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若有所思，繼續認真分析道。
“雖然說，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和小時候一樣欠揍，但你人模人樣的時候，真的，很不時慕然。”
“我們這十幾年沒見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時慕然。你聯繫祁漫，我要問他。”
時慕然的預想裡，還真沒出現凌晨不相信他的情形。
而且，他說的她不信，祁漫說的她就信？
呵！
時慕然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但也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拿出手機找祁漫，來，證，明。
時慕然當着凌晨的面翻到祁漫的微信，打了過去。
在第三次顯示對方無人接聽之後，時慕然垂眸看到了凌晨眼神裡的幸災樂禍。舌尖頂着下顎，壓着一股氣直接去了電話。
結果是，響了一聲後，被，掛，斷！？！
凌晨很給面子地忍者笑，友好表示。
“要不，我試試？”
時慕然表示不想講話，心想他不接，誰打結果難道不一樣？
而凌晨雖是詢問，行動卻頗快，並學着時慕然開外放。
兩秒後。
“凌晨？”
兩人看着接通的微信電話，聽到對方有點低啞急促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擡起不可置信的眼眸，視線相撞了一剎。
凌晨看到對面一張黑沉的俊容，緊抿的薄脣，因爲緊咬牙關，下顎角性感地牽動了兩下，還是很不厚道地大笑出了聲。
“操……”
時慕然那一肚子怨氣，在面前這個沒心沒肺小姑娘的豪放笑聲裡，神奇地消散了。
他恢復了閒散的姿勢，扯起脣角，去迴應微信那頭的人。
“祁漫你可以的！掛我電話，轉頭就接了她的。”
“你倆現在在一起？”
“廢話！她說不認得我，不信我說的，要找你證實。”
“……”
對面也突然安靜了。
凌晨這頭已經笑得眼淚都收不住了，時慕然真沒覺得這特麼有什麼好笑，卻還是一邊跟祁漫對話，一邊自然地抽了張面巾紙去給人擦眼淚。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有一閃而過的怔愣，卻很快反應過來，稍稍用力把紙巾摁小姑娘臉上就不管了。
誰知這行爲又觸到了某人笑得更歡的點了。
“沒想到，二少也有今天……”
“行了，我這還有事，保護好她，我們隨時聯繫。”
“用你說！”
掛斷電話，時慕然才發現，這丫頭手機什麼時候轉到他手上的？
扔開手機，雙手插兜，倒要看看這丫頭能笑到什麼時候停。
凌晨笑到蹲在地上，好好緩了一下，才止住笑聲。
她慢慢站起來，挪到桌子邊上，也學時慕然那樣挨着桌邊站，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笑完了？”
雖然不斷提醒自己，暫時別去看那張臉，但旁邊聲音響起的同時，凌晨還是下意識轉過頭，然後就是差點沒把那口水噴時慕然臉上，結果換來自己嗆個不停。
時慕然是真無語了。
一邊覺得自己應該直接甩下這丫頭走人，一邊又認命地給她順着氣，去給她拿紙巾擦那一臉的狼藉。
凌晨終於緩過勁來後才發現，黑着臉的人，很細緻地給她擦着領口的水漬。
回想到剛剛也是這麼細緻溫柔地給她拍背，擦臉上、嘴角、脖子上水珠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熱。
明明室內空調溫度剛好，耳後根和臉頰卻熱得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