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來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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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幾日大雪紛飛的天氣,宛墨染正在院子裡曬太陽,這幾天她都沒怎麼出去,只是晚飯的時候敷衍敷衍安王府的人。

安之棠一蹦一跳的跳進了院子,大冷天的,她穿着一件粉紅色的氈帽夾襖,雪白的貂裘裹毛,遠遠的從外面走進來,彷彿凡間精靈。

“姐姐。”身後跟着一羣丫鬟婆子,手上捧着各種各樣的暖爐、絨衣,可安之棠跑的很快,將他們全部拋諸腦後。

“小心摔着。”嬤嬤們一個個跑的滿頭大汗,剛下了一場大雪,地面上滑的很,宛墨染站起身,笑着看向她。

“姐姐,過幾日就是年夜了,”安之棠拍了拍身上的褶皺,一屁股坐了下來,“年夜按照北楚的習俗,我們要進宮去。”

“進宮?”宛墨染不由詫異。

“對啊,”她的眼睛彎彎的,笑起來如天上的繁星,璀璨而天真,“那一日我們都要進宮的,其實我不怎麼喜歡年夜,每年年夜,都要穿着厚厚的喜服,一直看戲看到子時,然後宮裡就會放禮花……”

宛墨染聽着安之棠絮絮叨叨的說宮中的繁文縟節,心思卻不在這裡,宴會上,她是不是又要看到顧祈雲了。

已經多久沒見到他,她不記得了。只是每次想到這個名字,心就會隱隱作痛,她的眉頭輕輕一蹙,安之棠看出了她的異樣,連忙道,“三姐,你怎麼了?”

她話音剛落,顧雲澈從外面溜了進來,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長袍,手裡拿着紙扇,輕搖着紙扇,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對於顧雲澈私闖她的宅子,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爲此,宛墨染特意命令丫鬟們在門口守着,要是顧雲澈一來,就放狗咬他。

可是他居然每次渾身乾淨的進來,別說沒有傷痕,就連一絲一毫的污漬也沒有,爲此宛墨染實在有點佩服他。

“你怎麼又來了?”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難道我就不能來看看你。”顧雲澈衝着她挑了挑眉,對於他吊兒郎當的行徑,宛墨染熟視無睹,甚至外面隱隱在傳,四皇子對安王府的三小姐一見鍾情,不擇手段的想娶回去。

安之棠見到他來了,臉色一沉,跳起來叉着腰,嘟着嘴道,“四皇子,我三姐不想見你,你每天來不覺得煩啊。”

安之棠一直站在她這邊,宛墨染並不生氣,甚至還笑着說,“坐吧。”

顧雲澈並不如以往那般輕浮,他眉頭緊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宛墨染,“陸君漓來了,你知道嗎?”

提起陸君漓,宛墨染的雙手不由抓住了膝蓋處的裙裾,挑眉道,“他來了?”他來接她回去的嗎?

“馬上要過年了,陸君漓代表西秦向北楚奉送節禮。”顧雲澈的嘴角仍舊掛着一絲不變的笑意,可是宛墨染知道,他並不開心。

陸君漓,你終於要接我回家了嗎?

二人都沉默了,安之棠看了看宛墨染,又嘟着嘴瞥向顧雲澈,他們說的話,她一個

字也聽不懂,原來兩個人一見面就要吵得面紅耳赤,今天出了奇了,都不說話。

西秦派來了景王奉送節禮,在歷城掀起了一陣波浪,堂堂的景王殿下,竟然親自前來歷城,這段時日一來,西秦與北楚的戰事緩和,雙方互通互市,建立貿易往來。

民間傳聞,景王實則是爲了來北楚挑選一位公主,結成秦晉之好。

宛墨染聽安之棠興致勃勃的跟她說起景王的事,眼睛裡都在冒光,“三姐,我昨天跟着母親進宮,還見到那位景王殿下了,他生的真美……”眼神裡盡是說不盡的嚮往,“西秦的太子被廢,雖然太子之位一直懸空,但是這位景王已經代掌太子之位,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他終於還是做到了,宛墨染想起原來陸君漓所說的,皇位,一直是他想要的,他做到了。

“所以……這一次景王是北楚和親的嗎?”宛墨染笑了,笑容之中說不出的無奈。

“嗯,”安之棠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沒心沒肺的衝着宛墨染挑眉道,“聽說陛下已經在挑選公主了,許給西秦未來國君的女子,總不會太差,怎麼說也是嫡親的公主吧。”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宛墨染的臉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聽安之棠繼續說,“聽聞原來景王是娶過王妃的,可是那位王妃不知何故不見了,聽說死了呢,真可憐。”

聽見安之棠嘆了一聲,宛墨染知道,安王府一定不會有人告訴她實情的,她那樣天真,不諳世事,爲何要她知道這些醜陋的真相呢。

原來,她在西秦人的眼中已經死了,是啊,她被顧雲澈擄到了北楚,就算毫髮無損,她的名聲也毀了,陸君漓要登基爲帝,怎麼能娶一個名節盡毀的女子?

