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蹲下來眼中不帶一絲色彩看着錢任豪,一手捏着他因爲疼痛而變得扭曲猙獰的臉頰,一手指着自己,仿如神經病一般嚷道:“知道我是誰嗎?史浩,流氓,流氓啊,知道流氓嗎?看你迷茫的眼神就不知道,流氓,就是打飯從不排隊,借東西從來不還,打架有人出面,殺人有人頂罪的人.....我就是,記住啊,和流氓作對是很愚蠢的行爲,你三番四次的觸怒我,很蠢的啊。”
史浩指着站在一旁嚇的小臉蒼白,身體瑟瑟發抖的史青,又轉頭看着錢任豪說:“知道她是誰嗎?我史浩的妹妹,流氓的妹妹啊,可是你剛剛卻嚇到了她,你說該怎麼辦?”
“...........”
頓了片刻,見錢任豪閉嘴不說話,史浩猛地扣住錢任豪的右手往地上使勁一按,眼神狠戾,毫不猶豫的一刀下去。
“啊···”軍刀插在錢任豪兩根手指的空隙中,雖然沒有傷及他的手指,但在史浩一刀插下去之時,錢任豪卻是嚇的尖叫起來,那聲音宛如午夜驚魂的鬼厲一般,周圍不少學生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史浩吼道:“說,該怎麼辦?是不是要我教你?”
“啊,我說,我說,對...對...不...起。。”錢任豪徹底的崩潰了,方纔那一刀已經將他內心最後一道薄弱的防線擊碎,面對仿如野獸一般的史浩,他發自內心的恐懼了。
龍江心中驚駭莫名,以那麼快的速度插下一刀,竟然還能準確的插在兩指中間,不傷及手指分毫,這需要多強的控制能力和眼力啊?手,眼,心並用,缺一不可,這個人簡直就是怪胎,他尋思着,武術社的那個變態或許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你***這叫道歉,誰聽的到?”
“對不起。”錢任豪提高音調,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平生唯一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是那麼近。
“叫青姐。”
“青姐,對不起...。”
“叫一百遍。”
“.............”
史青失魂落魄的走到史浩身旁,淚水沿着白皙的臉頰滑落,道:“哥,我好怕,我們走吧。”方纔的遭遇,確實將史青嚇壞了。
史浩看着史青,眼中滿是疼惜之色,他緩緩起身,將叢林之王藏於腰間,拉着史青便轉身離開,周邊圍攏的人羣不由得自動讓出一條三人寬的過道。
這時,食堂門口突然一陣騷動,旋即就見七八名身穿制服看似保安的青年人衝了進來,每個青年手中都拿着一根黑色棍棒,赫然是學校保衛科的人,這些人是學校從社會上招來的,在社會上也都是些小混混,是學校特意用來鎮壓那些不良學生的,以暴制暴便是如此。
保衛科的八位青年囂張的推開人羣快速跑了過來,瞥了旁邊的史浩和史青一眼便仿若無事的從他身邊跑過,旋即掃視着食堂,頤指氣使的吼道:“誰在這裡鬧事?”聲音響亮,在食堂中迴盪,史浩不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他們看去,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周圍的學生看了保衛科的人一眼,或埋頭繼續吃飯,或搖頭晃腦視線亂飄,或拿出小靈通,手機等物裝模作樣的玩弄起來,一副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神情,這個時侯可沒有誰會傻到站出來當出頭鳥,兩邊的人他們都得罪不起,只能拿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行事原則。
龍江走到保衛科一個青年身旁,笑道:“葉東超,是我們,沒事,幾個兄弟鬧着玩!”龍江在學校裡混,自然和保衛科的人處的不錯,也許是因爲方纔史浩對他手下留情,他並未將史浩抖出來。
一般在學校混的開的人都和保衛科關係不錯,但他們絕不會藉助保衛科來爲自己報仇,因爲那樣會讓其他人看不起,他們自己也覺得這是很沒品的行爲。
“鬧着玩?錢任豪怎麼了?”葉東超斜眼看着躺在地上,捂着大腿的錢任豪,他身體健碩,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一頭短碎髮,顯得異常精神,從他手臂紋起的紮實肌肉可以看的出來,是個練家子。
龍江聳了聳肩,不以爲意的說:“被我劃了道口子而已。”
“媽的,吃飽了沒事幹是吧,在食堂打架,都跟我去保衛科一趟。”葉東超瞥着龍江罵道。
龍江知道他不過是做做樣子,在其他學生面前,保衛科放水也不能放的太明顯,於是苦着臉道:“好,好,走吧,我負罪伏法。”
史浩雙手插在褲帶中,微微側着頭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龍江,雖算不上玉樹臨風,但卻很陽光,高高的鼻樑,不厚不薄的嘴脣,最吸引史浩的是他劍眉下的那雙眼睛,很犀利,很有神,而且身手也很是不凡,恩,是個人才,史浩恬不知恥在心裡對龍江評頭論足起來。
待龍江等人攙扶着傷殘人士錢任豪跟着保衛科的人走後,史浩和史青便也出了食堂,一路上,學生頻頻側目,目光中摻雜着驚異,好奇和那麼一絲驚羨。
感受衆人目光的洗滌,史浩不禁飄飄然起來。
“史青,.史青,等等我。”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嬌嫩清脆的聲音,一個可愛的小女生搖曳生姿的跑了過來。
史浩不由得側頭看去,小女生年齡和史青相差不大,晶瑩剔透的肌膚透露着青澀,穿着齊膝短裙,露出一截白皙滑嫩的小腿,沒有穿襪子,那股白皙一直延伸到鞋子裡,見史浩望向她,粉嫩的臉頰不禁露出一絲羞澀,如天邊漸變漸淡的兩抹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