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飛揚武術協會的突然襲擊,三股勢力根本沒有一點兒防範,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上史浩這邊三個組每組都配了十二把衝鋒槍和二十把消音手槍,那戰鬥力之強悍可想而知,光是那些拿刀浴血奮戰的學員,就是環城街、龍山、恆山橋三股小勢力無法抵擋的力量,更何況加上一隊槍手。
在西門的場子裡,三股勢力在每個場子大概安排了四五十人左右,但四五十個毫無組織紀律的鬆散混混如何跟飛揚武術協會訓練有素的學員相提並論,面對每組近百位身手敏捷,膽氣過人的強力打手,那些看場子的混混根本沒有什麼反擊的餘地,從開始攻擊到戰鬥結束,前後加起來只不過花費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速度之快,讓那些混混都來不及說幾句狠話。
這一夜,整個西門都充斥着慘厲的呼救聲,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大街上的幾乎看不到行人,所有人都知道,西門又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血戰。
十點準,在西門擁有三家迪吧和兩家酒吧以及一家TV總共七家場子的恆山橋被張天強和王華帶人將其盡數剿滅,乾淨利落的拿下了這七家場子,留下三十幾人清理戰場,王華和張天強便帶着其餘的人去接收農民街的幾個場子。
在同一時間,農民街宣佈退出西門,幾大TV和酒吧全部拱手相讓。
與此同時,環城街、龍山、恆山橋三個勢力的老大都收到西門場子被攻擊的消息,各自帶着一羣人趕赴西門幫忙,但在半路上卻各自遭到一股小勢力的騷擾,雖然這種騷擾無關痛癢,卻讓人很惱火,不出兵平息還不行,但這樣一來,行軍花費的時間就多了很多。
十點十分,酒吧和迪吧已經到了營業的時間,而龍江和錢任豪在這時也將龍山的場子全部接收,便驅車分成三組分別去阻攔環城街、龍山和衡山強三股正要趕過來救援的勢力。
十點二十分,史浩趕到環城街最後一個酒吧中,站在酒吧門口,史浩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雨星,沉吟道:“這是最後一個場子了,如果你還是沒膽量帶隊拿下這個場子,那你就回去吧,以後我絕不會以武力逼迫你做任何事,進去,你將來就是一方霸主,不進去,那就滾回去跟你老爸去工地上做事,老老實實的過你的日子,別他媽出來丟人現眼。”
雨星摸着褲袋裡那把沉甸甸的消音手槍,內心的壓力更加的沉重,壓的他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他也想出人頭地,他也想叱吒風雲,被萬人敬仰,出門都有幾十個帶槍小弟跟在屁股後面招搖過市,吃的是西餐,喝的是紅酒,穿的是西服,玩的是洋妞,開的是洋車,住的是洋房的拉風生活,他也想跟史浩一樣,一句話就能讓幾百個人唯命是從。
平時沒發生的時候想想,要是碰到被人欺負的情況,自己也一定能夠挺起胸膛鼓起勇氣一轉頭拍的對方頭破血流腦震盪,但是真到了事到臨頭的這一天,才發現自己仍舊無法戰勝怯懦的心理,無法走出童年時留下如今已經在心中根深蒂固的陰影。
史浩淡然說道:“其實砍人很簡單,閉着眼睛一刀下去,之後你就不會再對這個產生恐懼了,凡事開頭難,走出第一步,以後你就將化繭成蝶,想想那麼多爲了你默默付出的親人,不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懺悔。”
“他們會爲了我付出?呵呵,笑死人了。”雨星低聲嘲笑的喃喃了一句,隨即硬着頭皮朝酒吧門口走了過去,史浩一揮手,身後那些強力打手也跟在雨星屁股後面緩緩的走着。
雨星迴頭一看,見這麼多人跟着自己,好像就等自己發號施令,心中莫名的一蕩,竟有種前所未有的飄飄欲仙的快感。
雨星走到門口,那一百多名學員突然受到史浩的命令,全部躲避起來,留下雨星一人去面對五個五大三粗的保安,雨星壯着膽子大吼一聲:“把你們這管事的給我交出來。”
“小鬼,你鬼叫什麼,當心老子揍死你。”一名身高起碼有一米八五的壯漢鄙夷道。
“操,你敢這麼跟我說話?”雨星暴怒大喝,一揮手:“給我上,砍死他們。”
五個保安神色愕然的看着雨星手舞足蹈,疾言厲色的神態,那眼神跟看一個可憐的神經病一樣。
一秒。。。
五秒。。。
十秒。。。
雨星想象中一羣人呼喊着從自己身邊衝過去把五個保安砍成殘廢的情景並沒有出現,他心裡就納悶了,自己身後跟着一百多個人,這幾個保安竟然不怕?
