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將剛剛策馬奔出朱陽關,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他急忙回頭張望,卻見那座他熟悉的關隘已經在這聲爆炸聲中被夷爲了平地。
白副將驚魂出竅,急忙趴下身緊緊抱住了胯下受驚的戰馬,戰馬馱着他一溜煙的順着官道向遠方狂奔而去。
巨大的爆炸塵埃落定,唐豆站在高處舉着望遠鏡看着那些如同家畜一般被關押在柵欄中的女人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放下心來瞬間穿越展開了殺戮。
等到司馬瑤等人香汗淋漓的奔跑到朱陽關的時候,唐豆已經用突擊步槍和手雷結束了戰鬥,正站在坍塌的廢墟上警惕的監視着是否還有羯族倖存者。
看到諾大一座關隘在眨眼間被唐豆夷爲了平地,司馬瑤等人都嚇傻了眼。
司馬瑤氣喘吁吁的爬上廢墟,一邊抹着香汗,一邊衝着唐豆說道:“王……我們……我們來了……”
唐豆點了點頭,望着司馬瑤命令道:“先帶人去安撫一下那些姐妹們,她們受到了驚嚇。”
司馬瑤看了一眼遠處柵欄中那些密密麻麻縮在一起索索發抖的女人們,使勁點了點頭,衝着身後的丁穎命令道:“丁穎,你帶人先去安撫姐妹,其他人打掃戰場,看看還有沒有活着的鬼子。”
女兵們爭先恐後的爬過廢墟衝進了關裡,自從她們追隨唐豆以來,就數這次戰鬥最爲震撼,可是也就數這次戰鬥最爲輕鬆,女兵們至此才明白,以往的戰鬥不過是王故意放一些漏網之魚給她們的罷了。
司馬瑤拎着槍跟着爬下廢墟,走了幾步,她轉頭望着唐豆一臉崇拜的問道:“王,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麼?”
“什麼?”唐豆疑惑的望着司馬瑤。
司馬瑤伸手指了一下腳下的廢墟,衝着唐豆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可是一座堅固的關隘,您竟然可以在眨眼之間將它變成這樣,你究竟擁有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原來是這個。
唐豆苦笑着輕輕搖了一下頭,望着司馬瑤說道:“是一種你們暫時還無法想象的力量,就跟你們現在拿在手中的槍一樣,它們都是跨越這個時代的。好了,趕快去安撫那些受驚嚇的姐妹們吧,先給她們發衣服,告訴姐妹們注意安全。”
司馬瑤衝着唐豆莞爾一笑,每解救出一批姐妹,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先給她們穿上衣服,看來王並不是對她們的身體不感興趣,而是……畢竟王也是一個男人,只是司馬瑤不明白王爲什麼不接受她們的身體。
把自己的身體獻給王,這是司馬瑤以及所有姐妹們的心願,除此之外,她們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來回報王對她們的恩賜。
零星的戰鬥依舊在朱陽關各處打響,朱陽關除了五百羯族駐軍,還有二三百羯族人在此定居,對於這些同樣以漢人爲食的羯族人,唐豆也同樣沒有心慈手軟,不過這麼大的一片地域,漏網之魚總會有一些的,這些零星戰鬥就是在女兵們與這些隱藏起來的羯族人之間展開的。
而此刻也是唐豆最爲忙碌的時候,他要隨時關注着每一個姐妹,每有一個姐妹受傷或死亡他都要推倒重來,因爲他對姐妹們作出了承諾,只要自己在,就絕不會令她們中任何一人再受到來自異族的傷害。
佟冰婉一腳踹開一扇虛掩的房門,端着槍正要擡腳走進去,唐豆突然瞬間出現在她身後一把拉住了她。
佟冰婉不明所以,正要開口詢問,唐豆端起突擊步槍對着踹開的房門後面就是一通猛掃。
慘叫聲中,一名躲在門後的羯族人全身噴血‘噗通’一聲翻倒在地,他緊緊握在手中的那把鋼刀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呀”,佟冰婉驚呼了一聲,衝着唐豆問道:“王,你怎麼知道這門後藏着鬼子的?”
