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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班克天使演藝經紀公司的辦公室中,海倫-赫爾曼掛斷電話,靠坐在老闆椅上,擡手揉了揉眉心,輕輕吐出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放鬆了許多。
“一張電影海報……”阿曼達是她的表妹,說起話來沒什麼顧忌,“用得着你親自打電話,還浪費那麼多口水嗎?我們從《角鬥士》這筆業務上掙的錢,連公司的房租都不夠。”
海倫-赫爾曼雙手抱胸,問道,“親愛的,娛樂經紀公司怎麼掙錢?最基本的。”
阿曼達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從客戶的收入中抽成,掙錢越多的客戶,我們抽成越多。”
“什麼樣的客戶能在好萊塢掙大錢?”海倫-赫爾曼又問道。
“當然是大明星掙得多了。”這個問題難不倒阿曼達,“那些成名的大明星,一部影片的片酬幾百萬美元,甚至上千萬美元,再加上代言合同……”
海倫-赫爾曼打斷了她的話,“你覺得那些大明星會加入天使經紀嗎?”
“不會!”阿曼達直搖頭,“我們這樣的小公司哪個大明星願意來?”
“所以說……”海倫-赫爾曼顯得極其自信,“我們要培養天使經紀的明星客戶。”
她目光瞬間變得犀利,“我在收發室的實習期還沒有結束,就選擇出來創業,有不少人都在看我的笑話,如果我連一個明星客戶都帶不出來,將來回去的時候,怎麼面對那些嘲笑的面孔?”
阿曼達知道自家表姐是個非常要強的人,否則也不會出來創業。
“如果將來我帶着一個a或者超a明星迴去。”海倫-赫爾曼的話還沒有完,“我拿到該屬於我的東西,誰還會多話?”
“很難。”阿曼達實話實說,“我們是個小公司,就你手中有點資源,跟五大經紀公司根本沒法比,也出不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那種一夜紅遍全世界的大明星。”
海倫-赫爾曼攤開手,“所以說,路要一步一步走,我爭取讓公司客戶出現在《角鬥士》的宣傳海報上面,就是在爲下一步鋪路。”
阿曼達好奇的問道,“你這麼看好馬修-霍納?”
她對這個人印象很不錯,對方有時會過來跟她聊會,一個很熱情很開朗的人。
“沒有。”海倫-赫爾曼緩慢而堅定的搖頭,“馬修-霍納懂得鑽營,臉皮厚,還有點無恥,雖然這些都是成爲明星必不可少的品質,但我們不能把資源隨便壓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噢!”阿曼達明瞭的點頭,“我們前前後後跟十多個人簽了長約,就是在尋找真正具有價值的人。”
海倫-赫爾曼轉動椅子,看向窗外,“可以這麼說,圈定的範圍足夠大,才能找到最有活力的那個。”她想了想,又說道,“我父親和《角鬥士》的前期宣傳海報只是敲門磚,誰知道對方會選中哪一個?我有確切消息,jive唱片公司爲了讓歌手簽訂一份新長約,選擇mv的男主角時,首先會聽從歌手的個人意見。”
她擡起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那位歌手我見過幾次,情商方面似乎有點問題,誰也無法說準她的選擇。”
“管她選誰呢,不都是從我們公司的人中選嗎?”雖然對馬修-霍納印象很好,但阿曼達還不至於爲他說話,“能拿到這樣的資源,傳出去還不讓那些小經紀公司羨慕死!”
海倫-赫爾曼笑了笑,“還沒定下來呢。”
雖然要動用父親的關係,但海倫-赫爾曼沒有心虛,對於她這種人來說,家庭的人脈關係網本身就是開創事業的資源。
連續上了一週多的表演課,馬修覺得獲益匪淺,而且從經紀人海倫-赫爾曼的電話中得到一個好消息,他飾演的野蠻人領袖帶領野蠻人怒吼的現場照片,將會作爲《角鬥士》的前期宣傳海報,被環球影業投入到影片的先期宣傳造勢當中。
馬修還是有些小興奮的,畢竟是第一次可能要登上媒體。
當時拍的現場劇照他也看過,雖然皮裘加大鬍子的造型乍一看認不出來,但稍微辨認的話,還是能認出他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
最近這段時間,馬修儘管沒有再拿到角色,心情卻不錯,海倫-赫爾曼通知的消息和在表演班獲益匪淺的學習是一方面,《禁忌塔羅牌》劇組暫時沒再發律師函是另一方面。
對方似乎完全把他忘記了,他很長時間都沒有收到律師函了。
馬修抱着小人物的僥倖心態,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則,暫時沒有再去找律師。
如果能省下這筆開支的話,就能籌劃着買一輛二手車了。
在這個國家,沒車太不方便了。
尤其是他,一天要跑很多地方,週一到週五白天基本都要去洛杉磯洛杉磯表演藝術學校上表演班和語言班,還要利用閒暇時間保持閱讀,以便儘快提高自身文化水平,晚上繼續在紅企鵝公司當司機,每個週末去天使經紀公司轉一圈,不爲別的,力求與海倫-赫爾曼混的更熟。
甚至連公司的前臺接待阿曼達,都跟他很熟悉了,有往無話不談的朋友發展的趨勢。
馬修可以說邁入了演員這個圈子,但擡頭往上看,兩眼一抹黑,除了海倫-赫爾曼之外,暫時找不到更適合借勢的地方。
至於安吉麗娜-朱莉,在介紹過洛杉磯表演藝術學校之後,雙方恩怨兩清,馬修嘗試着打過幾次她助理的電話,對方直接掐斷,態度非常明顯。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和無奈,小人物想要往上爬,就要找到合適的門路。
“嗨,馬修!”
