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來。”
王偉也不再跟我說話,在旁邊水盆裡洗了洗手,就去忙着給被人做鐵板燒了。
而我想想剛纔王偉對我的舉動,心理挺不爽的。
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他的老大,而且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因爲阿呆竟然敢這麼對我,不知道是不是吃醋的原因,反正就是感覺特別的不舒服。
我看到桌子上還有半瓶啤酒,所以想也沒想,拿着酒瓶就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一口氣,直接把那半瓶啤酒給喝個精幹。
放下酒瓶的時候,我竟然感覺有一陣冷風吹了過來,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喝酒的人都知道,喝完的時候可能沒有什麼感覺,但被風一吹,可能就會變了樣子。
此刻的我就這樣,被風這麼一吹,我竟然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而且喝酒的時候容易想很多事情,比如現在的我,想到了我跟可馨姐在一起的日子,想到了可馨姐離開之後我被我爸虐打的日子,想到了我爸死後我在大城市漂泊的日子,想到了現在我在職高處處受人欺負的日子。
想到這些,我覺得特別的委屈。
同樣都是人,同樣都是兩腿支着一個肚子,憑什麼他們過着衣食無憂,得天獨厚的生活,而我卻過着吃了上頓沒下頓,處處招人白眼的日子啊?
我又想到了單瑤,她才十八歲,竟然小產。
還想到了蝶舞,她一個女孩子,爲了自己的家庭,竟然心甘情願的做那種事情。
“我比較喜歡吃辣的,你給我多放點辣椒。”
就在我想到蝶舞的時候,突然聽到有顧客站在鐵板車外面衝着王偉說道。
而王偉在應了一聲之後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笑着說道:“鋒哥,那個辣椒在你旁邊,幫我遞過來一下。”
我眯着眼睛巡視了一圈,然後纔看到辣椒麪,拿起來遞給了王偉。
在遞給王偉的時候,我看到鐵板燒外面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比較威猛的男生,長的有點磕磣,不過個頭挺高的,快有一米八了。
我的目光只是掃了他一眼就移到了他的旁邊,他的旁邊站着一個女生,打扮的非常漂亮,而且衣服穿的也不多,看起來特別的性感。最主要的是,這個人的臉孔我有些面熟,所以在遞完辣椒之後,我伸手指着那個女生。
只可惜,人家好似不認識我一樣,在那個男生的拉扯下,快速的離開了。
“蝶舞?”
人都走了,我才把那個名字叫了出來。
不錯,那個女生就是蝶舞, 雖然我喝的有些暈乎,但畢竟我跟蝶舞一起經歷過磨難,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刻。
王偉看了看蝶舞的背影,又看了看我說道:“鋒哥,你喝醉了吧,什麼蝶舞啊?”
蝶舞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被王偉誤會也很正常。
“沒事,我只是認錯人了。”
我搖搖頭苦笑着說道,真的以爲是自己認錯人了,直到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懷中摟着蝶舞之後,我才知道,我並沒有認錯人。
反正這會我就是覺得,如果對方是蝶舞的話,她怎麼可能不跟我打招呼呢。
這會鐵板燒基本沒有什麼生意,加上我又喝的有些頭暈,就跟王偉打招呼,回寢室睡覺去了。
寢室仍舊只有張楚智一個人,不過這會他並沒有再打掃寢室,反而在拿着書本看書,具體看的是什麼書,我也沒有在意,頭暈的厲害,就脫掉鞋子,爬到自己的牀上,矇頭大睡起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張楚智就開始搖晃我,一邊搖,還一邊說道:“鋒哥,快醒醒,有人找你。”
我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起來,問他誰呀。張楚智只說是一個美女,並不知道名字。
一聽是女生,我就愣住了,在整個職高,除了認識單瑤,就是蝶舞和穆亞莉了,單瑤已經回家了,難道是她們兩個來找我?
一邊想着,我就穿好鞋子,走下了樓。
在樓下,我看到了打扮的俏麗的穆亞莉。
之前她一直穿的特別的樸素,看着跟我一樣,都是從鄉村來的土包子。可是今天她穿了一件嶄新的白T恤,下面穿着喇叭褲。顯得既陽光,又漂亮。
她見到我下來,直接說道:“吳毅鋒,走,我帶你去做個見證。”
說話的時候,穆亞莉還上前拉着我的手。
“什麼見證?”
我還沒有徹底清醒,就那樣被穆亞莉拉着,隨口問道。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穆亞莉給了打了個啞謎,並沒有告訴我真相。
被穆亞莉拉着,我們去了學校健身器材那一塊。
今天是週六,離家近的人基本都回家了,留下來的學生要麼是家太遠,要麼就是窮,想省點車費,所以健身場地這邊並沒有太多的人。
即便是這樣,我跟穆亞莉來的時候還是成功的吸引了衆人的注目。
一個個帶着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在我們兩個身上打轉,還有人忍不住抱怨道:“土包子也有春天,真尼瑪稀奇了。”
“就是啊,還是花朵主動,看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嘛。當不成主動的那個,被動的接受也是可以的啊。”
“……”
這些話我沒有聽懂,而穆亞莉卻羞紅的臉蛋,她並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拽着我,快速的鑽入到桃樹林當中。
“穆亞莉,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我奇怪的問道。
因爲在職高,桃樹林有一個不好的名詞,那就是打炮基地。尤其是一男一女進來,準是做那種羞羞的事情。
我看看身邊的穆亞莉,再看看自己,心中暗道:“難道她喜歡我?不過即便是喜歡我,也不用這麼直接吧?人家可還是處男呢。”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穆亞莉卻指着前面的一處黑洞洞的地方說道:“吳毅鋒,我只是想帶你來做個見證。”
“見證?”
我又愣住了,反問道:“見證什麼啊?”
穆亞莉卻沒有回答我,而是上前扒開了那些桃樹枝葉,然後我就看到了兩個人出現在了我眼前。
這兩個人我都還見過,一個就是剛剛買鐵板燒的那個長的特別磕磣的男生,另外一個則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生,看到這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樣子,我的腦袋立刻就清醒了過來,然後指着那個女生說道:“蝶舞,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