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匹高大的駱駝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沙漠上,那麼深沉,那麼持重,那麼不慌不忙,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它們擺脫了一切的煩惱和惆悵,駝鈴聲聲,迴盪在茫茫的沙漠深處。
進入沙漠的第三天上午,溫暖的微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醞釀出來一樣,帶着一種不可捉摸的醉意,使人有着一種怪怪的感覺,適意卻又渾身不舒服,同時又像昏昏迷迷地想向空間摟抱過去的樣子。
隊伍行到中午時分,衆人就好像從興奮的狀態下變得鬱悶,似乎連駱駝也同樣無精打采的樣子,慢悠悠地舉步前行。
沙漠上的空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就好像被凝固住了,整個沙漠就像燒透了的磚窯,使人喘不過氣來。
凱麗看到木子隨着駱駝的行走,身體一搖一擺地晃盪着,顯得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笑着問道:“木子!你幹嗎啦?”
木子擡頭望天,嘆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悶熱死了!有什麼問題問你們家帥哥就行了,我整個腦子現在都被熱成了一團漿糊!”
凱麗哈哈大笑:“有這麼誇張嗎?”
高曉飛迷糊之中聽到她們說話,連忙打起精神,仰天喊道:“那個天啊,請賜予我們一陣大風吧,把我們的潛力吹醒。”
木子極力睜大雙眼向前看去,笑罵道:“高曉飛!你還是現實點吧,這鬼天氣你也能喊出風來?”
高曉飛笑道:“木子美女!適當進入幻想之中也是有好處的,太現實了也不一定好。真正的現實是什麼?就是做律師的希望你被告,做醫生的希望你生病,做修車工的希望你的車壞掉,只有小偷,纔會真心希望你永遠榮華富貴。”
凱麗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還是挺樂觀的嘛!”
高曉飛說:“還是樂觀一點好。像古人其實就挺樂觀的,有點閒工夫都琢磨着怎樣才能夠長生不老;哪像現代人,忙完一天的事,一靜下心來就癱在牀上,心裡就只會想着這幾個字:不想活了。”
木子笑道:“高曉飛!我教你一個涼快的法子怎麼樣?”
高曉飛笑着問道:“美女!你轉性了?什麼法子?”
木子笑道:“這種熱死人的天氣最適合表白了,成功了可以約會喝冰;要是失敗了也沒關係,至少心裡就會涼了半截。怎麼樣?要不要試試?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哈哈哈哈!”凱麗哈哈大笑,“木子!好建議!”
高曉飛看了凱麗一眼,臉上一紅,轉過頭來不敢再看她。向着木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對着她勾了勾手指,喊道:“美女!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木子哈哈大笑:“過來幹嗎?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高曉飛笑道:“還怕不熟嗎?這麼熱的天,幾分鐘就熟透了!”
木子忽然歡呼一聲,打開隨身揹包,從包裡拿出一塊烤狗肉,狠狠地咬了一口,笑道:“妙極!這寶貝就肯定熟透了,還更加香了!”
大家看到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高曉飛一本正經地說:“美女!你的吃相真好看,能和你比的就只有豬了。”
木子可不理會他的譏諷,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烤狗肉,笑道:“豬就豬吧,每次面對美食,我都告誡自己,吃多了會被撐死,但結果證明,我根本就不怕死!一個真正的吃貨,吃東西並不代表我餓了,只是因爲嘴巴寂寞而已。人生最大的遺憾莫過於錯誤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哈哈哈哈!”
幾個年輕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減輕了不少身體上的悶熱,又恢復了精神煥發的狀態。可熱浪似乎有增無減,而且沒有一絲絲的風。
衆人只感到悶熱越來越強烈,似乎一種很深的低氣壓從前方右側壓迫過來。
空中雕鳴聲傳來,兩頭金雕飛臨隊伍頭頂上空,向着下面的衆人高聲鳴叫,盤旋了好幾圈之後,雙雙展翅高飛,向遠處飛去,瞬間不見影蹤。
***見到雙鵰報警,頓覺異常,向着熱浪壓來的方向看去,遠遠地只感到眼前恍惚,一種若有若無的幻境忽隱忽現,令人腦海迷糊,精神飄忽不定。
“***!怎麼了?”問天看到***看着遠處發呆,連忙出聲詢問。
***一驚而醒,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回頭喊道:“火燒風!是火燒風!”
“火燒風?”江若溪一聽到火燒風這幾個字,也是大驚失色。她生長於大漠,深知火燒風的厲害,雖然沒有親身遇到過,但自小耳聞傳說,卻也是驚懼萬分。
高曉飛疑惑地問道:“火燒風!什麼是火燒風?”
