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華苒苒心裡嘀咕着，面上卻維持着得體的笑容，擡眸說道。
“我能理解，像時總這樣叱吒風雲的領導者，自信是必然的。”
“但過度自信，是自負，也會產生控制偏差，這對領導這麼大的跨國集團而言，很危險。”
時慕雨無所謂華苒苒懟人的諷刺，風輕雲淡地啄了一口茶，微不可察地輕點着頭。
“受教。”
“不知華主播晚上是否有空，到灃庭考察一下出品水準？”
“我們的團建大都在灃庭搞，你們的菜單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灃庭72層，私人訂製菜品，有興趣嗎？”
華苒苒眼睛不可控地亮了一瞬趕緊掐滅，忍住吞嚥的條件反射，強撐着公式化的微笑。
“真遺憾呢！今晚有約了。”
華苒苒晚上確實有約，約的人是時子茉，要去個秘密基地。
當然，心裡的小算盤是，如果時慕雨再三邀請，盛情難卻，她覺得叫上子茉一起吃了飯再去也沒問題的。
“所以你知道你哥多可惡！他竟然就不再問了！還好像很紳士地做派，說【沒關係，來日方長，總有機會。】”
“我都在他眼神裡看到了笑話我的那種笑，最後就給我這破名片，讓我有時間可以去嚐嚐。”
“這叫誠意？這是誠意嗎？撩起了人家的食慾就沒下文！”
時子茉笑岔了。
尤其華苒苒在模仿時慕雨那句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到位，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時大少那種披着羊皮的腹黑大灰狼本性。拾起被華苒苒甩在流離臺上的黑卡。
“嘖嘖嘖！我哥如果知道其實你那麼想跟他共進晚餐，估計會開心得給灃庭主廚百萬年終獎。”
這麼壕無人性嗎？
華苒苒還是有點小失落，爲自己故作矜持而失去的一頓大餐。
“我都想好了，如果你哥再多說幾句，我肯定叫上你一起，也不用時大小姐現在爲我洗手作羹湯了。”
“哈哈哈，你少來。你叫我還不敢去呢！這種不上道的事兒要做了，我就要一輩子做羹湯了。”
“不過這卡你收着，上面有固定房間號的，估計，你刷臉就可以進了。”
時子茉一臉神秘的樣子，給華苒苒做科普。
華苒苒想到今天上時灃總裁辦的經歷。
除了蘇亞那段，也簡單跟時子茉說了說。她很好奇，時慕雨怎麼做到把她當前的人臉信息嵌入他們的識別系統。
“這是技術機密。”
“哎呀，也不是我誇我哥，只要他想，似乎沒有他做不到的。”
時子茉也不是盲目兄控，但時慕雨在她心裡真的很厲害，起碼她喊他一聲哥，像對着同年齡的時慕然，她就從來不喊哥。
華苒苒卻有點出神了。
真是這樣嗎？那這麼多年，他都不出現，是他不想，而不是做不到？
華苒苒最終也沒能帶時子茉去所謂的秘密基地，因爲蔣老爺子來了一通電話，莫名其妙一直喊着讓她快回去，說什麼只剩她了，也不等華苒苒問清楚，再強調讓她立馬回就直接掛了電話。
華苒苒心底焦急又疑惑，再三翻查了各個社交軟件，沒看到有遺漏的消息。但老爺子那邊的焦急影響了她，也就沒細想，趕緊驅車往老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