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羽毛上帶血的白鴿落在了納蘭寧的書案前,納蘭寧眯着眼,手掌接住了信鴿指尖輕輕的拿下紙條,不用看也知道這裡面彙報的緊急軍情是什麼內容!
門外,忽然的有一名身形高大的將領抱着另外一隻白鴿匆匆闖進來道:“將軍,不好了,第十府像是讓月國的軍隊伏擊了!”名喚張良的副將一臉焦急!
納蘭寧擡起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的詭異站起身,玩弄着平日裡並不怎麼觸碰的戰刀低啞道:“張良,軍中可還有人知道此事麼!”
“報告將軍,目前還沒有!卑職一接到信函就即刻來稟報!”張良看不出納蘭寧臉上的變化如實相告道!
“呵呵!”納蘭寧抽出戰刀,抿脣一笑,招招手道:“張良,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張良急忙走近了納蘭寧身邊道:“將軍有何吩咐麼?”
“呵,沒什麼!”納蘭寧眉尾輕挑,話音一落手中的鋒利戰刀猛的扎進了張良的胸腔之中!
張良痛苦的臉上有着錯愕,轟然倒地,手捂着胸口吶吶道:“將軍,爲什麼……?”
“因爲我能敗,不能退,明白麼張良,你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是應該明白的!”納蘭寧抽出帶血的戰刀低啞一笑!
張良張大了血紅的眼,看着依舊一塵不染的納蘭寧斷斷續續道:“你這樣做不是在斷送你的納蘭世家麼!這可是你的所以,沒有納蘭世家,你將不在耀眼!”
“這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納蘭寧苦澀一笑,劍鋒劃過張良的脖頸,讓他痛快的上了西天!納蘭寧看着斷氣的屍體莞爾一笑:“張良,現在不死,或許後天,你會有更多的不解!納蘭軍最後一戰註定要是敗的!”
丟下帶血的戰刀,納蘭寧的背影有些許的薄弱,無可奈何,不讓消息走漏,總是要殺人滅口的!
“來人……。”
燒掉兩張字條,納蘭寧深刻的知道此時的納蘭第十府兵將早就如這兩張字條般的隨風消失。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一進營帳的將士門一看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張良不解的問道!
“張良違逆軍令已被我就地正法,將他拖出去埋了吧!”納蘭寧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雖然疑惑,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將士們急忙擡着屍體往門外走!
“慢!傳令下去讓十七府將領馬上來見我!“納蘭寧忽然說道!
*
片刻後,十七府主人面色凝重的端坐於還瀰漫着血腥味道的營帳內。縱說紛紜!
“侄兒,你說這第十府何時會和我嗎匯合?”有幾個府主不免將心中的疑惑一一說出!
“啊,快了!明**們一抵達長悅城下即刻展開戰鬥攻城,第十府應該會很快的匯合上支援我們的後力!”納蘭寧沉默片刻後低沉說。
“這麼快?難道我們不用先休息一天麼!連日的趕路在是強壯的軍隊也會有吃不消的時候啊!”
“叔伯們是害怕長悅城內那些軟腳蟹將麼?”納蘭寧的指尖玩弄着桌面上的玉鎮紙眼眸中有着戲謔的看着座下的那十幾個一臉慌亂的府主!
“此言詫異!月**隊草原上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我們怎麼會怕了那幾個老弱病殘的殘兵!迎戰就迎戰,明日一戰,這場戰事可能就完結了!”有府主不服於納蘭寧的輕視,一口應承而下!
“呵呵,很好!各位叔伯,明日請盡全力的打完這最後的一場戰役,方纔不會愧對守護矛履草原的靈魂們!”納蘭寧眯眼高喝,明日確實是納蘭世家的最後一戰!納蘭世家這個代表惡魔的名字終將會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侄兒,等着看我矛履十八府的勇士們如野獸般的戰鬥力吧!”府住們起身紛紛離去!營帳內瞬間的只留下納蘭寧一人!血腥味依舊瀰漫着,燭光搖拽,目光一片呆滯!
忽然屏風後,人影閃動了一下,有白色的衣襬在飄揚着!
“是誰在哪裡!”納蘭寧高聲喝道!
“呵呵,你就是納蘭寧麼!”溫潤的嗓音飄揚出屏風後,來人黑髮如烏木,臉頰似若桃花,膚質之細膩絕對的會讓人以爲他是一女子!
“你是誰,竟然能穿過軍營的重重守備!”納蘭寧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道!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個美麗的男子!
“我,呵呵,溫蘇!”爽朗的嗓音淡淡一笑,溫蘇的眼眸打量着納蘭寧,剛剛帳內發生的一切自己全都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想奪下長悅城!原來是這樣的!自己原本只是想看一看,這個虜獲了青蓮的心的男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那個丫頭真的並沒有愛錯人了!
“我似乎並不認識閣下!”納蘭寧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道!
“我認識你就行了!納蘭寧,呵呵,你想帶着您的納蘭世家讓青蓮毀滅麼?”溫蘇直接切入主題問道!
“青蓮,你認識她?”納蘭寧疑惑更加的大,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到底是誰?
“認識!”溫蘇淡淡一笑,徑直找了張寬背椅坐下身,眯眼打量着納蘭寧道:“你的決策或許讓你的部下知道了,你會被他們殺了的!”
