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的猙獰大漢根本沒有給人考慮的時間,沒有一絲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咔咔咔咔咔’機括的彈簧聲清晰入耳,可是並沒有槍響,更沒有子彈從槍口中射出來。
小警察突然反應過來,掄起手中的錘子狠狠一錘子砸在了那個猙獰大漢的小腿上,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隨之傳來。
“砰”的一聲槍響,反應過來的陳局從槍套裡拔出手槍,雙手握槍以教科書般標準的站姿向那名毒販開了一槍,毒販胸前登時血光迸現。
跟在陳局身旁的還有兩個人,這倆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抓住那名毒販的小腿一把把他從車廂裡拽了出來,嘭的一聲頭先着地落在了公路上。
小警察心有餘悸的飛快一把搶過毒販依舊緊緊抓在手中的那把****,心裡一個勁的感謝媽祖娘娘顯靈保佑,不然他現在恐怕已經成了一具死屍。
戰鬥以非常短的時間迅速結束,只有一名警員被那輛豐田撞飛,受傷比較嚴重,其餘的警員幾乎都沒有受傷。
現場兩名毒販被當場擊斃,一名是開豐田的那名毒販,腦袋上中了兩槍,死得不能再死了。
還有一名就是被陳局擊中胸口的那名毒販,不過他身上的另一處致命傷卻是因爲後腦在公路上磕出了一個血洞。
令人心驚的是,警員在這名押車的匪徒身上竟然還搜出了兩枚**。
不過,戰果是豐厚的,在小貨車上被僞裝成各種包裹快遞的郵件中,警員查獲了數量龐大的毒品。
不過現在不是評功論過的時候,陳局馬上撥通了郭寶山的電話:“郭局,我們已經行動成功,當場擊斃兩名毒販,一共十六名毒販無一漏網。我們繳獲了大量毒品和非法槍械,證據非常充足。”
“幹得漂亮。”郭寶山忍不住大聲讚了一句,對着電話直接命令道:“你馬上押解毒販和毒品返回南嶴島,路上不要做任何停留。”
陳局大聲應了個是,隨後說道:“毒販有一輛車衝進了護道溝裡,那名毒販已經被擊斃,我們可以把屍體帶走,不過要留下兩名警員向地方警局解釋一下。”
“那都是小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毒販和毒品押解回咱們南嶴島,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
陳局指揮警員迅速清理現場,亮明身份安撫現場目擊羣衆,在極短的時間內押解着毒販以及毒販們駕駛的車輛駛離了現場,現場只留下一輛警車兩名警員和衝進護道溝裡那輛豐田,不知道的人恐怕只會認爲這裡剛纔不過只是發生了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高速警察正在這兒處理交通事故。
信息時代,爭分奪秒,誰知道有沒有目擊者錄下了視頻又給傳到了網上?
郭寶山掛斷陳局電話,馬上向早就已經準備就緒的刑警隊長邵巖下達了命令:“開始行動。”
諾大的不夜城美食城裡依舊是人流不息,如果僅從這個生意而言,白秋生他們這夥人已經做得非常成功了。
可惜,人的慾望是無限的。
更何況雷鳴和白秋生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經營這個不夜城,他們是在以微利的模式維持着不夜城的紅火,實際上不夜城給他們帶來的利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白秋生是抱着一顆感恩的心投效雷鳴的,當年那件事情就是雷鳴動用手段爲他擺平的,不然按照當年那件事情的惡劣影響程度,估計他現在還應該在大牢裡蹲着呢。
雷鳴幫他自然不是白幫,於是白秋生就化身成爲了雷鳴在公衆場合的那張臉,兩個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把不夜城地上地下的生意都搞得風生水起,整個東南沿海地區的這類毒品生意幾乎被他們給壟斷了,價格昂貴的美國藍蝴蝶,港島的士高餅乾在他們低廉的價格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就算如此,他們依舊可以賺到六百倍的利潤。
六百倍的利潤,足以令一個正常人爲之喪心病狂。
今天凌晨白秋生送走雷鳴他們這些人之後徑直返回了兼做臥室的辦公室,他曾經跟雷鳴喝酒是的時候自嘲的說過感覺自己像是一條看門狗,地下防空洞的出入口都設置在在他這間辦公室裡,他幾乎一天都待在辦公室裡不動地方,可不就是看門狗咋滴。
不過,這世上卻沒有幾條像他這樣身家不菲的看門狗。
白秋生知道,自己現在做的這門生意是掉腦袋的生意,他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只要賺夠了一個億,他馬上去辦理移民,到那時纔是真正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現在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就夠了。
申城這條線已經打通了,只要雷鳴能順利的把這批貨的貨款帶回來,那他就已經賺夠了一個億,到那時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一飛而去,去過自己瀟灑快活的生活。
至於拋下雷鳴不告而別,白秋生已經沒有了愧疚,合作幾年,他只拿到二成後來是三成的分紅,有什麼大恩大德用這幾年的分紅也還清了。
其實白秋生萌生出跑路念頭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雷鳴身上,連我只拿二三成的分紅這幾年攢下的錢都已經快一個億了,你拿七八成的分紅這些年下來得存了多少錢?
