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顯躍的話語,啞婆的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由徐顯躍的手中將狗抓了過來,緊緊的摟在了懷中,伸出手來,輕輕的撫着狗的腦袋。
狗被啞婆這麼一抱一撫,也變得溫順了起來,沒有再掙扎絲毫,嘴裡邊發出輕哼聲,似乎是表達着自己被啞婆抱着的舒暢。只是,當這條狗的眼睛望向了許慧晴等人的時候,眼裡邊所冒出來的,依然的是那強烈而濃郁的恨意。
“嘎!”
就在許慧晴等人看着一人一狗如此溫馨的一幕,也感慨着這條狗對於人們恨意的時候,突然之間,啞婆嘴裡邊發出了一聲尖叫。就在許慧晴等人震驚的目光當中,只見啞婆將狗兒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一個墓碑上!
狗狗的嘴裡邊發出一聲慘叫,頭破血流,被摔死在了當場,頭破血流,躺在墓碑腳下,還在不斷的顫動着,模樣慘不忍睹。
“啞婆婆!”許慧晴提高了聲音,看着狗狗的慘狀,卻有着一種想哭的感覺,一時之間,哪裡說得出話來。
人們都將目光投在啞婆婆的身上,對於她的這一個舉動,感到驚詫莫名。只是,沒有人注意到,鍾伯此時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玩味。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是別獨居了,多和人接觸接觸吧!”鍾伯跨步上前,開口說道,伸出一隻手來,抓住啞婆的手腕,迅速的把啞婆把着脈,“看看,你虛火上傷,肝脾受損,這樣下去,是很可怕的,你得學會止怒啊!”
就在鍾伯的話音一落之際,啞婆婆狠狠擡起一隻腳來,用力踩在了鍾伯的腳上。趁着鍾伯的慘叫聲中,啞婆將自己的手由鍾伯的手中拉出,狠狠的推了鍾伯一把,然後,邁開步伐,飛速的逃開了。
衆人全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對於啞婆的舉動,真正的是讓他們‘大開眼界’。特別是許慧晴,完全的是一副受不了的姿態,想到啞婆剛纔那麼‘瀟灑’的一腳,然後又是一推,讓她真正的感到不可思議。
不管怎麼說,由許慧晴的身上,恐怕是怎麼都不可能做得出來這些個事情來的。許慧晴看着啞婆遠
遠跑去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
想着自己今天的經歷,許慧晴再一次的發出一聲嘆息來。對於自己今天的這些個經歷,她是完全找不到解釋理由的,想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許慧晴再對比着啞婆,她對於啞婆的房間,再一次的感到了好奇。
難道是說,自己今天的遭遇,其實,完全都是夢境的話,那麼,那天進入了啞婆的房間,在那裡與啞婆相處的經歷,會不會也同樣的是一種夢境呢?
想到這些,許慧晴臉頰上流露出一抹苦笑來,看着鍾伯那一臉痛楚的模樣,許慧晴趕緊的走了過去,扶住了鍾伯。
“鍾伯,你不要緊吧?”許慧晴看着鍾伯的神情,知道剛纔啞婆的攻擊,可是完全用了全力的,鍾伯這一個老人家,還真正的是有些承受不了呢。
“我沒事,走吧,咱們也回家。”鍾伯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在說話間,他都還不時的抽一口氣,身上的痛楚,很是明顯。
“鍾伯,讓慧晴和我去吧,我媽做了好吃的,想叫慧晴一起去,可不可以呢?”就在許慧晴扶着鍾伯想要離開的時候,歐蘭走上前來,對着鍾伯說着話。
“當然可以了,你們年輕人一起玩玩,當然好。”鍾伯看了看歐蘭,又看了看在歐蘭身後一臉微笑的李嬸,他也笑着點了點頭,同意了歐蘭的邀請。“只是慧晴啊,有時間,還是陪陪你父親吧,畢竟是親生的父女,血濃於水的關係,再有仇和恨,也是可以調解的,是不是?”
鍾伯望着許慧晴,柔聲的說着話,一臉慈祥,並且在說話間,再一次的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許慧晴的肩頭。
“嗯。”許慧晴點了點頭,回答間,也朝着許新強望去,此時的許新強一臉微笑的望着許慧晴,在他的身後,是正在降落的夕陽,夕陽籠罩在許新強的身上,讓許慧晴看到今天的父親,似乎也顯得有些高大。
“走吧,慧晴,到嬸家去,你們年輕人一起坐坐,有共同話題。”李嬸笑着說道,走上前來,挽起了許慧晴的手,和歐蘭一左一右,伴在許慧晴的身邊,朝着前方走去。
徐顯躍當然是跟在三個女人的身後,就似一個跟班一樣的,微笑着,小步小步的走着。
“走吧,老許,別太擔心,慧晴的態度已經改變了,慢慢來。等我再給她調理調理,她的病情再好轉些, 相信她會對你的態度也有好轉的。”鍾伯拍了拍許新強的肩頭,沉聲說着話。
“謝謝你,鍾大師。”許新強一臉謙卑,微低了低身子,連聲對鍾伯說着話。
“別叫什麼大師,我比你大一點,你叫我大哥都可以。”鍾伯再次的拍了拍許新強的肩頭,一臉微笑的說着話。
許新強連忙點頭,誠摯的應了一聲。擡起頭來,瞧着前方正和歐蘭李嬸前行着的女兒,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臉頰上流露出慈祥的微笑來。
“鍾大哥,你可一定要治好慧晴,我能夠看着她康復,這樣子離去,也會無憾了。”許新強再次再口對鍾伯說着話,稱呼改變了,似乎兩人的關係,又更進了一步。
“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的,慧晴的病情正在好轉,你要抱樂觀的態度,還有你的身體,我也給你多加調整,也一定會有好轉的。”鍾伯一臉慈祥的說着話,面對着比自己年輕,但看上去比自己都還老的許新強,鍾伯一力的安慰着。
“謝謝你,謝謝你。”聽到鍾伯這麼一說,許新強滿心的感動,一臉感激的對鍾伯說着話。
“走吧,我們也回家。”鍾伯笑着說着話,看了看已經過去的許慧晴,輕輕搖了搖頭,“只是今天吃不到慧晴做的晚餐了,這丫頭的廚藝不錯。”
“鍾大哥,你要是不嫌棄,我就做給你吃吧。”許新強微笑着說着話,努力的想要去爲鍾伯做些什麼,因爲鍾伯爲了自己父女,已經付出得太多太多了。
“好啊,那就走吧,咱們老哥倆還真好可以喝一杯呢。”鍾伯笑着說着話,率先邁開了步子。
許新強趕緊的跟了上去,夕陽下,兩位老人一前一後,有說有笑,朝着藍月樓的三號樓行去,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映在公墓的地上,隨着兩人的前行,也滑過墳墓,滑過墓碑,多了些滄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