“殺了又如何,這樣做無非是成全一個充滿陽光的矛履草原,誰是草原的統治者,這並不重要!”
溫蘇微微挑眉一笑:“你愛青蓮麼!”
納蘭寧無奈一笑:“愛的是奴兒,不是青蓮……!”
“他們是同一個人!”溫蘇提高了嗓音道!
“在我眼中的不是……!”納蘭寧的心刺痛,血在往外滋血,在青蓮否認了那個答案之後,心早就浸泡在了血水之中!
“臣服吧納蘭寧,帶着你的兵馬臣服,你會看見一個不一樣的青蓮的!”溫蘇勸解道!目的是爲了她青蓮,因爲他納蘭寧是青蓮第一個願意承認愛上了的男人!
“不……!我只能敗,也只能敗在青蓮的手中……,我願意成全她!”納蘭寧語氣堅決!自己能臣服,但是矛履十八府不會臣服!戰事會繼續無止境的蔓延!自己現在也只能指引着他們自己走向滅亡!
“是這樣的麼……!”溫蘇苦澀一笑!轉身步出營帳,在外面沒有引起騷動的情況下消失在了黑夜中!
納蘭寧獨自一人坐與帳內,指尖抵着眉心,心一切都明白,但是如狼似虎的納蘭十八府能容得了自己臣服麼!明日見吧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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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兵臨城下,狼煙飄蕩上了上空!城牆之上,青蓮目空一切看着低下大刀光血影,眼眸在收索着,收索着那白色的身影是否在這血海當中!
“蓮,坐……!”南宮宴一臉悠
閒,在炮火轟鳴之中似乎很是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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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青蓮能否下去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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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總將領只能在臺上指揮戰鬥!若你有閃失,這三軍該聽誰的!”南宮宴毅然說道!心裡當然明白,她的目的爲何!
“抱歉,臣衝動了些!”青蓮垂下眼瞼,拿起桌面上的戰刀,指揮着牆上早已備好等候命令的炮兵怒喝道:“轟……!“
一陣排山倒海的轟鳴聲音之後,長悅城下飛揚起了一朵朵的塵土,聽不見死亡的悲鳴,只有越來越多的納蘭軍涌上前來,妄想着想用長梯攀爬上城樓!
刷的一聲,青蓮手中的戰刀解決了一個攀爬上來的納蘭士兵,屍體往下墜,咂落了低下無數攀爬的人!血賤入了青蓮的眼眸,滑落脣角,腥甜無比!心卻明白,多自己幾倍之多的納蘭軍,如潮水般的不斷的替補而上,這場戰,危在旦夕!
青蓮的手握成拳,抵着眉心,在祈禱,御風……,御風,快快帶着你的人馬趕回來……!
“蓮,開城門!”冷靜的南宮宴忽然放下茶杯低聲喝道!
“開城門?”青蓮訝異!這一道城門被開,通往城內的門就只剩下一道微薄的門!如果一旦相對的兩道門一起被打開,那麼納蘭軍就會如水流般迅速的控制住皇城!那麼那樣的局勢將不在受控制了!
“開,蓮,我們不是在玩着請君入甕的遊戲麼!”南宮宴挑眉一笑,雙手一揮,城下,原本緊緊閉合的城門轟然打開!瞬間的納蘭軍如潮水般的涌了進去!
“傳令下去,月國勇士不許追進來!”南宮宴站起身,走至城牆邊緣,看着長悅城的特殊構建!四面是方形,唯獨正中央的長悅門與五百米外的另一個城門合成一個圓形的圍城!這就是長悅廣場!當年母后不就是被吊在這個地方任由着這些貴胄辱沒麼!南宮宴的眼眸裡有着狼光在閃動着!手拉過青蓮,指着長悅廣場道:“這長悅廣場,現在就像是鬥獸場!不過人將不在是人,而是這城牆之上月國勇士們手中的箭,以及從天而落的巨石!獸就是這些無知的納蘭叛軍!我們是看客青蓮好好的欣賞一場困獸之鬥的死亡舞曲!”
青蓮眼眸有一絲的空白,隨即明白南宮宴的目地,看着長悅廣場上擠滿了納蘭軍的身影,寬闊的廣場上足足能容納兩萬人!
青蓮轉過身對副將高喝道:關閉城門,讓廣場上的叛軍與城外的叛軍隔絕!”
“是!”副將一聲令下,城門忽然的在納蘭軍的詫異中轟然而落!瞬間的失去與外界聯繫的納蘭軍似乎失去了控制般的,互相踐踏的尋找着出口!
“弓箭手準備!”青蓮果斷下令!
瞬間的萬箭齊發,全部的目的在與長悅廣場上的任何一個目標!圍城之內,慘叫哭嚎瞬間不絕於耳,圍城的上空漂浮起了一層暗紅的血霧!
“投石……!”青蓮轉過身,不願意去看下面的血海屍山,下達了一個更爲絕的命令!
城外,納蘭軍的指揮台!幾位身上染血的府主匆匆忙忙的走上來,看着納蘭寧道:“將軍,這可如何是好,十七府光剛剛衝進了長悅城的就足有三萬!,已經有四位府主戰亡,那第十府何時來支援!”
“快了……,就快到了……!”納蘭寧眯着眼看着那高高的城牆,輕輕一笑南宮宴也在的……!圍城狩獵,應該不是奴兒所能像到的殘忍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