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豐盛的午餐,唐豆迫不及待的拉着楊燈出門,準備去莫高窟藏經洞‘遊覽’。
房門打開,正好對面豪華套房的房門也正打開,唐豆和對面走出來的那兩個人打了一個照面,雙方忍不住都愣住了。
“我靠,你小子是陰魂不散呀,老子都跑到西北來了你小子還追過來。”對門那個長寬高等距的大胖子怒視着唐豆,一隻手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看架勢要準備上演一出全武行。
唐豆撇嘴一笑,衝着對門的胖子擡起了自己一隻手,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悠閒打量着,悠然說道:“胖哥,你要是想動粗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來一下。”
對門的長寬高正是錢氏企業世紀家園的魏滕,魏滕看着唐豆擡起手,楞了一下,想起了在醫院的時候唐豆給的自己那一下子。
那一回他可是結結實實把自己撞出來一個腦震盪,在醫院病牀上整整躺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現在想起來還窩囊着呢。
自己這麼高這麼壯,竟然被這小子給扔到牆上去了。
魏滕不明白唐豆是借力打力,當時他只知道唐豆抓住自己的手腕,感覺自己暈暈乎乎就被扔了出去,身體完全失控了。
魏滕心有餘悸的瞪着唐豆,哼了一聲,非常非常不爽的使勁一拖挽在他胳膊上的大明星褚青:“咱們走,看見這小子心裡就不舒服。”
褚青踉踉蹌蹌的被魏滕拖着,急忙喊道:“門,我還沒關門……”
看着氣哼哼走遠的魏滕,楊燈意外的望着唐豆問道:“這個人不會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那個三胖吧?”
唐豆呵呵一笑:“除了他以外,誰還有這麼偉岸的身材。”
楊燈噗嗤一笑:“你說你也真是的,跑這麼遠出來竟然還能碰到他,你都快仇家遍天下。不過……咯咯……你跟我說他長寬高等距還真的是挺形象的。”
唐豆哈哈笑着回身拉上房門,擡頭看到套房門口不遠處就有一個監控頭,他笑着衝着監控頭舉了一下手,伸手指了一下對門,趨前一步,伸手把褚青沒有關上的房門帶上,衝着監控頭揮了揮手笑了一下,帶着楊燈向電梯走去。
楊燈笑着說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你明明跟魏滕不對付,還要幫他把房門鎖上。”
唐豆一笑說道:“這是兩碼事,再者說不對付也只是他跟我不對付,我可沒有故意找過他的麻煩。”
當然,在遊艇拍賣會上坑魏滕那一把不算,那事只有唐豆和賀斌兩個人知道那些物件都是唐豆的,而且還是魏滕自己把臉湊上來的,魏滕既然那麼主動,唐豆豈有不配合他一下的道理。
乘電梯下到大廳,在停車場拿了車,雖然唐豆他們住的只是一家三星級的酒店,但是服務還很到位,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停車場所有的車都沖洗了一遍,雖然只是外表,卻也讓人心裡舒服了不少。
有了昨晚的教訓,唐豆也不敢過於相信gps了,他跟楊燈在酒店裡買了一張敦煌的旅遊地圖,再結合着gps,很快找到了莫高窟的位置。
莫高窟位於敦煌市東南二十五公里的鳴沙山東麓,前臨宕泉,東向祁連山支脈三危山,又名‘千佛洞’,是我國三大石窟藝術寶庫之一,以精美的壁畫和塑像聞名於世。它始建於十六國的前秦時期,歷經十六國、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歷代的興建,形成巨大的規模,現有洞窟735個,壁畫4.5萬平方米、泥質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現存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佛教藝術聖地。
順着明顯的路標指引,唐豆和楊燈一路順暢的抵達莫高窟,當唐豆遠遠看到通天徹地與山峰同齊的九層樓時,那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以百年前的九層樓對照如今面前的九層樓,那種物是而非的感覺恐怕只有唐豆一個人才能體會的到。
楊燈假裝不經意的樣子,卻一直在留心地觀察着唐豆。
