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囂張,但是也很是符合這位沒腦子的劉家二爺的性格,若是這劉家二爺真的什麼時候長了腦子,這纔是不對勁兒的地方。是以,那劉家大爺只是看了一眼這劉家二爺,之後纔是緩緩地說道“我去哪花船上,都是談生意的,那麼,老二你去那花船上談生意的?談什麼生意?皮肉生意?還是說,是去給那花船上的姑娘送銀子的?”
那劉家老二臉色通紅,正準備嘲諷那劉家大爺的時候,卻猛然的想到了什麼事情,只是看着那劉家大爺說道“我還沒有說這個事情,你便是自己說了出來,今年的紅票,你準備投給誰?還是按照往年的規矩,把這紅牌給了我吧”
這樣說着,劉家二爺的臉上也是帶着一絲的笑意,這紅票可是比那白票值錢多了,這說是白票也有用處,但是,誰也是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多大的用處的,最大的用處只怕也是一個難得求的心安罷了。但是,劉家二爺是最知道這個事情是怎麼樣子的事情的,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名妓的名聲,只是這紅票有用處的。
劉家大爺只是喝了口茶,之後纔是淡淡的說道“這個事情我已經有了安排了,只怕是不能夠給你了,今日我喊了你過來,只是爲了分家,畢竟這個事情,也正是你這麼的希望的事情,今日若是你答應了這個事情,那麼,之後你我便是再也沒有干係了”
這樣說着,他就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心中更是帶着些許的笑意,在這劉家二爺的臉上看來,這就是這位大爺終於是想開了,想要放過自己,也是放過他,纔是鬆了口氣,可是,這劉家大爺卻不是這樣子想的,他想的是,明天早上,這錦衣衛便是要過來了,他必須要在今晚把這個事情解決完畢,之後,再是重新開始,也只有這個樣子,他纔是能夠完美的規避所有的風險。
想到這裡,他又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擡起頭看着那劉家二爺說道“你若是不願意分家,也便是算了,不過,就算是不分家,今日之後,你與我也是沒有什麼關係了,你別想再從劉家的賬房拿到一文錢”說到這兒,他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只是擡起頭,看着那劉家二爺說道“哦,對了,母親的嫁妝按照道理來講,也是劉家的財產,我方纔所說的劉家的賬房,也是包括母親的嫁妝”
他這樣子說着,臉上倒是不慌不忙,只是淡淡的喝着茶,也只有他的心中知道,他是多麼的緊張,只有這麼的緊張,他纔是會這樣子做,也只有這個樣子,他纔是會這樣子笑着說什麼事情。這是劉家大爺的一個習慣,越是緊張,越是難受,臉上出現的表情就越是淡然。
劉家二爺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憤怒,那憤怒幾乎是要吞噬了他的理智,只是,他終究還是保留着幾分的理智,他知道,這劉家大爺之前是一直不同意分家的,如何這個時候,就是這麼容易的就是同意了分家?只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吧。
他看着那劉家大爺,只是冷笑着說道“大哥,你也別把我當成是傻子,你就告訴我,爲什麼大哥突然就是同意了這個事情就是了,若是大哥不說的話,我是不會同意分家的,哪怕是一分錢都是拿不到,我也是不會同意分家的。”
劉家大爺只是眯着眼,他倒是沒有想到這老二竟然是在這個時候這麼的硬氣,兩個人對視着,誰都是不想要輕而易舉的妥協,最後,那劉家大爺只是緩緩地嘆了口氣,之後看着那劉家二爺說道“我也不想分家,誰他孃的想要分家?分了家,豈不是讓你個兔崽子就是這樣佔了一半的家產?我有什麼辦法?”
劉家二爺心中更是好奇,或者說是帶着些許的惶恐,因爲他實在是太清楚自己的大哥是個怎麼樣子的人了,這個時候,能夠讓他的大哥這麼的絕望甚至是頹廢的事情,倒是什麼樣子的事情?
他看着那劉家大爺,只是皺着眉,之後纔是緩緩地說道“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有人逼迫你麼?逼着你做這個事情?怎麼可能!那裡會有這樣子的人?”
劉家二爺這樣子說着,但是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些許的笑意,他知道,若不是沒有辦法,他的大哥絕對不會是做出來這樣子的事情的。
那劉家大爺卻是緩緩看了他一眼,之後纔是輕聲的說道“並沒有人 逼迫我,只是我自己有些許事情罷了,這些日子,我總是睡不好,找了醫生之後纔是發現,我的身子骨在前些年已經是壞掉了,若是不想要繼續的壞下去,只能夠好好地休息,但是,我現在的情況完全是不能夠休息,所以,我便是想着分家,分過家之後,我會前往老家修養,這一半的家產,我還是能夠多休息的”
他這樣說着,一直是堅定而又淡然的表情也是出現了一抹疲憊,這在那劉家二爺看來,完全是不敢相信的,他那個就好像是不會累的大哥, 竟然是也會說自己要休息?
不過,這正巧了是那劉家二爺所希望的,是以,當即便是看着那劉家大爺笑了聲,之後纔是緩緩地說道“大哥,你生病了,便是把劉家交給我就好了,何苦分家呢?”說是這樣子說,其實只是這劉家二爺想要的更多了而已,劉家大爺看着他的表情,卻是冷冷一笑。
之後,纔是看着那劉家二爺說道“劉家交給你?若是把整個劉家交給你,只怕是不到半年,我便是連看病的錢都是沒有了,我怎麼可能把整個劉家給你?”
說到這裡,他也是又戴上了冷然的表情,只是看着那劉家二爺說道“我知道你在打着什麼主意,但是你今早把那個主意給我打消了,否則,你就連這一半的家產你都是別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