒有絲毫疼痛之感,反倒是胳膊被蹭破了皮。她護着手臂,道:“你根本就沒數完!還偷看!”擡起頭,卻發現周圍全變了樣子。
寒蕭瑤站起來,發現周圍一片黑暗,藉着身後的微弱光芒依稀辨別出這裡是個山洞。伸手碰倒冰冷的石壁,想起剛纔進來時的情況,她不由得驚訝了一番:“這小屋後面的山上竟有個洞穴?”
寒蕭瑤兩手推着石壁,這石壁上長滿了苔蘚,異常光滑,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打開這扇“門”。想起剛纔摔進來的時候,便又換了一種方法,扳着石壁下方試圖拉開,可這石壁依然紋絲不動。
她自問道:“難道是我摔跟頭摔得暈頭轉向了嗎?”轉身邁步走去。對面射出的光芒越來越強,她跑得快了,以爲找到了出口。
光芒竟是石壁上一把劍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