江若溪解釋道:“當潮溼的空氣被迫擡升,因膨脹冷卻作用,使其所含水汽凝結成雲,降落於迎風面,剩下的幹空氣經由絕熱壓縮過程,所產生的異常增溫作用,就會形成了火燒風。”
高曉飛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江若溪急道:“好,換個方式說,火燒風又稱作是乾熱風。因爲在沙漠之中,沙子的比熱容比較低,在吸收了大量的熱量之後,在某個特定時間會集中釋放熱量,風吹過的時候,會把風加熱到一百度,非常危險!會燒死人的!”
大家一聽說會燒死人,都不免慌了起來。
“我們快往左側跑。”***一拉駱駝,領着駱駝隊向着左側跑去。
高曉飛忍受着駱駝奔跑的顛簸,皺着眉頭大聲問道:“火燒風那爲什麼沒有風?”
江若溪大聲回答道:“火燒風只是一種熱浪,是不揚沙的,不像沙塵暴衝上半空能遮天蔽日,但火燒風那是一種窒息的難受!會讓人窒息而死!”
衆人只感覺到四周的溫度越來越高,一陣陣的熱浪迫過來,就好像開水滾過皮膚一樣。四周晴空萬里,風也不大,彷彿清明而安寧的煉獄!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根本就無法體會到這種別樣的痛苦。
***再也無暇顧及其它,狠命地趕着駱駝急奔,只希望前方能夠出現一個湖泊或海子,好讓隊伍逃過劫難。
曠野不盡,長風燒草,火本是燒草,卻也燃起了風的氣焰,似烈火搖撼着熱風一路快行,似乎在沙漠上燎出了一道道燒焦的痕跡,延伸、蜿蜒、盤桓,在曠野茫茫的沙海中,狂放不羈,就像那野火紅焰般猛烈。
一個“燒”字,讓所有的人頓覺口舌乾燥,視力酸澀,彷彿就要身心自燃,眼前的遠路在熱風中被扭曲、晃動、抖擻,風也有了顫抖的形態,與火相燃,熾熱異常。
隨着熱浪的陣陣迫近,所有的人都牢牢地伏在駱駝背上,此刻除了逃命之外,誰都沒有心情再說話了,耳邊只聽到了駱駝奔跑的腳步聲之外。沙漠上死一般的沉靜,沉靜得就似是死神來臨前的感覺,充滿了恐怖。
江若溪大喊道:“***!這樣不是辦法,我們是跑不過火燒風的!”
***不顧一切地催動駱駝狂奔,一邊回頭大喊道:“不是辦法也得跑,火燒風是避不開的,興許前面能夠找到海子,只有找到水源才能得救,不然我們全得燒死!”
各人抱緊了駱駝,任由着它們一路飛奔,只盼望着能夠逃得性命。
突然間,前方一道閃電劃過的天際,一聲霹靂同時傳了過來,猶如驚天動地之感。***一拉駱駝繩子,放緩了駱駝的奔跑之勢,只見天空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緊接着四野生風,沙漠上哀號不斷。
所有的駱駝都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向前邁出。衆人面面相覷,只見到左側前方的遠處巳是暗無天日,天際中霹靂交加,一道道閃電劃過黑暗的天幕向地下劈來,一聲聲的霹靂讓人心驚肉跳。
遠處的天空出現了一片黑綠色的、像一塊茂密草地似的烏雲,從烏雲中間飛出一根根旋轉着的倒圓錐體,中部風速強勁。只聽到“呼呼”的風聲中,黑暗的天幕下生出五六條的黑色長龍,相互纏繞着向隊伍瘋狂地撲了過來,聲勢驚人。
***大驚失色,高聲大喊道:“是龍捲風,快往前面跑!”
龍捲風必須在很強的積雨雲下才可能出現,它的整體像一根根圓柱子,最上面的積雨雲像一個帽子,是一種急劇旋轉、小而強烈的螺旋狀風,非常猛烈,足以把人、車,甚至建築物突然擡起捲到空中,破壞性很大!
