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起初並沒有在意,不過緊接着我就看到張楚智跟在我屁股後面,只要我擡腳,他就立刻用抹布去擦拭,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是自己的腳太髒了。
只是那會我壓根就沒有想過道歉,而是衝着張楚智咆哮道:“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幹淨啊,嗎比的,老子好不容易回來歇歇,你給我整這一出,這不是盡給我添堵嗎?”
聽到我這麼嗎,張楚智猛然擡起了頭,雙目圓睜的瞪着我,並且在他的眼神當中還隱藏着一抹寒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嚇了我心神一動,呆了一下。
不過那抹寒光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張楚智隱藏了起來,一個勁的跟我道歉說他不好, 不應該在我面前礙眼,等會他在打掃等等之類的。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換了一雙拖鞋去水房洗腳。
等我回來之後,沈淵他們已經買好了東西,我們吃飯的時候還問張楚智吃沒吃,要不要也吃點,他搖搖頭說自己吃過了。我就問他吃過了怎麼還不去教室上課啊?
結果他看了看我,來了一句,“鋒哥,等你們吃完,我打掃一下寢室再去上課。”
我,“……”
聽到這話,我半天無語,甚至連飯都不想吃了。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正在吃東西的時候,一個清潔工就站在面前看着你,等着你吃飯他好打掃衛生,你是什麼樣的感受。
當時的張楚智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清潔工,只是他比清潔工更讓人頭疼。
人家清潔工要麼是大早上起來,要麼是大半夜去打掃大街。他倒好, 簡直就是時時刻刻在打掃着寢室。
林嘉源看出來我有些煩張楚智,就衝着張楚智說道:“阿智,你先去教室吧。”
張楚智點點頭,這才放下抹布,拿着自己的書本走了出去。
他一走,我立刻就說道:“臥槽, 寢室裡住着這麼一個病號,以後讓我們怎麼活啊?我剛剛光腳回來,他就跟在我屁股後面,見我的腳擡起來,他就開始擦地,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王萌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真不知道這麼奇葩的人爲什麼還是一個窮屌絲,他家裡難道非常的乾淨?”
“他家只有他一個人。”林嘉源淡淡的說道。
啊!
這話讓我們幾個人一怔,想想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在我們這種高中上學,也夠苦的啊,至少我還有可馨姐疼愛,想到這些,我對他的憎惡也減少了一些,不過還是無法接受他。
“所以,咱們以後看一個人,千萬不能只看他的外表,還要看他的內在,甚至是他的家庭背景。”沈淵在這個時候藉機給我們灌輸知識。
吃過飯之後,我們稍微清理了一下,就打算去教室。
可剛剛走出寢室的門,我就看到站在外面拿着書本的張楚智,直接把我嚇了一跳。
“喂,你不是去上課了嗎?站在這裡幹什麼?嚇的我魂都快掉了。”
我定了定神,衝着張楚智無語的抱怨道。
張楚智說:“你們剛剛吃了東西,我怕寢室衛生不好,所以要打掃一下,這樣咱們寢室的衛生就會變好,不會影響我們的健康。”
對於有潔癖的張楚智,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點點頭就離開了。
愛打掃就去打掃吧,以後老子就當他不存在。
臨走的時候,沈淵還拍了拍張楚智的肩膀,非常慎重的說道:“兄弟,幸苦你了。”
“沒事,都是我樂意的。”張楚智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這讓我有些懷疑張楚智這個傢伙是不是一直智障了。明明不管他的事,非要攬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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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也是無奈的搖搖頭,跟着我們去了教室。
分開的時候沈淵還在跟我說着,他說昨天的打賭我輸了,要給他講我的過往故事。我再怎麼也算是一個老大吧,總不能言而無信吧,所以我就答應他,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把我的故事全盤托出。
我到教室自己的位置上時,發現穆亞莉衝着我這邊笑了笑,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單瑤的位置。
單瑤沒有來上課,吳強倒是來到了我身邊問我單瑤在什麼地方。
我搖搖頭說我怎麼知道,結果吳強就說,單瑤不是你妹妹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被他的天真瞬間打敗,只能翻了翻白眼說道:“她如果是我親妹妹的話,我怎麼可能過的如此悽慘。”
結果吳強的一句話差點沒有把我雷死,“也是,單瑤那麼漂亮的女生,怎麼可能有你這麼一個屌絲哥哥呢。”
緊接着吳強又說:“吳毅鋒,昨天我到你們宿舍的時候你不在,這可不是我故意不幫你擋着周浩的,是你不在,這不能怪我吧,所以咱們兩個已經兩清了?”
“這就兩清了嗎?”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吳強問道:“可如果周浩還找我收保護費的話應該怎麼辦 ?”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吳強氣憤的說道。
我則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是嗎?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的事情,那有些東西公不公佈的話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深深的看了看吳強。
昨天才剛剛發生的事情,吳強又怎麼可能忘記呢,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似就要發作,我繼續說道:“我只是讓你去找一下週浩,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無法做到的話,還憑什麼保護自己的小弟啊。”
陳平聽到我這麼說,看了看吳強,低着頭沒有說話。
他想到了那天我打他的時候,吳強並沒有出手的情況了。
一個連自己的小弟都無法保護的老大,還有什麼資格當老大啊。
“你他嗎的行,咱們走着瞧。”
吳強最後沒有對我下手,肯定是擔心我把他跟蝶舞的事情公佈出來。其實昨天跟蝶舞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我是根本不會出賣蝶舞的。她的生活已經那麼悽慘了,我又怎麼可能雪上加霜呢。
就在我想到蝶舞的時候,蝶舞站在我們班的外面,趴在窗戶上,衝着我笑着喊道:“吳毅鋒,你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