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穿越回空中別墅,也沒有心思去欣賞從蘇東坡那兒帶回來的十幾件寶貝,這些寶貝雖然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甚至有幾件已經能夠列入國寶的行列,但是唐豆卻沒有了那麼大的興趣,在他心中,傳國玉璽的價值要遠遠在這些名人字畫珍玩玉器之上。
傳國玉璽代表的是中華民族的傳承,意義重大。其他的那些國寶如果跟傳國玉璽比較起來,根本就不能簡單的用相形見拙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雙方根本就不再一個檔次上。
其他的那些國寶總是可以被估出一個跟金錢等值的價值來,而傳國玉璽肯定不是用金錢可以來衡量的。
說它是民族之魂也毫不爲過。
所以傳國玉璽也被人們冠上了另一個名字:中華共寶
顧名思義,傳國玉璽是整個中華民族共同的寶貝,它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類似傳國玉璽這樣代表着中華民族靈魂的寶物屈指可數,這幾樣寶物一出,其他的那些寶物無論如何被人追捧也會變得黯然失色,包括盡人皆知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這些在拍賣會上獨領風騷的寶物在內,也根本不足以相提並論。
打個不好聽,卻非常形象的比喻。
那些國寶連給這幾樣寶貝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唐豆此刻最大的心願,就是要把這幾件寶貝再現在國人面前,讓它們永遠傳承下去。
唐豆打開電腦,又沉醉於各種有關傳國玉璽的正史野史傳說之中。
傳國玉璽一定要找到,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切入點看上去好像是數不勝數,可是真正能夠用上的卻也是屈指可數。
搶在孫堅前面到洛陽古井之中去撈那具女屍最爲簡單,找曹操去跟漢獻帝索要也不麻煩,大不了在傳國玉璽到手的那一刻瞬間穿越回來,至於老曹麼,那隻能是對不起了,不過想來劉協那個慫貨也不敢拿曹操怎麼樣。
可是唐豆不想得到沒有曹丕和石勒刻過字的玉璽,畢竟那代表了一段歷史,他不想通過自己的手僞造這一段歷史。
曹丕倒好說一些,好歹現在自己已經接觸過了,打好關係調整一下時間軸還有機會從曹丕手中得到傳國玉璽,可是石勒呢?難道還要再去跟石勒套近乎?
唐豆的頭又開始大了,自石勒之後,玉璽的出現幾乎都是在火與血的戰場之中,想要在這種環境下接近玉璽談何容易。
唯一一個最有可能的北宋農夫獻璽的傳說,可惜也被蘇東坡擊碎了,那根本就是一段僞歷史。
那麼現在也就限定了,唐豆只能在石勒與趙煦之間的這一段歷史之中來尋找接觸到傳國玉璽的機會。
唐豆苦惱的在鍵盤上敲入了傳國玉璽是否被毀這幾個字,敲了一下回車向後靠在了椅背上。
屏幕上彈出密密麻麻跟這幾個字相關的網頁,足有數千個之多。
唐豆隨意向下拉着鼠標,看到目錄頁稍微靠譜一點的信息就點進去看一眼,結果得到的是更多的傳言。
就因爲歷代帝王都想要證明自己是真正的受命於天,自宋代之後,仿造傳國玉璽的事件屢見不鮮,各種出現方式都有,在高峰期,僅清朝皇宮中就藏有三十九方傳國玉璽,全部被乾隆皇帝判定爲贗品。
唐豆正準備放棄這無聊的尋找之時,這時一個網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元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世祖忽必烈殂。傳國玉璽現於大都,叫賣於市,爲權相伯顏命人購得,伯顏將蒙元收繳各國之歷代印璽統統磨平,分發給王公大臣刻制私人印章,傳國玉璽亦恐在其中而遭不測。’
唐豆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條信息,有時間有地點,描寫的倒是挺詳細。
算了,甭管是真是假先穿越過去看一眼再說,就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唐豆剛剛換好衣服,準備穿越到元大都去看一眼,就在這時,他放在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唐豆見是賀斌的電話,微微一笑接了起來,電話剛剛接通,賀斌的聲音已經從聽筒裡傳了過來:“行啊小子,高風亮節呀。”
唐豆摸不着頭腦,開口問道:“啥意思?”
