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柯明把華苒苒帶上飛機後,因爲華苒苒一直逼問時慕雨的情況,明明內外傷都已經很嚴重了,在飛機上依然鬧騰的厲害。
柯明怕耽誤急救,只好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華苒苒再醒來時,是蔣承禮守着她,告訴她體內被注射了新型D品,要持續觀察治療。
但關於時韜,蔣承禮卻是一無所知,只說柯大夫在他接手後才離開,具體去哪裡,去做什麼,蔣承禮一心都在華苒苒身上,根本沒空管別的。
但那天之後,華苒苒卻再也沒有聯繫上時韜,她發給他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電話、手錶,所有之前能找到人的方法,都無果。
她將事情告訴蔣承禮,擔心時韜的安危,拜託蔣承禮去報案,蔣承禮卻告訴她,公安信息系統查無此人,無法立案。
巧合的是,同一天,祁漫少校爲了一方緝毒案的事情,前來查看華苒苒的相關報告,他本來只想找蔣承禮,沒想到還是被華苒苒發現了。
“祁少校,你能聯繫上時韜嗎?你們的通訊設備那麼強大,一定能聯繫上的,你能幫幫我嗎?”
“抱歉。”
“你……知道他?”
祁漫雖不是多言的人,但他的反應太平靜,華苒苒心思通透,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祁漫心裡緊了緊,時慕雨這小女朋友也太聰明瞭點吧。既然如此,他也從善如流。
“知道。但華小姐,這涉及到我們的任務機密,請原諒我不便透露太多。只是,現在對他,我也處於失聯狀態。”
祁漫這回倒是講的大實話。
“那……我爹地說公安系統查不到時韜的信息。他有其他身份是嗎?他真實姓名是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祁漫看着女孩子強忍着眼淚充紅的眼眶,差點心軟,然而想到某人的威脅,死死摁住自己的良心。生硬地回了兩個字。
“抱歉。”
華苒苒愣了又愣,也是到那時才意識到,方漫清嘲諷她的話,都是真的。
她真的認識時韜,瞭解時韜嗎?
在出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但那又怎樣呢?也許時韜有意隱瞞了姓名、身份,但這份感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生根發芽,而且那是時韜,她可以不知道他的一切,只要這個人。只是這人卻真的沒再出現過。
思及此,華苒苒突然靈光一閃。方漫清能講出那些話,就說明,她一定知道時韜的身份。
然而沒等到華苒苒去找方漫清。
華苒苒出事的第二天,方伯嚴因涉嫌鉅額貪污受賄、涉黑犯罪等多項罪名被逮捕。方漫清卻不知所蹤,直到十天後,公安局門口被扔了個大麻袋,裡面正是方漫清,但據警局人員所說,方漫清那時精神狀態出現嚴重問題,無法正常對話。
後來還是祁漫告訴華苒苒,方漫清被診斷爲緊張型精神分裂症,一直未曾言語。
而身體上,方漫清左側腰部有刀傷,右側腰部有槍傷,且腰部上的槍傷粗略估計至少有20槍,沒有直接被子彈射中,都是擦過,只不過都精準擦在同一個位置。
華苒苒目光沉沉的盯着祁漫,雙手在被子裡摩挲着左腰上的傷疤,還有右腰上未解的繃帶。倏地笑了起來。
“祁少校,都告訴我這些了。就不能說點我想知道的事嗎?”
“抱歉。這是極限了。”
祁漫心裡嘆氣,確實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
華苒苒點了點頭,抱着一絲希望再看向祁漫。
“那能否告訴我,他……平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