回頭一看,雨星臉色頓時變了,自己身後哪裡有什麼人,一個鬼影都沒有,雨星一邊後退,一邊朝五個體型高大的壯漢尷尬的乾笑,“幾位大哥,小弟跟你們開個玩笑,鬧着玩鬧着玩,抱歉,打擾你們了。”剛轉身拔腿就跑,但下一刻就被一個壯漢一手抓住了衣服拽了回來。
“小癟三,你剛纔想讓誰砍我們呢?”壯漢一耳光重重的抽在雨星的臉上,雨星身體被打的一個踉蹌,感覺右臉火辣辣的刺痛,眼淚都快痛出來了,半邊臉頓時紅腫了起來,看去就想半邊臉含着一個小包子。
雨星諂媚諂笑道:“大哥,大哥,不要打我,真對不起,小弟剛纔睡糊塗了,胡說八道來着,幾位大哥就把我當個屁,該放就放了吧。”
一名壯漢過去又是一耳光將雨星打的跌坐在地上,兩邊臉都變得又紅又腫,不過比剛纔看上去順眼多了,至少現在兩邊臉的比率已經變得差不多,壯漢譏諷道:“小鬼,給我記着,這裡已經不是西門的地盤了,這裡是環城街偉祥老大的場子,你要喝酒找樂子請進,你要搗亂,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你這種小癟三最好就是會學校去當兩天小霸王,出來混,你給人當夠都不配。”
“你說誰是狗?”雨星低着頭,嘴裡的牙血一滴滴順着嘴巴留在地上,看不清表情,聲音卻陡然變得冷漠無比,那是一種寒到骨子裡的冰冷,雨星最聽不得別人說他是狗,曾經在星期八酒吧,三中的一個小老大郝仁說雨星是狗,也讓雨星暴走,彷如瘋狂的用碎酒瓶狂捅郝仁幾十次。
一個人的懦弱也有一個底線,他們的心中也會有一根特別銘感的弦,一旦觸動了那根弦,那麼他們將會在短時間變成一頭兇猛的東北虎。
壯漢戲謔的笑了笑,走上去一腳踹過去,說:“老子就說你是狗,咋滴,難道還想咬我不成?”
“有種你再踹一次試試?”雨星低着頭,聲音冷漠。
“靠,這可是你懇求我的,老子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要求。”壯漢又是一腳重重的踹在雨星身上,壯漢的力氣顯然也不小,竟是直接將雨星的身體踹的撞在牆壁上,雨星雙眼圓瞪,眼球凸出,痛的一口氣差點都沒法上來。
壯漢嘲諷道:“狗雜種,我踹你了又怎樣?”
雨星突兀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低着頭眼球上翻,用一種狠厲彷如野獸一般的目光鎖定那名囂張的壯漢,他的嘴角輕輕的抽搐着,還殘留着剛纔流出的血跡,看上去極其的猙獰,就連剛纔囂張跋扈的壯漢都不由神色一愣,心裡莫名的升起一絲絲怯意。
“你給我去死。”雨星緩緩的從兜裡掏出那把消音手槍,嘴角咧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笑容,‘噗’的一聲輕響,壯漢應聲倒地,胸口爆出了一蓬血霧,
在衆人眼前彷如一朵盛開的嬌豔玫瑰,四名保安頓時驚呆了,回頭看着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的同伴,心中瞬時間被驚恐佔據着,雨星嘴角的冷笑和陰沉的眼神更是讓他們感覺渾身不寒而慄,好像被毒蛇盯住了一般。
“救命啊。。”四名身高體壯的保安轉身瘋狂的逃跑,跑到酒吧中,被一個青年攔住,青年赫然就是環城街偉祥的得力助手猴子,他大喝道:“慌慌張張的幹什麼,發生什麼事?”
“猴子哥,殺人了,他殺人了。。。”一名保安指着神色陰沉,彷如獸人一般緩緩走進酒吧裡的雨星。
“是他。。”猴子對雨星顯然還有些影響,史浩曾經替雨星出過頭,當時他也見過雨星一面,就是不知道那個懦弱的少年怎麼敢殺人?猴子一揮手,坐在酒吧角落處的六十多個小青年頓時一躍而起,紛紛快速跑到猴子身邊。
酒吧中現在已經有不少客人,見狀,頓時知道馬上有好戲看,酒吧中的客人頓時自發自主的站在酒吧深處,靜靜的觀望。
猴子看着雨星,問道:“小子,你帶把槍來我這裡鬧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雨星神色漠然的擡頭看着猴子,“我是來拿下這個場子的,別逼我殺人。”
猴子戲謔笑道:“就憑你一個人,一杆槍就想拿下這個場子?哈哈哈哈,別笑死人了。&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