語言班下課,因爲去洗手間的關係,馬修出來的晚了一會,剛剛走到洛杉磯洛杉磯表演藝術學校門口,一輛略顯老舊的福特轎車就停在了旁邊,駕駛位上的玻璃落下,露出瑞秋-麥克亞當斯掛着明媚笑容的臉,“去哪裡?我載你一程。”
十來天的時間,兩人漸漸混熟了,馬修也不是第一次搭乘瑞秋-麥克亞當斯的車,反正順路,直接走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上車,同時說道,“好萊塢大道,老地方。”
瑞秋-麥克亞當斯發動汽車,駛上通往東北方的道路,離開車流量較大的北好萊塢中心區後,問道,“你還在那邊兼職當司機。”
“嗯。”馬修稍稍調整了下安全帶,“我暫時找不到更合適的兼職。”
“你那邊招收女司機嗎?”瑞秋-麥克亞當斯之前聽馬修聊起過兼職,“招的話我去應聘。”
馬修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公司都是夜間出車,不要女司機。”他關心的問道,“你在麥當勞的兼職不做了嗎?”
這種低級餐廳的臨時工,其實也很適合小演員兼職。
瑞秋-麥克亞當斯打轉方向,等車子轉過彎之後,才說道,“不想幹了,餐廳二十四小時營業,我每天晚上要熬八個小時,又不像你能躲在車裡睡覺,中間幾乎很少休息,對第二天影響很大。”
她指了指眼睛,“黑眼圈也越來越重了,再熬下去,連花瓶都演不了。”
馬修自己只能混個溫飽,這種事想要幫忙,也不知道從何幫起。
瑞秋-麥克亞當斯繼續說道,“餐廳還想進一步壓榨我的薪水,壓低到洛杉磯的最低時薪,我真懷疑,現在就來好萊塢闖蕩是不是正確。”
“來了總有機會。”馬修回了一句。
“嗯。”瑞秋-麥克亞當斯微微點頭,“但遇到的困難比我想象的大多了,到處被人欺壓。”
馬修聳了聳肩,想起前幾天在報紙上看過的一句話,拿來說笑道,“窮人沒有享受民主和自由的權力。”
瑞秋-麥克亞當斯笑出兩個好看的酒窩,“你說的太對了!”
汽車漸漸接近紅企鵝服務公司,馬修提醒道,“瑞秋,你簽約的是大經紀公司,遇到這種麻煩應該去找經紀人,經紀人說不定有辦法。”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瑞秋-麥克亞當斯將車停在紅企鵝公司附近,“回頭我就聯繫他。”
她見馬修推開車門下車,揮了揮手,“再見,馬修。”
馬修關上車門,站在路邊,也揮了揮手,“再見,瑞秋。”
福特車開走後,馬修沒有立即上樓,特意在報攤這買了幾份娛樂報紙和雜誌,其中就有專注電影與好萊塢的《首映》和《好萊塢報道者》,按照海倫-赫爾曼所說的時間,《角鬥士》新近放出的先期宣傳海報,也應該出現在媒體上了。
他朝着紅企鵝公司門口走去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首映》,很輕易就找到了報道《角鬥士》的頁面,其中一張海報就是他站在一堆野蠻人前面憤怒咆哮的情景。
海報上是他的半身特寫,整個面部都很清晰,馬修走進公司大門,想着是不是應該把這些珍藏起來?
“馬修。”
前臺人員看到他,立即說道,“李斯特先生吩咐,你來了馬上去見他。”
二樓辦公室裡,光頭黑人歪坐在椅子上,對瘦高挑的李斯特說道,“相信我,絕對沒有錯,馬修-霍納那個德克薩斯鄉巴佬,還在做着明星夢呢!”
旁邊的胖子裂開大嘴,發出不屑的聲音,“蠢豬就是蠢豬!永遠都不會吸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