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們這麼欺負別人一個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把東西放下,緊握着自己的拳頭,做好隨時迎敵的準備。
當然,如果對方不跟我動手,我也不會主動去捱揍的。畢竟人家三個人,我只有一個人,再加上我還是一個學生,他們都是社會青年,壓根就不是別人的對手啊。
“原來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啊。”
聽到我這麼說,那三個人立刻就冷笑着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給我們拿個三五百塊錢出來,我們可以不欺負他了。”
三五百塊錢?
臥槽,你們怎麼不去搶啊。
我在心中說道,不過緊接着我就意識過來了,他們這不就是在搶劫嗎。
雖然我現在口袋裡有兩千多塊錢呢,不過這些可是我全部家當了,而且現在我跑路,路費,吃住什麼的都要花錢,必須要省着點,在給他們錢的話,就等於是在把自己逼向絕路了。
所以我搖搖頭,堅定的說道:“我沒錢。”
我這麼一個窮酸的樣子,壓根就不像有錢人,所以他們也沒有懷疑,而是上前,直接就踹了我一腳,並且沒好氣的說道:“你沒錢充什麼好漢啊,傻逼一個,趕快過來,讓老子揍一頓,好好的消消火。”
“他嗎的,你們別逼我,我剛剛殺過人,這會正打算跑路呢,你們要是再逼我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也殺掉。”
被對方一腳給踹開,我感覺自己的非常的憋屈,哪怕是我已經非常努力非常努力的讓自己變的強大,可始終都沒有辦法強大起來,即便是剛剛殺過人,身上還是沒有一點兇性,能夠把對方嚇退。
所以這會我拿出了菜刀,做出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勢。
“臥槽,菜刀?你他嗎的不會是個廚師吧?竟然隨身帶着菜刀?”
見我拿出來菜刀,那三個青年不但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反而一個個嘲諷的更加厲害。
倒是那個被打的青年,此刻微微擡起頭看向我勸說道:“朋友,你還是趕快走吧,我被打一頓就算了,不能連累着你也跟着捱打啊。”
“沒事,我這個人皮糙肉厚的不怕打。再說,我手中有刀,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只是我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疼,然後我手中的菜刀就不受的我的控制,徑直的飛了出去。而且菜刀飛出去的方向正是我這邊,直接就把我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就跑。
“想跑,沒看那麼容易。”
剛剛踢飛我菜刀的那個黃毛不知道怎麼就移動到了我的身前,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並且嘲諷的說道:“剛剛不是說你牛逼到殺了人嗎?現在我們就站在你面前,你來殺啊,我不還手的。”
“你們要打劫的是我,把他放了吧,他只不過是一個過路的。”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被打的那個青年再次開口說道。
只不過他的話卻招來這三個年輕人的一陣鬨堂大笑說道:“臥槽,你他嗎的見過哪個打劫的人還分人了?趕快把錢拿出來,不然老子狠狠的揍你。”
“我沒錢。”
我又一次說道,並且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道:“你看我穿的破破爛爛的樣子,像是有錢人嗎?”
“不像!”
黃毛點點頭,然後臉上就露出一抹邪笑,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陪我們兄弟練練拳腳吧。”
說話的時候,黃毛已經率先動手。
不對,是動腳。
我壓根就沒有看清楚他的腳是怎麼出來的,竟然就踢在我的胸口,讓我不由自主的後退好幾步,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偏不斜,正好跟剛剛那個被打的青年並排坐在那裡。
“哎,小兄弟,你怎麼這麼衝動呢?現在好了吧,落得跟我一樣,白白挨頓打。”那青年看了我一眼,嘆息一聲說道。
我看到對方的眼神卻愣住了,因爲他的眼神特別的堅定,而且眸子裡面還有着一種很渾濁的不甘,這種目光我在一個人的身上發現過,至於是誰,我暫時想不起來了。
只能衝着對方露出兩排大白牙,憨厚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不怕打 ,就是沒能夠救下你。”
而這個時候我也把對方的樣貌給看在了眼中,對方長的很帥,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帥哥了,可是看到這個年輕人如同刀削般的分明的臉蛋之後,我卻有些嫉妒。
對方留的是平頭,眼睛很大,五官端正,看起來特別的帥氣。
就是他的眉宇之間有一股子滄桑之氣,好似把一切都已經看開,感覺像是那種歷經了種種磨難纔會留下來的歲月印記一般,和他這種人分明不符合。
當然,這會我也沒有時間去詢問那麼多,只是我們兩個面熟之後,就被那三個人衝過來給圍毆了一頓。
被打的時候我還在想,劉權煒到底死沒死,壓根就沒有注意自己身上的疼痛。
不注意,就不會有哀嚎。
沒有哀嚎,就讓這三個流氓特別的不爽,打的更加用力,甚至都不用拳頭,全部改用了腳,踢的我特別的疼。
而且在踢我的時候,我還感覺自己的口袋當中有什麼東西掉出來一般,我看了一眼,是阿呆給我的那半塊玉佩,這才放下心來,還好不是錢。
“玉佩?雕刻的蠻精細的,應該是個不錯的東西,不過可惜就只剩下半塊了。”
只是那個黃毛看到從我口袋裡掉出來的半塊玉佩,立刻就停止了動手,上前撿起玉佩,仔細看了兩眼,有些興奮的說道:“還算你身上有點值錢的東西,今天就饒了你們,要是再被我們劫住,不拿出來點錢財的話,小心我真的卸掉你們的一條腿。”
黃毛說完,就要帶着另外兩個人離開。
我也跟着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再打我們了,怎麼都好。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身邊躺着的那個年輕人卻衝着那三個人說道:“別走。”
黃毛一愣,陰陽怪氣的問道:“你叫我們?”
“把你手中的玉佩拿過來給我看看?”年輕人指着黃毛手中的玉佩說道。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在那個年輕人的手中還有一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半塊玉佩。看到這一幕,我就想到了阿呆把半塊玉佩交給我的時候說過的話,他告訴我,在我遇到解決不掉的麻煩的時候,拿着那半塊玉佩去橋北找一個叫姜玉洋的人,莫非……他就是姜玉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