你要賺多少錢纔是個夠?
咱們已經有這麼多錢了,又何必繼續做這刀頭舔血的生意,轉正行不好麼?
把地下關了,只做這地上,我們照樣可以舒舒坦坦的過一輩子。
可是在跟雷鳴交談中,白秋生感覺雷鳴並不是要爲了賺多少錢才做的這門掉腦袋的生意,這人內心深處根本就是個瘋子,他享受的就是這種膽戰心驚步步驚心的刺激生活。
這特麼,肯定早晚要出事,跟這樣的人合作就是把自己的腦袋勒到了褲腰帶上,命懸一線。
天漸漸亮了,在牀上躺了片刻的白秋生卻根本沒有太多睡意,他乾脆翻身而起走回辦公室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昨天他大哥惹了秦龍的事情讓他心緒不安,乾脆上網又把已經漸漸沉下去的有關鷺城掃黑的帖子挖了出來,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處理及時,不然大哥這一回恐怕真的要給他帶來大麻煩。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柄被人轉動了一下,白秋生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誰在外面?”
嘭的一聲巨響回答了白秋生,房門被撞開,七八個人舉着槍飛快的衝進了辦公室,白秋生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摸辦公桌底部槍套中隱藏着的那把手槍。
邵巖用槍頂住白秋生的頭沉聲命令道:“不要動,動一動打死你。我們是警察,把手慢慢從辦公桌下面拿出來。”
面對指着自己腦袋的七八個槍口,白秋生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槍柄,把手緩緩從辦公桌下拿了出來,笑眯眯的望着邵巖問道:“這位警察同志看起來很面生啊,請你出示一下你的證件,我要向劉局長覈實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警察。”
兩名隊員已經飛快的搜查過白秋生的辦公室套間,返回報告:“報告隊長,臥室廚房廁所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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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巖按照程序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向白秋生展示了一下,沒想到白秋生竟然很認真的把手伸過來接過邵巖的警官證打開查看,很顯然他並沒有將邵巖這個破門而入的小警察看到眼裡。
看到邵巖警官證上打印的信息,白秋生刷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白秋生強自鎮定的擡頭望着邵巖問道:“你們南嶴島的警察怎麼到我們黃山來辦案了?而且還以這種方式衝進我的辦公室,你們這是執法犯法,我會控告你們。”
邵巖示意手下給白秋生戴上手銬,伸手從白秋生手中取回自己的警官證呲笑着說道:“你要告我,好啊,等到了南嶴島我幫你請個律師。”
白秋生嘴角抽搐了兩下,這特麼如果被他們抓去南嶴島沒事兒肯定也變成有事兒了,更何況自己屁股底下本來就不乾淨。
白秋生望着邵巖苦笑着說道:“這位隊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吧,昨天我哥哥是得罪了你們南嶴島上的一個人,可是我也當面向那人道過謙了,就因爲這麼點小事不至於搞得這麼興師動衆吧?你們說吧,要賠給那人多少錢那人才會滿意,你說個數,我馬上轉賬給你。”
這時一名隊員從辦公桌下找出了白秋生隱藏的那把槍,連槍套一起揪下來放到了辦公桌上展示給白秋生和邵巖看。
看到那把槍,白秋生不過是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
一把槍而已,你最多告我私藏槍支罪,再者說了,這是在黃山,你們南嶴警察管得着麼?
看到衝進門來的這幫警察還在辦公室裡東翻西找,白秋生忍不住焦躁了起來:“你們給我住手,你們南嶴警察在我們黃山沒有執法權!!!”
這特麼要是被他們翻找出了暗門,那小事可就變成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