一滴眼淚順着她的臉龐滑落,原來,她對愛情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宛墨染閉上眼睛,躺在靠椅上,靜靜的享受着陽光,一縷陽光幽靜的穿過雲層,穿過樹梢,爲她通透的臉頰蒙上一層細碎的光暈。

宛墨染啊宛墨染,你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北楚的年宴設在皇宮的御花園中,年宴是皇后一手操辦,張燈結綵的宮廷,彷彿堵上一層金子,金光燦燦的燈火晃花了人眼,廊腰縵回的九曲橫欄,入夜後,兩邊擺滿了紅色的燈籠,搖曳的燈火,似乎要從燈籠裡溢出來,絢爛旖旎。

宛墨染站在迴廊裡,一進宮,男賓與女賓就分開了,跟着安王妃與幾個小姐到了女賓的招待處,滿滿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嬌聲媚音,惹得她寒毛直豎,便一個人獨自在花園裡亂逛。

花園裡並沒有多少人,命婦們聊些家長理短,小姐們談天說地,倒是她顯得格格不入。

璀璨的燈火,灑在碧綠的小溪上,她的目光短暫的停留了片刻,只見遠處一個黑影突然閃過。

她下意識的站起身,正好跌入了男子的懷抱,他的聲音依舊帶有磁性,溫暖動人,暗含着深深的

自責和愧疚,緊緊的握着她的雙肩,“墨染,我來了。”

簡單的五個字,似乎道不盡他的痛切,回到西秦的日日夜夜,他日思夜想,希望她會回來,墨染,宛墨染,他怎麼能忘記呢,那些溫存的話語,那些許下的諾言,他怎麼能抹殺的乾乾淨淨。

“我終於找到了你。”

宛墨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擡起頭正撞上他的雙眼,劍眉星目,邪魅而狂傲的眼神,還是如當初那般,霸道、邪氣,甚至帶着一絲蠻橫。

他就是愛她,不許她反抗,他緊緊握着宛墨染的手,低聲道,“我帶你走。”

宛墨染卻頓住了,他顫抖的手掌,一動不動的緊緊扼住她纖細的皓腕,直到最後,她推開了他,“君漓,回去吧。”

她配不上他了。

他是未來的國君,他是叱吒風雲的未來帝皇,她如何站在他的身邊,任憑衆人嘲笑,嘲笑他有一個新婚之夜被人擄走的皇后,嘲笑他有一個不清不白的妻子。

宛墨染低垂着頭,突然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拍了拍他肩膀上的塵土,她不能嫁給他了,他想要的是皇位,是坐擁天下。

“怎麼了?”陸君漓不知何故的擠出一個笑容,“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墨染,還是,你以爲我真的要娶北楚的公主嗎?你不要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在我心裡,只有你,纔是我的妻子。”

她無言以對,女子嬌小的身軀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裡滿是倔強與堅韌,說到底,她深吸了一口氣,曾經與他拜過天地的男子此刻站在她的面前,他說過要帶她回家的,可是,爲什麼,她的心很空。

她不是一個好女孩,充滿了陰鷙,她根本就不配愛人的,也不配被人愛。

“墨染,我會帶你走的,”陸君漓抓着她的雙肩,“你相信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帶你離開這裡。”

面對上他篤定的眼神,宛墨染深吸了一口氣,“皇位,和我,你想要哪一個?”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其實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就像現代的女孩子總喜歡問男朋友,我和你媽同時掉進了河裡,你喜歡哪一個,道理是一樣的。

宛墨染覺得自己很自私,很不要臉。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陸君漓會爲了她……做到哪一步。

“我兩個都要!”他說的肯定,決斷,犀利的眼神眯起,隱透着冷傲和霸氣。

他從來就是一個張狂決絕的男子,狂傲不羈,放蕩飄逸,他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宛墨染的眼睛,“我說過,我會以江山爲聘,娶你爲妻。”

宛墨染推開了他,驀然淺笑,陸君漓永遠忘記不了她的笑容,溫柔,卻失落。

若是當時他篤定的說,我只要你,興許她會放下一切跟他走的。

可是,他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他精心策劃了這麼長的時間,忍辱負重,勾心鬥角,那樣的日子他都挺過來了,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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