***剛剛拉動駱駝,卻又聽到江若溪喊了起來:“前面有沙塵暴!”
只見前面遠處的天空又出現了一片深灰,在不斷地向前延伸着,變大,變寬,像夜神的毛毯般擋住了整個天際,遮住了蒼穹。狂風開始肆虐,天地更是變得灰暗陰沉,伴隨而來的就是刺鼻的粉塵味。
此時此刻,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竟是如此地渺小,前有沙塵暴,左有龍捲風,右邊卻是火燒風,八個人,十五匹駱駝,孤零零地立在沙漠之中,猶如一羣待宰的羔羊,無助到了極點!
問天極目遠眺,指着前面大聲喊道:“龍捲風和沙塵暴一來,火燒風就會被吹散,前面有一座大一點的沙丘,咱們過去避一避!”
***一駝當先,領着駱駝隊向前跑去。大家都戴着防風眼鏡,用頭巾帽子遮着了鼻子和嘴巴。駱駝也感到了四面天際中傳來的危險信號,像發了瘋一樣,甩開四隻大蹄在沙漠中狂奔。平時坐着駱駝行走,晃晃悠悠覺得挺有趣,但是它一旦跑起來,就顛簸得厲害,現在一路狂奔,更是要命的感覺。大家緊緊地趴在駱駝背上,雙手牢牢地抱着駝峰,生怕一個抓不穩就掉了下來被黃沙活埋了。
前面吹過的風力越來越大,不時夾雜着石頭和沙土卷着飛過來,隨着飛到空中的沙塵越來越多,濃密的沙塵鋪天蓋地,遮住了天空,使人看不見任何東西,就像在夜晚一樣。
木子雙手抱緊駝峰,危急中衝着高曉飛大喊道:“高曉飛!都怪你的烏鴉嘴,一下子什麼風都都被你喊來了!”
凱麗的駱駝跑在旁邊,對着她大喊道:“別喊了,聽不到,先逃得了命再喊吧!”
沙塵暴從前方推移過來,遠遠可以看到,風颳來的方向有黑色的風沙牆快速地移動着,越來越近。風沙牆高聳如山,極像一道灰色的城牆!
發瘋的龍捲風速度奇快無比,猶如離弦的箭,又如一羣從天而降的黑龍般瘋狂地猛撲過來,發出像連續爆炸似的響聲,肆虐着整個大地。
***催動駱駝,在大漠中狂奔疾行,揚起的黃沙就像捲起了一條黃色的巨龍。好不容易跑到了那座高大沙丘的沙脊之下。大家下了駱駝,風沙之中卻無法說話,一張口就會灌進一嘴的沙子。大家只得一邊打着手勢交流,一邊踉踉蹌蹌地又向前跑了二三十米,把駱駝拉近了挨在一起趴着,然後靠着沙丘尋找避風之處。
大家剛剛趴下,一股狂風席捲過來,在衆人的頭頂上盤旋飛舞。“呼呼”的旋風,瞬間把黃沙揭去了一大片,只嚇得衆人縮緊了身子,緊閉着雙眼,緊緊地趴在黃沙上。
問天心裡很清楚地知道,在這種極端的天氣現象之下,躲在這裡也只能是聽天由命,能夠脫險生存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耳邊聽得那股狂風盤旋着移開,努力睜開雙眼。只見眼前灰茫茫的一片,擡眼看向頭頂上方,似乎看到了黃沙之下露出了泥土堆積之物。他心念一動,拿過一把工兵鏟,手腳並用,向着頭頂的沙丘爬去。
他爬到了那處露出了泥土的位置下,看得出似是人爲痕跡。他顧不上多想,朝着下面大喊道:“你們讓開一點。”雙手運勁,揮舞着工兵鏟全力挖開黃沙。
龍捲風越來越大,飛快地向着這邊移來,咆哮的聲音加上閃電和狂風的響聲,那感覺非常恐怖,猶如盤古開天闢地時所發出的巨響。
問天並不理會風暴的肆虐,全身心把把黃沙挖開,發現是一處泥牆。他心中大喜過望,沿着泥牆往下挖,一邊轉頭大喊道:“快,拿工兵鏟上來幫忙!”
