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聽《林海雪原》裡唱,穿林海跨雪原……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林海,此刻的我站在雪線之下,已經又是傍晚時分了。今天行進的比較慢,因爲我心裡有種擔心,確切的說應該是牽掛。
沒錯!我在牽掛郭甜甜,雖然她是負面人,真實的樣子可能會讓人無法接受。可她那身材絕對的一流,如果說不想那是假的,畢竟蒙上被子那絕對是一種高品質的享受。呃!請允許我在這裡沒出息一把,不過說到底我現在還是個處男,女人對於我來說還是很神秘和嚮往的。
頭上方就是雪線了,這裡的地勢陡峭但平坦,看似很危險卻比下面的山林好走多了。一條不足半米寬的溪流從雪線之上流下,想必這裡就是山下那條小溪的源頭了。在我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些篝火留下的痕跡,不過已經熄滅很久了。
周圍的地面還有些血跡,一些帶血的紗布和瓶瓶罐罐胡亂的扔在地上。顯然這是項璋他們露營的地方,而在距離篝火不遠的一處土石松軟的地方,一些新鮮的土石被翻了上來。小霸王衝了過去很快就扒開了,不一會兒就從坑裡叼出一根骨頭。然後跑到我腿邊搖頭晃腦的,顯然小傢伙餓了。不過我還是從小傢伙的嘴裡把骨頭拿了下來,看到骨頭的樣子後,我確定這不是人骨,這才放心下來。
因爲我擔心郭甜甜離開我之後,又會去找項璋他們,看來這丫頭還不傻。不過轉念想了想,我卻又擔心起來。她沒去找項璋他們,也證明現在的郭甜甜還是孤身一人。可在這山林裡到處都是未知的危險,我反而更加擔心她了。
小霸王看着我手裡的骨頭,似乎覺得我沒有放下的意思。居然轉頭衝進了山林中,小傢伙這是又去捕獵了。顯然它是以爲我也想吃這根骨頭,於是就大肚的讓給了我。我看着小傢伙消失的方向,心裡不由笑道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
既然小霸王都沒閒着,我更不能閒着了。這裡是雪線之下,又是裸露的類似戈壁的斜坡,地面上沒有任何樹木可以避風,顯然這個晚上註定不會好過。不過讓我慶幸的是,一塊巨大的青石,在不遠處孤獨的聳立着。
我走了過去,這是一塊常見的青石沒什麼特殊的,通體是青黑色上面還有些風化的痕跡。兩米多寬一人多高的青石,正好可以阻擋山風的侵襲。這讓我心裡暗暗慶幸,晚上終於有了休息的地方了。於是我就地支起了帳篷,然後有到山林邊撿了些枯枝,該準備生篝火了。
當我抱着一大捆枯枝回到青石邊的時候,小傢伙已經拖着一隻跟它大小差不多的狍子回來了。我驚愕的看着小霸王,驚訝它小小的身體裡,哪裡來的如此力量,居然能夠拖回這麼大一隻狍子。
不過看着狍子快要被咬斷的脖子,我也不由暗暗驚歎小霸王那張小嘴的咬合力。
這狍子看大小如小霸王差不多,感覺至少也有五十多斤。我拖着狍子來到那不算寬的小溪邊,依舊是掏內臟剝皮,然後在水裡清洗了一下。爲了防止血腥味引來猛獸,我又從大傢伙身上割下的角,在距離營地百米遠的地方挖了深坑,然後把那些內臟的什麼的都埋了進去。
當我做完這些的時候已然入夜了,這時我和小霸王躲在青石後面,任憑山風呼嘯篝火依舊猛烈的燃燒着。絲絲烤肉的香氣,讓小傢伙一順不順的盯着篝火上的烤架,狍子在烤架上被烤的金黃,油水落盡火裡發出“嗞嗞”的響聲。
我把整個狍子都給烤了,因爲生肉儲存起來麻煩,雖然我和霸王吃不完這些東西,不過留下一些餘糧還是必要的。如果出現什麼特殊情況,不能生火的話我就抓瞎了。雖然我勉強能夠接受吃生肉,可是那股腥味現在想來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得虧我這次弄來的枯枝夠多,其中還有一段大腿粗細的枯樹,否則這狍子還真不一定能夠烤熟。當新月升上中天狍子肉總算是烤熟了,我和小霸王一人一隻前腿,然後就開始胡吃海塞起來。雖然這裡沒有鹽,可是原味的烤肉,還是別有風味的。
小霸王吃着烤肉更是不時的發出“嗚嗚”的很享受的聲音,看它吃東西的樣子就連狍子的骨頭都啃吃了不少。很快的那隻前腿就被它吃光了,直到我把半扇子狍子的肋排扔給它之後,這小傢伙有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終於我解決完了狍子的前腿還有少許的肋排解決後,小霸王也把那半扇子肋排給解決了。撫摸着鼓鼓的肚子不由在心中唏噓感慨,這還是我這幾天裡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吃飽。而小霸王居然也學着我的樣子,把它長有白色絨毛的肚皮翻了上來,兩隻前爪拍打着肚皮很是可愛。
看着烤架上還剩了打扮的狍子肉,我挪了挪烤架然後把兩隻長角叉在了篝火兩邊。然後就帶着小霸王回到了帳篷裡,而且我還在外面掛上被我割下來的一隻大傢伙的蹄子。這還是太爺交給我的,他說猛獸的一些部位,是可以讓一些猛獸退避的。
果然當我們躲進帳篷裡之後,我雖然聽到了遠處有野獸的吼叫,可是那些聲音只是在很遠的地方吼叫。果然有效果,放下心來的我抱着小霸王沉沉的睡着了。說實話小霸王這一身的毛真的很暖和,再加上我從大傢伙身上剝下的那塊皮毛,這一夜我睡的很是舒服。小傢伙躺在那塊皮毛上,似乎也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變的非常乖巧睡的也很香甜。
又是一夜,清晨的時候我全身暖洋洋的,後背甚至都出汗了。看着還趴在皮毛氈子上熟睡的小傢伙,我不由讚歎道,野外生存如果帶上小霸王,什麼取暖設備都滾一邊去吧。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火爐啊!