楊燈不會懷疑唐豆對自己的愛,她只是想要渴望知道唐豆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如果唐豆一輩子也不跟她說的話,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將這個疑問問出口。
她尊重唐豆的秘密,她知道如果唐豆不告訴她這個秘密,那麼必定就會有不告訴她的理由。
購買門票進入莫高窟景區,望着眼前如織一般來自全國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遊人,唐豆不由的感慨莫高窟百年前的蕭條。
那時能夠不遠千里前來莫高窟的人,恐怕心中都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外國人如此,國人也是如此。
據說當年連國畫大師大千先生也加入了掠奪破壞莫高窟文物的行列,在1940年至1942年間,大千先生兩次赴莫高窟臨摹壁畫,在這裡逗留了約一年多,剝損壁畫約有三十餘處,那些被剝下來的壁畫由於沒有得到妥善的保存,已經全部變成了一堆廢土,至今想來令人痛心疾首。
不說這些令人鬧心的事情,唐豆和楊燈走進景區,沒想到一眼又看到了魏滕和褚青兩個,主要是魏滕的目標太大,無論走到哪兒都是人們矚目的目標,還有一些認出了褚青的粉絲紛紛拿出手機相機神馬的找褚青合影留念,而魏滕似乎挺享受身邊的女人被人追捧的感覺,笑呵呵的站在一旁觀看。
看到那旁忙得不亦樂乎的魏滕,唐豆呵呵一笑,伸手一指九層樓衝着楊燈說道:“九層樓可是莫高窟最有名的建築,咱們先到這裡去拜一下大佛吧。”
楊燈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問道:“豆子,好像你對莫高窟很熟悉的樣子。”
唐豆呵呵一笑掩飾道:“現在的網絡包羅萬象,足不出戶就可以走遍世界各地,我只是對這些感興趣,所以特別留意了一下。”
楊燈一笑挽着唐豆的胳膊向九層樓走去,正笑呵呵的看着褚青擺poss跟粉絲留影的魏滕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向唐豆楊燈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果然是他們兩個,忍不住呸的吐了一口口水,低聲罵道:“小子,別栽在胖哥手裡,不然有你好瞧。”
唐豆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訕笑道:“有點h7n9,回去的時候買點感冒藥。”
楊燈笑着錘了唐豆一下:“都快要當爸爸的人了還滿嘴胡說八道,趕快呸呸呸。”
南方人的習慣,說了什麼不吉利的話趕緊呸呸呸幾聲就能消災去禍,姑且信之,權當是換個心理安慰吧。
唐豆和楊燈有說有笑的走進了九層樓,沒想到九層樓大殿中正在進行一場法事,而遊客想要觀看法事的話還需要沒人再另行支付十塊錢的門票錢。
唐豆自然不會在乎多花這十塊錢,他掏出二十塊錢遞給九層樓前的景區售票人員,換得了跟楊燈進入大殿旁觀法事的資格。
在景區工作人員的疏導下,唐豆和楊燈二人順着遊客流動的方向站到了大殿的一側,饒有趣味的觀看着那些道士們進行法事。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生活的都市裡的人是很少有機會親眼目睹這些信徒們舉行法事的,如今在這裡難得遇到一次,自然是充滿了興趣。
可是看了不大一會兒,唐豆就覺得正在進行的法事似乎有些變味了。
道士們整齊劃一的吟唱營造出一片梵音繚繞,顯得很是莊嚴肅穆,可是唐豆卻說不出哪兒有點不對勁,也許是大殿兩側遊客們那不時閃起的閃光燈破壞了這種氛圍吧,唐豆說不好,他只感覺出家人的修行不應在是在這種被人圍觀的情形下進行的,更何況這種圍觀還要單獨收費,這就讓道教的本意發生了質的變化。
唐豆不得不感嘆市場經濟的大潮確實改變了很多的東西,而眼前這種付費看出家人修行的方式恰恰是唐豆所無法接受的。
唐豆嘆了一口氣,可是見身旁的楊燈興致勃勃的樣子,也只能捺着性子,不過卻環目四顧了起來。
唐豆看到大殿另一側只站着三四十個人,這些人一看明顯就與他們這一側普通遊客的身份明顯不同,唐豆不由得笑了一下,心中也有些恍然。
恐怕這一場帶有表演性質的法事就是專門爲另一側的這三四十個人準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