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不知道唐雲是否能就此振作起來,不過他卻成功點燃了唐雲的仇恨。
其實唐雲是否能振作起來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只是架不住唐皓兒的哀求才這樣做的。
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很好玩麼?
只是秦龍完全沒把唐雲這個敵人看在眼裡罷了,就跟他對唐雲說的一樣:“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報仇,無論你用什麼手段,我等着你。”
赤果果的踐踏。
秦龍拽着唐皓兒施然離去,唐雲雙手舉起手中的鳥籠狠狠的摔在地上,像當年他老爺子一樣狠狠一腳踹上去,將鳥籠中拼命掙扎的八哥踹了個稀巴爛。
唐家開始沒落,就是從那隻該死的八哥說出那句‘金家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開始,從那時起,唐家就受到來自各個方面的諸般打壓排擠,唐墨玄唐雲父子孤注一擲把寶都壓在了官嶼島南宋復國寶藏上,結果最後時刻卻起了內訌,馮雪珍殺人越貨,‘獨吞’了寶藏。
迄今爲止唐雲還認爲是馮雪珍獨吞了南宋復國寶藏中最值錢的寶貝,不僅是他,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麼認爲的,不然他爲什麼要殺人滅口?
但是,溯本求源,唐家開始沒落的根源就是從八哥說出那句‘金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開始的,現在唐雲知道這一切竟然都是秦龍一手造成的,他對秦龍的恨已經到了食肉寢皮的地步。
而此刻秦龍已經帶着唐皓兒離開了唐家,唐皓兒好奇的望着專心開車的秦龍問道:“你跟我舅舅說了什麼?看上去他非常生氣。”
秦龍剛纔用入微境界將小乖屏蔽在外,唐皓兒只能看到秦龍和唐雲兩個人的動作,卻根本聽不到他們再說什麼。
秦龍看了唐皓兒一眼,淡然地說道:“讓他恨上我,也許仇恨能幫助他重新振作起來,如果連這都不行的話,那就讓他渾渾噩噩的活着吧。”
如果連仇恨都激不起一個人的鬥志,那麼這樣的人活着又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唐皓兒歉意的抓住了秦龍的手:“老公,對不起,讓你犧牲這麼大。”
秦龍衝着唐皓兒微微一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恨我又能怎麼樣,只要你不恨我就好。”
“嘔~全世界的人都恨你,你的心可真大。”唐皓兒做出一個作嘔的表情,可是心裡卻是甜甜的。
女人,對情話總是百聽不厭的。
車到首長居住的那片別墅區門口,已經提前接到電話的林軍醫正在門口等候。
秦龍按照規矩把車停在警戒線外接受執勤武警檢查,自己和唐皓兒兩個下車和林軍醫握手寒暄。
林軍醫笑呵呵的衝着秦龍說道:“首長前兩天還唸叨你呢,他說你小子如果再不來,他就要到南嶴島去找你問責。”
秦龍苦着臉說道:“應該是首長的酒又快喝完了吧?”
林軍醫哈哈大笑了起來。
負責檢查車的武警戰士快步跑過來衝着秦龍敬了個軍禮:“秦龍同志,你後備箱裡的那三個罈子能不能打開讓我們檢查一下?”
林軍醫插口說道:“那三個罈子就不必了吧,那裡面裝的是酒,是首長要的東西。”
武警戰士臉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秦龍笑笑說道:“沒關係,按照咱們的規矩來,別壞了規矩。”
武警戰士感激的衝着秦龍點了點頭。
秦龍走過去伸手拍開了一個酒罈的封口,這個酒罈自然已經不是秦龍他們從南宋復國寶藏裡取出來的原裝酒罈了,原先的老酒罈已經被秦臻安排人處理了,現在這些已經是新壇裝老酒,酒罈比原先的酒罈小了幾乎一倍,壇口也做了一些密封處理,避免酒香四溢流失了精華。
啓開封口,一股濃郁得如同實質一般的酒香瞬間飄散出來,林軍醫和兩名武警戰士都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散發着濃郁酒香的空氣,兩名武警戰士甚至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一名武警戰士小心的拿了一根探棒伸進酒罈中攪了攪,這一回散發出來的酒香更加濃郁了。
一對老夫妻正相互攙扶着走向門口,那位老者聞到這股酒香忍不住聳了聳鼻子脫口讚了一句:“好酒。”
說着話,老者已經帶着老伴走了過來。
林軍醫和那兩名武警戰士見到老者走過來,急忙停止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向老者敬禮:“首長好。”
秦龍也下意識的擡手敬禮:“首長好。”
老者笑呵呵的衝着衆人擡了一下手:“你們辛苦了,這是什麼酒這麼香。”
說着話老者已經湊到酒罈前使勁聞了幾下,伸出一根手指探進酒罈沾了一點出來放進口中嚐了嚐,忍不住眉梢一挑哈哈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
說着話老者伸出手在三個酒罈上依次拍了拍,哈哈笑着拉着老伴轉身離去。
林軍醫愁眉苦臉的望着秦龍說道:“首長這三壇酒恐怕保不住了。”
說着話林軍醫已經望向了那名堅持要檢查的武警戰士,那名武警戰士心虛的飛快用探棒檢查了一下,急忙抽出探棒衝着秦龍敬了個禮說道:“好了,那兩壇不用檢查了,你可以進去了。”
車一直開到首長的別墅門口,首長竟然紆尊降貴哈哈笑着從別墅中迎了出來:“臭小子,你小子這段時間挺忙啊,我聽說你還跟海盜幹了一架。”
秦龍咧着嘴迎上首長伸手攙扶住首長的胳膊笑道:“首長,什麼都瞞不過您。”
首長哈哈笑着說道:“愛聽的我聽,不愛聽的說給我聽我也不聽,我聽說你小子還打算要造潛艇,這事兒我就愛聽,快跟我說說你這個造潛艇的事兒。”
首長是從海軍走出來的,對軍隊尤其是海軍的事情最爲關心。
秦龍忍不住又咧了一下嘴,現在連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竟然都傳到首長耳朵裡來了,那昨天晚上自己大張旗鼓籌集現金的事兒首長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
首長這句話說的講究啊,愛聽的我聽,不愛聽的說給我聽我也不聽,那麼像昨晚那事兒應該就屬於首長不愛聽的那一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