不過當我拉開帳篷,清冷的空氣除去睡意之後,我的心裡卻是一驚。因爲我看到昨天晚上烤架上的半隻狍子不見了,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那兩隻角還在。按道理說不該有什麼野獸敢靠近這裡的,而且兩隻角居然還在。
這種情況只是讓我短暫的疑惑過後,我很快就得出了判斷,偷走狍子肉的是人。
郭甜甜!
這是我心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不過現實很快告訴我,那是我想多了。因爲這時我才注意到熄滅的篝火邊,一個身穿青黑衣服的傢伙正躺在那裡睡覺。他那髒的發黑的手裡還拿着半隻沒有啃完的狍子腿,之所以我之前沒有發現他,那是因爲他的衣着與這周圍環境的顏色太相似了。如果不是他輕微的呼嚕聲,我根本不會發現他。
小傢伙這時候也醒了,一頭鑽出帳篷,用力的甩着頭,像是要把睏意趕走一樣。而它也注意到了這個人,不過小霸王的反映卻讓我很意外。只見小霸王非常興奮的衝到那人身邊,不斷用舌頭舔着那人的臉。
而小霸王這一折騰,那人很快就醒了。直到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這是個雞皮鶴髮的老者。看年齡應該很大了,不過在他坐起身後,筆直的後背證明他很健壯。不過看着這個蓬頭垢面的老頭,那感覺就像是乞丐一樣的傢伙,我還是鼓了鼓勇氣問道,“老頭,你是誰?”
老頭睡眼惺忪的摸着小霸王的頭,然後慵懶的看了我一眼,“你是今年參加考覈的小傢伙?還不錯,不過按照你的實力,應該在上一站下車的,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裡可是乙類考覈點!”
老頭的話讓我很震驚,不過卻有着很多疑點。首先看老頭的衣着,顯然是一個長期獨居的老者,而且很有可能是生活着這座山林中的一位老者。另外小霸王對這個老頭的態度,顯然有些太過親暱了。難道老頭和小霸王之間有什麼關係,或者說老頭與小霸王的母親很熟悉。
不過小霸王的母親是一頭如此巨大的猛獸,怎麼可能與人有太過親密的接觸呢?還有昨天晚上的我雖然很疲累,可我睡的並不是很死。期間山林中發出的各種野獸的吼叫時,我依舊能夠被驚醒的。可是這個老頭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起初以爲這個老頭是鬼。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他顯然是個人。而且脫口能夠說出我是來參加考覈的,顯然他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疑點太多我並沒有及時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老頭聽到我的問話,卻只是笑了笑摸着小霸王的頭,答非所問的說着,“犬馬啊!犬馬,你死的太冤了,老頭子我只是離開幾天,你怎麼就生產了!唉!還讓你死在那裡,被人挖角剝皮,都是我老頭子不好啊!”
犬馬!這個名詞很奇怪,難道是像狗一樣的馬嗎?也就是說小霸王就是一隻他口中的犬馬!可是犬馬又是什麼生物呢?是鬼生物嗎?
不過還沒等我想明白,老頭卻惡狠狠的看着我,說道,“我家小黑的皮是你剝的?角是你挖的?爪蹄是你割的?”
聽着他的話,看着他的眼神,我心裡一陣發寒。顯然從他的話語中,好像山下的那個大傢伙就是什麼犬馬,而且還有自己的名字叫小黑。現在的我驚恐萬分,可還是實話實說道,“是我弄的,可我那是要……”
還沒等我解釋什麼,老頭突然惡狠狠的打斷了我說道,“既然是!那你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