衆人正抱着頭,閉着雙眼,蜷縮着身體趴在黃沙裡躲避狂風,迷迷糊糊中只覺得問天向上爬去,卻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只感覺到黃沙由上向下傾瀉着滑落。突然聽到他的大喊聲,一齊睜眼看去,卻見到他已經把黃沙挖開了一大片,露出了一面古城牆似的建築。
大家又驚又喜,再也顧不上風暴的猛烈,一齊爬了上去,手扒鏟挖,瞬間就把黃沙挖下去了一米多的高度,漸漸地露出了一個似是門頂一樣的洞口。
龍捲風呼嘯着邪魔野鬼的調子,掃起沙漠上的塵土,使整個大地瞬間變得就像地獄一般黑暗。狂風怒吼,吹扯着衆人的衣襟頭巾,沙子射在防風眼鏡上,直把在黃沙裡的人都吹得東倒西歪,似乎要脫離沙漠隨風而去的樣子,一片片的黃沙隨風飛舞,天地間一片混沌。
衆人知道生死麪臨一刻,拼了命似的往下挖。挖到露出了半米左右的門口,問天拿出強光手電,往裡照去,看到裡面卻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空間,猶如一間泥土築成的屋子。他拔出手槍,鑽了進下,順着沙子往下滑去,卻只有兩米左右的深度。
問天快速把把空間掃視了一遍,朝着外面喊道:“先不要挖了,快下來,把駱駝背上的裝備物資都搬進來,快。”
三個女孩首先鑽了進來,***和高曉飛快速地卸下駱駝背上的裝備,傳遞給陳林和李向東搬到洞口扔進去,問天他們卻在屋內接着,然後陸續鑽了進來。
“***!把駱駝拴好了,快進來。”問天向着外面大喊。
“駱駝沒事。”***應了一聲,雙腳跨了進來,一用力,最後滑了下來。
龍捲風是一種渦旋,空氣繞着龍捲的軸快速旋轉,受龍捲中心氣壓極度減小的吸引,近地面幾十米厚的一層空氣內,氣流被從四面八方吸入渦旋的底部。
***一站穩腳跟,一把拉着問天的雙手,喘着氣激動地說:“蕭大哥!多虧你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啊!這一劫,我們總算是躲過去了。”
問天看着門口上面,只聽得“呼呼”的風聲一陣緊似一陣,“轟”的一聲響,一大堆黃沙被龍捲風卷得飛撲進洞口,差點兒把洞口完全堵滿。他連忙吩咐道:“曉飛!向東!你們兩個一人拿一把工兵鏟,分兩邊守住出口,讓出口保持現在的大小,千萬不能夠讓黃沙堵死;同時把室內的沙子搬出去,但不能再把出口挖寬,那樣會更加吸引風力。”
兩人答應着,各自拿上工兵鏟,分守在出口的兩側,不停往外一鏟一鏟地搬沙子。
龍捲風的襲擊瘋狂而猛烈,所產生的風力是地面上最強勁的,變幻莫測的風雲席捲着整個沙漠。衆人只聽到外面風聲呼嘯,獵獵作響,似乎在前翻後滾地跳動,猶如多條巨大發威的黑龍,成片沙漠被風捲得滿天散開,化作了紛飛的黑點滿天飛揚。伴隨着一聲聲的慘嚎,讓人驚魂不定。
稍作安定後,大家分頭安裝好燈光,開始仔細審視着身處中的環境。這是一間五米見方的四方形房子,下大上小,從門口流進的黃沙已經佔據了三分之一的空間面積,形成了一個斜坡;四面的牆壁似乎是泥土一類的材料所築成,看得出很有歷史年代了。
陳林拿着工兵鏟在牆壁上輕輕地又鏟又敲,細緻地檢驗着,點着頭說:“這是一種用粘土與紅柳條相間夯築而成的牆面,和古城遺址裡的材料手法都是一樣的。”
李向東一聽,停下手中的動作,激動地問道:“老師!這麼說,這裡就是遷徙過來的古城遺址嗎?”
