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妹的鬼魂一進入馮遠橋的臥室,還沒靠近他,就被一股力量給彈開了。她微微一愣,然後看了看馮遠橋躺着的豪華大牀,不由一急。
原來這馮遠橋在自己的牀頭和牀尾各擺放了一束用紅繩紮起來的桃樹枝。而陸小妹被彈開,便是因爲這兩束桃樹枝的作用。
一般來說,民間用桃樹枝辟邪由來已久,而且別的桃樹枝還不行,就得用毛桃樹的樹枝才行。
我爺爺生前使用的桃木劍,也能說明桃木有辟邪之效。
陸小妹看着那兩束桃樹枝,有些束手無策,她急忙喊來羽笙,讓他將其拿開。羽笙一聽,二話不說就把桃樹枝給吹走了。
如此一來,馮遠橋徹底沒了保護。陸小妹是鬼魂,陰氣較重,她的出現頓時讓這裡的溫度下降不少。漸漸的,馮遠橋開始發抖,那是被凍的。
不多時,隨着溫度的持續降低,馮遠橋終於被凍醒了。可他剛一睜開眼,就看到披散着頭髮吊在他房間天花板上的陸小妹的鬼魂。
“啊”的一聲,他瞬間驚醒,急忙摸向之前放桃樹枝的地方,一個沒摸到,他立即開了燈,再次看去,竟然看不到鬼魂了。
他瞬間喘了口氣,安慰自己說道:“媽的,嚇死本少爺了,我還以爲見鬼了了呢!”
再說這馮遠橋,長得真是一表人才,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可偏偏就是個花花公子,虛僞的不能再虛僞的闊少爺。
他端起牀邊的水杯,喝下一大杯水,這才突然覺得房間裡有點冷。他急忙回到牀上,蓋好被子,準備繼續睡覺。
可等他剛一熄燈,陸小妹的鬼魂再次出現。和之前一樣,整個人掛在天花板上,正好面對着他。
馮遠橋再次被嚇得不輕,可等他開了燈,陸小妹又消失了。他拍了拍自己腦袋,暗罵道:“以後不能喝多了,不然晚上容易做惡夢。”
他再次熄了燈,而這一次,陸小妹的鬼魂沒有出現,於是他覺得什麼問題都沒了,就閉上眼睡覺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接下來要作弄他的是秋楓。
秋楓爲樹妖,而馮遠橋臥室裡的很多東西都是木質結構的。如此一來,可以讓他自由發揮的東西就多了啊。
秋楓化爲本體的樣子,兩手頓時變成長長的樹枝伸了出去,然後依附在馮遠橋睡着的牀,準備開始他的作弄計劃。
他先是控制整張牀慢慢變形,變成一張人臉的模樣,而馮遠橋正好睡在嘴巴的部位,看起來就像是即將被吞噬一般,讓人感覺非常恐怖。
緊接着,陸小妹的鬼魂再次出現,她靜靜地懸浮在馮遠橋的正上方,將自己的頭髮垂了下去,貼在後者的臉上。她沒有將馮遠橋驚醒,因爲她要的就是這種驚悚的氛圍。
秋楓看到陸小妹如此配合,緊接着就控制木牀微微震顫起來,想要將馮遠橋驚醒。果然,沒過幾秒他就醒了。還沒睜開眼,他就覺得臉上癢癢的,下意識地伸手去撓,卻正好摸到了陸小妹的頭髮。
他覺得不對勁,一睜眼便對上了陸小妹的眼睛。他當即被嚇得哭爹喊孃的,急忙打開燈一看,發現陸小妹的鬼魂還在。他想下牀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不能動彈,細細看去,身下的木牀竟然長出了一雙人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腳。
這還不算結束,他急忙掀開身上的被子,卻正好對上秋楓控制木牀幻化的人臉。不僅如此,人臉竟然蠕動起來,嘴巴更是一張一合,想要將馮遠橋吞噬一樣。
這種場面,馮遠橋哪裡見識過,當即被嚇得昏死過去。緊接着,陸小妹他們三個驟然現身,羽笙看着昏死過去的馮遠橋,不由埋怨道:“這小子的膽子怎麼這麼小,三下兩下就被你們嚇暈過去了,小爺我可還沒出手呢!”
見他有些鬱悶,秋楓微微笑道:“小狐狸,你不要着急。等他白天醒來的時候,我們兩個繼續捉弄他。今晚就先到這裡,我估計他的心臟病都被嚇出來了。”
就這樣,一夜時間過去,等第二天到來之時,馮遠橋的手下發現他不對勁,就把他送往醫院去檢查,而檢查結果卻讓所有人震驚莫名。
馮遠橋的膽,被嚇破了!
一時間,這件事情迅速成爲熱點新聞,席捲整個城市。我和雨婷坐在家裡,通過電視新聞得知了這個消息。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足足愣了幾秒鐘,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開心地說道:“他們三個果然夠厲害,竟然將馮遠橋的膽給嚇破了!”
至於人的膽是什麼,在什麼位置,這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現在的馮遠橋很不好過。
於是乎,我看了看身邊的雨婷,對他說道:“雨婷,現在該你出場了。我需要你用你的名義起訴馮遠橋,罪名就是綁架勒索。如此一來,這個馮家接班人算是徹底出名了。”
雨婷微微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二狗哥,可幾位警官沒有十足的證據啊?我這突然起訴,會有效果嗎?”
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雨婷,我讓你起訴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干擾他,如此一來,他的人身自由就能控掌握在警察局的手裡。這樣的話,沒了趙子文和家族的庇護,他就鬧不出什麼亂子。而且,我已經想好了審問他的辦法。這一次,他是被嚇破了膽,下一次,我可能會把他嚇出心臟病!”
雨婷愣愣地看着我,搖頭苦笑道:“幸好你不是壞人,要不然的話,以你的能力去幹壞事的話,這個世界就完了。”
聞言,我頓時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輕聲道:“雨婷,我不管這個世界如何如何,也不去管世界和平那種遠大的理想。因爲比起那些遙不可及的理想,眼前的正義纔是我追求的。”
聞言,雨婷衝我微微一笑,然後看了一眼被蠶繭包裹起來的心兒,心裡微微一嘆:“心兒,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沒有陪伴二狗哥的情況下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