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發出信號,我們幾人立刻就向馬書攻擊,我朝馬書扔出了一張定身符,姜宇飛則朝他扔出一張鎖魂符。
定身鎖魂,這兩張紙符只要沾到馬書身上他就動不了了。正雲將他手中的銀針甩出,而法通則是低喝一聲,手中的降魔杵也朝馬書砸去。
我們都很清楚,必須用最快的辦法把馬書擊垮,不然被擊垮的人就是我們了,我們幾個都離不開這裡。
雖然我們四個算不上什麼高手,但一共發動攻擊即便是地境的高手也會手忙腳亂一番。不過馬書卻沒有手忙腳亂,他只是輕輕一揮手,飛到他身前的那兩張紙符便被一股微風吹飛。
而後他的袖子一甩,正雲的十二支銀針也被他沒收了。此時法通已經衝到了馬書身前,但馬書卻是微微一笑,隨即凌空畫符,直接往法通身上打了個定身咒。
法通的身子被定在原地,一動都動不了,而我則是大驚失色,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馬書居然已經厲害到如此的程度,可以凌空畫符,他的修爲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天境?小圓滿?我不得而知,總之可以凌空畫符的人修爲最起碼已經到了天境。地境的高手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強的存在了,至於天境,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憑你們的本事好像根本就奈何不了我,我的血屍只差一個陰女魂魄就能完整了,剛好這裡還有一個。”
馬書臉上掛着笑意,目光落在了閆佩玉的身上,閆佩玉見馬書盯着她,心裡頓時一驚,而姜宇飛則是面露悔意,看來他知道閆佩玉也是陰日出聲的陰女。
“正雲,準備拼命。”
雖然我們幾個根本就不是馬書的對手,但我們卻不能任由他把閆佩玉給抓走。不光是因爲閆佩玉和我們相識,就算是個陌生人我們也會保護。
更何況馬書已經如此厲害了,要是讓他的血屍完整,那我們就更沒有走脫的可能,而且可能會生靈塗炭。
“要拼命?呵呵,我只是要這個陰女而已,至於你們我沒想過要你們死。我說了,你們都是我的後輩,我不想對你們下手。
而且我也不會用血屍去害普通人,我只是想要報仇而已,如果你們真打算繼續攔着我,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憑你們的本事,恐怕連我的血屍都能解決了你們。”
說着馬書便打了個手訣,他這一打手訣,菜窖裡的血屍頓時低吼一聲,一下從菜窖裡竄了出來。
血屍並沒有朝我們進攻,而是跑到了馬書身旁,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看來沒有馬書的命令它不會對我們攻擊,先前也是我們闖進菜窖才讓它變得瘋狂的。
“想清楚了嗎?要是你們想清楚了那就把陰女留下,你們走,如果你們打算跟她陪葬,那我也會滿足你們的要求。”
馬書淡淡的看着我們,但他的身上卻流出一股淡淡的威壓,讓我感覺心跳加速,幾乎都要透不過氣了。
修爲到了一定的程度是可以釋放出威勢,也可以說是修道之人所發出的磁場。我的修爲已經踏入人境,算不得高手但也絕不是低手。
馬書只用他的威勢就能讓我有這種感覺,幾乎讓我喪失了抵抗的信心,我想像他這樣的高手即便是師父來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
“時間到了,看來你們是打算給那個陰女陪葬,小紅,去把陰女抓過來。”
十幾秒鐘之後,馬書的耐心被磨沒了,他對身邊的血屍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那血屍便朝閆佩玉跑去。
血屍本來就夠嚇人的,現在又跑來抓自己,閆佩玉哪能不害怕,尖叫一聲便跌倒在地,她已經被嚇的渾身發軟了。
看到血屍朝閆佩玉跑去,我立刻就拿出兩張紅色鎮邪符,快速唸完口訣,我便將兩張鎮邪符打向血屍。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它抓到閆佩玉,雖然閆佩玉和我一直都有些不和,但她畢竟還算是我的朋友。
血屍根本就不管我的紙符,它只是忠實的執行着馬書的命令。紅色鎮邪符飛到血屍身上,血屍立刻就發出一陣吼聲,那吼聲中帶着痛苦。
馬書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在那裡看着。血屍被鎮邪符鎮住,這時正雲的三支金針也打在了血屍身上。
不止如此,姜宇飛打出的兩道紙符也到了血屍身上,血屍連連怒吼,而後貼在它身上的四張紙符便“噗”的一聲燃燒起來,正雲的金針也從它的身上飛出,釘在了一旁的柵欄之上。
“這血屍還沒完整就如此厲害,要是完整了會是什麼樣?恐怕不比於素珍差。”
我和姜宇飛用的都是紅色紙符,雖然我們剛纔出手有些急,不能讓紙符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即便是這樣,那四張紅色紙符的威力也不可小覷。
但這四張鎮邪符都鎮不住這血屍,想來也只有天雷和天火能對付它了。不過馬書就站在邊上,無論我們引來什麼都無濟於事。