“還不是。”陳林搖了搖頭,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說,“這裡應該是一處聯絡點,或者說是一座烽火臺,只是上部歷經風沙損壞了,只剩下了底下的部分。”
凱麗問道:“烽火臺?就是古代戰爭中,用來傳遞信息的烽火臺嗎?”
問天點點頭說:“是的,烽火臺又稱烽燧、煙墩、墩臺,是古時候用於點燃煙火傳遞重要消息的高臺,更是古代重要的軍事防禦設施,是爲了防止敵人入侵而建的,遇有敵情發生,則白天施煙,夜間點火,臺臺相連,傳遞消息,是最古老但行之有效的消息傳遞方式。”
陳林又介紹道:“烽火臺通常選擇易於相互瞭望的高崗、丘阜之上建立,臺上有守望房屋和燃煙放火的設備,臺下面有士卒居住守衛的房屋或倉庫,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應該就是烽火臺下面給士兵們休息或存放物資的地方。”
高曉飛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陳教授!那這座烽火臺是不是很有考古價值?”
凱麗看了高曉飛一眼,笑着問道:“你是不是打算把這房子打包了搬回去?”
高曉飛笑道:“要是能把它變小的話,我倒是想的。”
“財迷!”凱麗吃吃地笑了起來。
陳林點了點頭說:“考古價值非常高!其實,中國作爲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很早就有學者注意到進行古代遺蹟考察和古代遺物研究的重要價值,但以發掘爲基礎的近代考古學,在中國興起較遲。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的三十年代,一些帝國主義國家派遣的探險家、考察隊,曾潛入中國邊疆地區進行活動,中國的很多古文物都受到了掠奪和破壞!”
“對!”木子接口說,“在加拿大或者是西方很多國家的博物館裡,所展出的古文物中,有很多都標明瞭是中國文物,我就恨不得都搶過來交還給中國。”
凱麗點了點頭,拍了拍木子的肩膀,讚道:“還是木子有心,搶別人家的東西就是強盜,本來就不應該,還回來也是有必要的。”
高曉飛笑道:“木子美女!那可是名符其實的大家拿,你也喜歡嗎?”
木子看了他一眼,說:“什麼狗屁大家拿,我的國籍雖然是加拿大,但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個中國人。”
江若溪看着木子斬釘截鐵的說話,心中一陣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外面怒吼的風聲似乎有所減少了,李向東爬上出口向外面看去,只見灰朦朦的沒有一絲生機,“呼呼”的風聲還是一陣緊似一陣,但那幾條黑龍似的龍捲風已經看不見了。他連忙又縮了回來,說道:“龍捲風應該過去了,但沙塵暴還是在吹,駱駝沒事,都乖乖地趴着。”
高曉飛笑道:“就連我們都還在吹呢,沙塵暴這麼牛逼當然在吹了。”
凱麗嗔怪道:“你怎麼又胡說八道了!”
陳林笑道:“年輕人嘛,思路活躍非常好!團結緊張、嚴肅活潑,這一點都不矛盾,在這點上,向東應該向曉飛好好學習。”
高曉飛非常得意,笑着對凱麗說:“仙女!你看你看,連陳教授都誇我了!這就證明了咱的思想覺悟真的大大提高了!”
凱麗笑道:“你這人還真是贊不得,一讚就飄飄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高曉飛滑了下來,問道:“陳教授!那你認爲,這座烽火臺是什麼年代的?”
陳林思索了一會,說道:“按我們和問天在古城遺址時的初步預測判斷,應該是在春秋之前,如果正確的話,距離現在就有差不多四千年的歷史了,年代久遠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