“我去,還跟我裝,你小子從自己家裡挖出來那麼多黃金捐給了國家,現在電視上還在播報這件事呢。兄弟你跟我說實話,你小子是不是自己把大部分都藏起來了,又怕蓋不住這件事,所以纔拿出一點來捐贈的?我跟你說,哥哥這人做事特仗義,你小子就把藏起來的那些分我一半就成,不然我舉報你去。”
唐豆一頭黑線:“斌哥,求你別把自己的齷齪往我身上套好不好?我手裡確實還留了點那批大黃魚,不過那是政府準備給我發點獎金啥的,我沒要,就要了兩根大黃魚留做紀念,你要是稀罕的話你拿走好了。”
賀斌哈哈的笑了起來:“就知道你小子看不上那點小錢,得嘞,不跟你扯淡了,給你打電話是告訴你一聲,你上回交給我的那些寶貝我已經幫你出手了兩件,是在黃浦艇友的聚會中出手的,賣了兩個多億,比預計的拍賣價格還高出了一成,佣金我扣下了,剩下的錢我已經給你打到賬戶上去了。”
“艇友?”唐豆疑惑的問道。
賀斌知道唐豆就是一個山炮,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兄弟,早就跟你說過你應該把自己的社交圈子擴大一些,你就是不聽,多結交點朋友,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能用上。艇友就是遊艇俱樂部裡玩遊艇的朋友,車友就是車友俱樂部裡玩名車的朋友,像我上次帶你去的高爾夫俱樂部,那裡面結交的朋友就叫球友。這些圈子多了去了。這些圈子裡的朋友也會經常搞些神馬慈善拍賣這一類的小活動,別小看這些小活動,這裡成交的金額往少了說都是以幾千萬上億來計算的。”
唐豆呵呵的笑了起來:“說白了就是一些有錢人的小圈子唄。”
賀斌猛翻白眼,不爽的道:“小子,仇富咋滴?你小子現在可也是實打實的有錢人,光哥幫你經手成交的物件就有好幾億了,而且這才賣出去幾個物件?你那些寶貝要是全賣出去的話,估計哪一個俱樂部都會上趕着請你入會。小子,聽哥的沒錯,趕緊入幾個俱樂部,擴大一下自己的社交圈子。”
唐豆嘿嘿一笑:“驢友俱樂部算不算?”
“滾~”
唐豆哈哈笑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胡服,呵呵笑着說道:“斌哥就甭埋汰我了,我一天忙得跟灰孫似的,哪有時間跟那些有錢人在一起扯淡。你路子這麼野,我結交你一個就足夠了,以後有啥事我找你不就得了。”
“我去,你丫的這是把哥哥當成你的公關部經理使呀。”,電話彼端的賀斌毫不客氣的送給了唐豆一根中指。
唐豆呵呵一笑,促狹道:“斌哥要有此意,我舉雙手歡迎。”
“滾,哥放着堂堂的董事長不做,去給你小子做個毛的公關部經理呀。我跟你說正事……”
若干年以後,賀斌回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懊惱不已。如果當初自己順着唐豆的話題爬上去,真的給唐豆這小子當個公關部經理神馬的,那絕對比自己幹什麼寶德國際更加的風光。
雖然說他的寶德國際沾了唐豆的光,也成爲國際上屈指可數的著名拍賣公司之一,可是他總感覺着差了點什麼,後來自己想明白了,無論他的拍賣公司做得多大,終究也只是一箇中介公司,少了唐豆身上的那種精氣神。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賀斌打電話除了告訴唐豆成交了兩件古玩之外,還告訴唐豆過幾天在黃浦市有一個小型拍賣會,拍賣會其實也是以唐豆的兩件藏品爲主的,他詢問唐豆要不要來參加一下。
唐豆想了想,笑着拒絕了。
去參加拍賣會,無非就是親眼看着自己送拍的物件被別人爭相競價增加一些感官上的刺激罷了,到最後成交多少錢最終還不是要打到自己的賬戶裡來,有什麼意思,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找古人聊天呢。
唐豆放下電話正準備穿走,剛剛放下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唐豆無奈的又重新坐了下來拿起了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
“猛子哥,是我。”
“豆子,成立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跑清楚了,剩下的事兒需要你自己帶着證件出頭,你現在在哪兒?”
唐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麼快?”
電話彼端的猛子嘿嘿笑了起來:“哥想着早一天當上年薪三百萬的總經理,能不快麼?”
唐豆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古裝,苦笑道:“好吧,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我就在咱們市的行政大廳,你要帶上房產證、身份證、會計師事務所的銀行詢證函、銀行的驗資賬戶,你還得先去刻制一枚自己的私章……”
唐豆的腦袋嗡的一下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