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悠心想這張巧下午的時候已經表現得很正常了,和她住在一起應該沒問題,哪知道張巧的沒問題只是在面對千雙的時候沒問題,回到房間後,張巧便拉開了窗簾,一直站在窗戶前,對着窗外的夜景發呆。
準確的說,是不是發呆蔣心悠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張巧是在發呆。
坐在牀邊盯了張巧好一會兒,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本來她訂的房間就是臨近雪山的標準間,晚上看雪景也別有一番風味,可張巧站在窗戶旁的樣子,讓蔣心悠突然想到了以前聽聞的雪女傳說,不由的渾身一緊,冒起了雞皮疙瘩。
“那個……”趁張巧不注意,蔣心悠走到了她身後,低聲詢問,“你總是這樣站在窗前,究竟是在看什麼?”
說着,蔣心悠便學着張巧的樣子朝窗外望去,除了被白雪皚皚壓低的成羣樹林之外,什麼也沒有,張巧也沒有搭理她,只是冷漠的掃視了她一眼,便繼續盯向窗外……
蔣心悠覺得很奇怪,心裡莫名的想起了今早夜月對她說的那番話,他說張巧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女孩……
總不可能張巧的真身是個男人吧?
看着張巧身上的黑色羽絨服,再看她沒有紮起垂落肩頭的頭髮,蔣心悠眼眸一轉:“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徐婷說你每晚都要洗澡的。”
終於,張巧回過神來,衝着蔣心悠冷冷一笑:“我跟夏千雙都說開了,你還對我有什麼探究?”
說完這話,張巧便拿着她帶來的揹包直接進了浴室,而蔣心悠依舊愣在當場。
所以……千雙和張巧已經說開了?
爲什麼這種事千雙一個字也沒有提?
蔣心悠越想越覺得不安,越想越覺得古怪,便趁着張巧沐浴的時間離開了房間,去找千雙。
正巧這個時候夜月和冷彥也站在走廊上,就一起叫了千雙出來。
大家也不敢走遠,便站在走廊上說起中午的事,千雙倒也是直言不諱,將張巧對她說的話撿了些重要的說出來,冷彥聽後臉色也不太好看:“按黑暗之城的規矩,城主輪迴之時,之前的肉身就寄放在密室之中,外人不得入內,只有當城主順利迴歸之時,才能將之前的肉身摧毀,以示尊敬之意。既然密室外人不能進入,張巧是怎麼進去的?難道她在黑暗之城的身份地位不低,也是常靖軒的隨從?可是,這一點似乎不可能,密宗裡面只有三大高手的記錄,除此之外,其他人我都見過,卻從未見過這個張巧……”
千雙聽後不禁追問:“就沒可能是什麼不起眼的人嗎?寒清你之前也沒見過,可他也是黑暗之城的人不是嗎?”
說到這件事,冷彥的臉色就越來越古怪了:“那不同,水系那一脈除了城主和少主之外,其他人是見不到的。”
“爲什麼?”
“內侍怎麼可能是我們這些外人可以見到的?”
冷彥有些吞吞吐吐的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