剛剛經歷了修羅鬼王,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居然能遇到如此厲害的高人。看來我們今天是阻擋不了馬書了,閆佩玉恐怕要遭毒手。
“正雲,幫我護法。”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馬書的對手,但我不能任由他把閆佩玉抓走。此時姜宇飛拉着閆佩玉往外面跑,血屍擺脫了我們的術法就朝他們追去。
我開始踏動罡步,事到如今我已經別無他法,只能跟馬書拼命。實在不行我就燃燒靈魂,我想應該能夠拖住一時,給他們逃走創造時間。
“阿彌陀佛,這裡居然出現一具血屍,幸好來的還算及時。”
我的罡步剛剛踏起,一聲佛號便傳進了我的耳中,而後一串閃着金光的佛珠便打在血屍身上,血屍的身體立刻就被打的倒飛出去。
菜園子口那裡出現一個老和尚,不是別人,正是悟雲大師的師兄悟凡大師。悟凡大師身着袈裟,手持降魔杖和佛珠緩緩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悟凡大師走到法通身邊,在他肩上輕輕一拍,法通這才恢復自由。
而那個中年人則是走到我的身前,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我的施法立刻就被他打斷,但我卻沒有受到術法反噬,這讓我奇怪非常。
中年人朝我笑笑,而後看向馬書,馬書也看着中年人,直覺告訴我,這兩個人認識。
“阿彌陀佛,馬前輩安好,你我幾十年未見,能再見馬前輩實乃榮幸。”
悟凡朝馬書行了個佛家禮,而馬書則連看都沒看他,眼睛只是盯着我身旁的這個中年人。
“葉尋,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活着。”
“呵呵,有勞馬兄惦念,我活的還算可以,看你活的也很不錯。”
此時悟凡大師也走到了中年人身旁,朝我笑笑,他並沒有跟我說話。而我則想着這三個人是什麼人,悟凡大師我知道,那另外兩個是誰。
我也在想馬書的身份,連悟凡大師都要叫他一聲長輩,這傢伙到底多大年紀了,恐怕得在一百三十歲往上了。
但凡道家之人皆懂養生之術,修爲越高越是如此。馬書和我身邊的這個中年人都屬於老妖怪級別的,從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們的真實年齡。
這個叫葉尋的中年人居然還跟馬書稱兄道弟,這讓我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想要問悟凡,但眼前的形勢明顯是不合適。
“這位道友看着面生,不知是哪派高手。”
馬書看向那個老頭,老頭朝馬書拱了拱手,說道:“我乃淨明全真道董吉。”
老頭的嗓門很大,我能聽的出來他在刻意壓制着,不然的話可能離着幾百米遠都能聽到他講話。
“全真道?嘿嘿,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全真道的人。”
一聽董吉說他是全真道的,馬書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冷了幾分,看來他跟全真道有過節,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個表情。
“葉尋,當年你我二人也算是至交好友,今日之事你打算怎麼辦,想要攔着我嗎?”
冷笑一聲,馬書不再看董吉,而是將目光看向葉尋,葉尋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馬兄只是單獨一人那我斷不會攔着馬兄,但這血屍乃是逆天之物,我不能放過它。”
好像是能聽到葉尋的話一樣,那血屍居然是往馬書的身後躲了躲。剛纔它已經被悟凡大師的佛珠打傷,而且它好像對葉尋有一種本能的懼怕感。
“那也就是說今天非要打一場了,呵呵,雖然你們人多,但也未必能攔得住我。葉尋,你當真不顧及當年的情義?”
“馬兄,非我不顧及你我當年之情,實在是這血屍太過逆天,而且你有害了這麼多的人。”
葉尋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今天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放馬書走。馬書冷笑一聲,不再說什麼,而葉尋也不開口,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沉悶。
“吼。”
血屍好像也受到了這股氣氛的影響,低低的吼了一聲,馬書看了血屍一眼,而後將目光移向閆佩玉,但很快就離開。
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馬書單手畫符,隨即將符咒打向葉尋。而葉尋則是不慌不忙,也凌空畫了個符咒打出,兩個符咒在半空中相遇,“噗”的一聲消失於無形。
這時馬書的另一個符咒又攻到,但依舊被葉尋不慌不忙的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