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懶得理你,閃開閃開。”花木晴送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接着蹲下身,想要把那些碎片撿起來。
可是,那雙嬌嫩的手剛一碰上碎片,就不小心被割傷了,血瞬時流了出來。
花木晴皺緊眉頭,看着自己手上的傷,感懷許多。一個大小姐爲了尋找優秀的劇本,化身女傭,本就是有點離譜的事,現在這個不會,那個不會,自己還曾經信誓旦旦的一定要打敗劉宇桐,也不知道未來的兩個月能不能順利,哎!
不行,花木晴,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那並不代表什麼,要振作!
花木晴正努力的給自己催眠。
“給。”是左辰安,不忍心她的手被割到,他從旁邊桌上拿了抽紙過來。
花木晴忍住心裡的感動,抽了一張,之後覆上受傷的地方,嘴裡喃喃自語道,“怎麼回回碰到你,我都要倒黴。”
“什麼?”幾乎面對面的距離,左辰安自是聽到了花木晴的嘀咕,他蹲下身,詢問花木晴,“按你這麼說,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花木晴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立馬轉頭,心裡暗暗罵自己,“傻啊,就這麼硬生生的把自己交給他成爲刀上魚,俎上肉嗎?”
看着花木晴的臉,左辰安使勁兒回想是否有與她相遇的場景,咻的,一個場景涌入腦海裡面,一個身着暴露的舞娘滑下舞臺,掉入他的懷裡,還兩兩相望。
左辰安頓時覺得明朗起來,“哦……”想起兩人相遇的一切,左辰安指着花木晴的那張臉,兩人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花木晴,左辰安一臉的欣喜,圍繞在自己心頭的疑惑終於解開了。
“碟打碎了,哦買淚的嘎嘎,”芳嬸拿着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地上碟的碎片,不由驚呼,漸漸的走進花木晴,指着她,明顯的帶着哭腔,“沈木晴,是你打碎了碟,夫人買的金貴的碟,你怎麼那麼笨手笨腳的,第一天上班就錯漏出的……”
芳嬸說得花木晴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低下頭一言不發。
芳嬸還想指責花木晴什麼,但被左辰安及時打斷了,“大嬸,夠了夠了,”芳嬸一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辰安少爺,“碟……是我打碎的。”他看來一眼地上的碎片,攬下罪名。“麻煩你收拾乾淨,我親自告訴嬸嬸。”
“是是是,我這就收拾。”芳嬸連連鞠躬,點頭答道,拿起旁邊的掃帚,整理碎片去了。
花木晴沒想到他會幫自己扛下罪名,心中便不由對他多了幾分感激,但見他轉身過來瞧着她的視線,緩緩的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
左辰安嘴上掛着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轉身離開了廚房。
怒氣衝衝回到自己閨房的江靜琪,關上門,跺跺腳,一副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花木晴的表情,“新來的死丫頭,等辰安哥走了,看我不滅了你纔怪!”到最後還咆哮了起來,轉身,鏡裡面照射處她那咬牙切齒,猙獰狠辣的表情。
江靜琪被自己的臉蛋嚇了一跳,輕撫鼻尖,撫平額頭,眼角,她告誡自己,“不可以,不可以皺眉。”慢慢地深呼吸,撫平暴躁的情緒,江靜琪的臉色慢慢的穩定下來。
轉身,給自己一個微笑,嘴上喊着左辰安的名字,“辰安哥……”他是她的心上人,想着他,一切自然就會顯得很美好。
待衆人散席後,也該是左辰安離開的時候,他走到自己車停的地方,正要打開車門,一個聲音阻止了他。
“先生,等一下。”花木晴從遠處急忙跑了過來。
左辰安轉向聲音的來源處。
“謝謝你,剛纔幫我解圍。”花木晴即使氣喘吁吁,臉帶微笑,還不忘向他道謝。
左辰安聽見她的話,嗤笑一聲,表情帶着冷嘲,“用不着向我道謝,我並不是想幫你,之所以幫你,是因爲你採納了我的建議。”
花木晴一臉的困惑,她並不是很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麼。
“我只是希望給你個機會重新開始新生活,”左辰安一步步靠近花木晴,花木晴被逼的也一步步後退,“舞娘小姐。”到無可退時,左辰安看着花木晴的眼睛,一字一字說出他想起的記憶。
花木晴瞪大雙眼,沒想到這男人還是想出了她是誰,這下她都不知她未來該怎麼繼續在恭家待下去了。
“你……記起我了嗎?”花木晴驚訝的連話都說的斷斷續續的。
“循規蹈矩,用心工作,如果被我發現你給家裡人惹麻煩,我會昭告天下說你是誰!”左辰安沒有直接華大花木晴的話,而是給她一個警告。說完,看着花木晴呆若木雞的表情,很滿意的起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花木晴怒氣衝衝,同時又擔憂不已的看着左辰安一步一步的走向車,他坐上車之後,開了車窗,對着仍震驚不已的花木晴的說着,“好好表現哦。”隨後,不等花木晴反應過來,就發動引擎,一溜煙走了,只留下一臉灰溜溜的花木晴。
“幹嗎要威脅人嘛,我又不是賊,啊……”花木晴垂頭喪氣加上委屈,明明這些她只是因爲工作需要纔來酒吧上班和恭家當女傭的,她又不是欺騙戶,專門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哎呀,簡直衰了。”
“木晴,這裡……”這時,一個熟悉的男音響起。
花木晴轉來轉去,尋找當事人的人影。
“木晴……”這時,一個聲音越叫越大聲,花木晴無意識的望向後花園門口,只見男人毫無顧忌形象,順着門口的鐵欄杆一步步往上爬,嘴裡還喊着:“木晴,看見我沒,木晴……”抓着鐵欄杆,男人一個勁兒的揮手。
“噓噓噓……”花木晴立馬靠了過去,用手示意他小聲點,現在這個時候那個什麼少爺的車還沒開遠呢,她不想又被他抓到什麼把柄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