唐豆從胸口揪下一枚手雷拉開保險環直接扔進了屋裡,拉着佟冰婉迅速退到了一旁。
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屋裡傳來了四五個人的慘叫聲。
唐豆這才鬆開佟冰婉的肩膀,沉聲說道:“記住,下次進門的時候一定要先注意門後,如果不能確定就打上幾槍,不要心疼子彈,咱們有的是。”
佟冰婉吐了吐粉嫩嫩的小舌頭,這些話唐豆早就已經對她們每個人都說過了,只是剛纔她忘了。
佟冰婉自己卻不知道,正因爲她忘了,卻使她糊里糊塗的喪命於此,唐豆只能再重新來過一次,這才把她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唐豆拍了拍佟冰婉的肩膀,噔的一下又穿越走了。
唐豆剛剛站到高處舉起望遠鏡,卻見到一名女兵被突然從暗處衝出來的四五個羯族人砍翻在地。
唐豆頭疼的在自己額頭上拍了一下,瞬間穿越回剛剛那一刻,從胸前揪下一枚手雷扔進屋裡,摟着佟冰婉的肩膀躲在一旁,然後自己瞬間穿越出現在剛纔那個女兵身邊,端起突擊步槍對着羯族人隱藏的暗處就是一梭子子彈掃了過去。
那旁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屋子裡響起四五個人的慘叫聲,佟冰婉後怕的吐了吐小舌頭,飛快地探頭向屋裡張望了一下,只見四五個羯族男女正倒在血泊中。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佟冰婉端起mp5毫不客氣的掃向了在血泊中掙扎的那些羯族人,她知道,如果不是剛纔王及時趕來拉了她一把,恐怕現在倒在血泊中掙扎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直到這時,佟冰婉這纔想起王曾經傳授給他們的戰術……
無數次穿越推倒重來之後,硝煙中的朱陽關終於不再有槍聲響起,此戰全殲朱陽關守軍五百以及聚居在這裡的二三百羯族人,而唐豆和他的女兵們戰損約等於零,只有一個女兵受了一些輕傷,實在不值得唐豆再次推倒重來了。
這一次殲敵八百,從羯族人手中解救出來的姐妹竟然達到了千人之多,這些女人是被羯族士兵作爲糧草囤積起來的,已經被關押了很長時間,被扎磨得已經是骨瘦如柴,可是就算這樣,她們還要承受那些羯族士兵晝以繼夜的生理摧殘,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樣。
面對着這些姐妹們,唐豆覺得所有的過錯都在自己身上,如果他能從根源上遏止這場本不該發生的戰爭,那麼現在的一切禍端豈不是早就消於無形?
可是從晉國立國之初就已經埋藏下了八王之亂的隱患,如果想要徹底推翻重來,那就還要從曹丕統一三國之後開始整治。
一百多年的歷史,令唐豆感到有些頭疼,至於何去何從連他都感到有些迷茫了,早知世事如此紛亂,那不如就一直扶着秦始皇,真的給他以及他的子孫們一個傳承千年的王朝算了。
唐豆正在胡思亂想,司馬瑤端了一碗水走到唐豆麪前,低聲說道:“王,你已經站在這好長時間了,喝口水吧。”
唐豆點了點頭接過水碗喝了一口。
司馬瑤接回水碗,順着唐豆的目光望着前方說道:“王,我剛纔問了一下,向前二百多裡只有這一條順河而出的山路,恐怕等到咱們走出這裡的時候,羯族人的大軍已經等候在出口了。”
唐豆不屑的說道:“任他千軍萬馬,我獨往矣。”
司馬瑤笑了一下:“姐妹們雖然有些人有些擔心,但是我知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王的腳步。”
唐豆呵呵一笑:“我沒有那麼囂張,還沒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地步。好了,那些姐妹們安頓好沒有,衣服夠不夠穿?”
司馬瑤飛了唐豆一眼,笑道:“王這麼關心姐妹們的穿衣問題,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唐豆無語的看了司馬瑤一眼,這一段時間這些女人們跟在自己身旁,已經沒有了生命之憂,而且又是豐衣足食,已經漸漸恢復了元氣,可是這些女人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從剛開始時的畏懼慢慢轉變了,說出的話也越來越大膽,甚至可以說是挑逗,他已經開始不敢再跟這些女人們糾纏了。
唐豆咳嗽一聲,衝着司馬瑤吩咐道:“你帶着姐妹們在這裡安營紮寨,我去給你們拿些草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