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那張照片,鬼與你同在。】
週六,凌晨一點,陸沉風在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中驚醒。
那是一首重金屬樂曲,期間充滿了男主唱的嘶吼,陸沉風嚇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因爲這熟悉的手機鈴聲,而是因爲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喂?”
右手發顫的拿起手機,掌心黏糊糊的,電話那頭傳來劉旭顫巍巍的聲音:“兄弟,你在寢室沒?我們寢室沒人,就我一個……”
一聽這話,陸沉風立即明白了劉旭的意思,長長呼了口氣:“那你過來吧,我們寢室也就我一個,我給你開門。”
冷彥是時常不在寢室居住的,張凡和楊武也和小女朋友約會去了,這週末就陸沉風一個人在寢室。
雖說之前酒吧事件之後,學校已經明文規定不允許學生外出,但這條規定顯然在週末起不到作用,回家的回家,戀愛的戀愛,週五晚上宿舍的同學就走了大半,更別說週六了。
今年深秋,似乎格外冷,寒風透過未關的窗戶,呼啦呼啦的吹入室內。
陸沉風攏了攏衣領,爬下牀,打開燈,剛開門劉旭就裹着一件黑色羽絨服鑽了進來,模樣顯得有些慌張不安。
“你怎麼了?”
陸沉風皺了皺眉,狐疑的問,劉旭已經快速蹬掉拖鞋爬上旁邊張凡的牀位,躲進被子裡說:“我做噩夢……連續好幾天都是同一個噩夢……”
一聽這話,陸沉風不由一驚,連忙走到小陽臺上關上窗戶。
啪的一聲,劉旭在被子裡抖了一下,只聽陸沉風驚詫的問道:“你是不是夢到情人酒吧那件事了?”
躺在被窩裡的劉旭突然停止了顫抖,屋子裡靜悄悄的。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拉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睛朝陸沉風點頭:“是!我每晚都夢到她們!”
果然!
陸沉風心裡一沉,他做這個噩夢也快一週了,雖說警方後來認定了這事是三名受害者的室友吳夢婷做的,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似噩夢附體一般!
“我說兄弟,其實我膽子不小,咱們認識三年了,我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不過,但這次……這次我真的害怕!”劉旭說着,幽幽轉了轉黑眼珠子,盯着陸沉風道,“今晚開着燈睡成不?等明天我室友回來了,我就不怕了……”
陸沉風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回想案發當日,他當時那傻樣只怕比劉旭現在慌得更厲害。
真正的恐懼不是恐怖血腥的殺戮,而是慘案發生之後,噩夢依舊深深糾纏着他們。
“明天一早,我給冷彥打個電話吧。”
陸沉風說着也爬上了牀,屋子裡的照明燈亮晃晃的,他和劉旭一樣睜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一時間睡意全無。
“那天你也看見了對吧?”
“什麼?”
“胡琳娜和方芳她們……她們互相割破對方臉的時候,冷彥手中冒出了一道金光……”陸沉風說着,語氣中帶着幾分篤定,“她們一定是着魔了,冷彥他……不是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