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辦廠
“好吧。既然橋的事兒已經解決了，那我今天就去你們小河村勘察地形。”可可想盡快派化建集團陸續往小河村。
架橋的事兒雖然定了，可現在還沒開工。趁着葉飛不忙，可可想先把廠房的具體位置定了。
“行，那我儘快安排一下。”葉飛想了想，答應了可可。
掛了電話之後，葉飛又急忙給白小楓打了個電話。反正建橋的事兒已經定了，道橋局派來的工程師誰迎一下都行。而廠房選址，相對來說是現如今比較棘手的事情了。
白小楓也很樂意幫葉飛這個忙。接道橋工程師，與309局的人員打交道，白小楓將其看作自己村官以來的第一件政事兒。
而掛了電話沒多久，可可便開着車來到了小河村。
葉飛帶着可可一起來到了周村長家裡。
而周村長早就聽說了葉飛要辦廠、修橋的事情。
“葉飛呀，村長支持你。無論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村長能辦得到，就一路給你開綠燈。”當初將魚塘轉手給葉飛，結果幾年都沒起色的魚塘，到了葉飛手裡沒幾天就實現了盈利。這簡直是一個奇蹟。周村長覺得葉飛思維雖然誇張，總是走別人不敢走的路，但卻不是心口開合，胡搞亂來的。相比他兒子周大牛，葉飛纔是聰明絕頂的有志青年。
“是這樣的，我和秦小姐已經勘察過了，覺得廠房建設在雲來山山腳下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這樣得佔用村民幾畝薄田。”一開始葉飛想把廠房建在雲來山西山上的。西山那片荒山葉飛已經承包下來了，這樣就不用跟村裡交代，葉飛自己就能做的了主。可是可可覺得在山上建廠，地基不如平地穩固。所以經過二人的討論之後，才決定向村民徵地建廠的。
“嗯。村裡會全力支持你的，徵地賠償，村裡有統一的賠償標準。只不過我希望你徵誰家的地，除了賠償徵地款之外，允諾被徵地的人家一些勞務工作什麼的。”和隔壁小漁村的漁民不同，小河村世代以農耕爲生，葉飛征了他們的地，一時間確實可以賠償他們不少徵地款，可週村長覺得那不是長久之計。所以爲了保障他們的生活，周村長才想讓葉飛答應招工被徵地的人家將來去葉飛的工廠幹活兒的。
“嗯，這一點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安排的。”葉飛何嘗沒想過這些？他覺得可可不會不同意的。畢竟工廠開車生產，確實需要招納不少的工人。
“那太好了。我這就去村委會廣播站大喇叭廣播了這個好消息。”上頭早就給各縣各村佈置過脫貧致富的任務，可小河村背靠大山，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致富項目。如果真的建廠，受益的可是整個小河村。周村長也會因此增加自己的政績，所以周村長一百個支持葉飛。
“嗯，周村長你把徵地的具體方案一會兒貼在村委會公告欄裡公示一下。”葉飛把早就準備好的徵地圖紙給了周村長一份。
周村長接過圖紙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好的。我相信被徵地的人家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因爲葉飛允諾，除了政府規定的賠償標準之外，葉飛還自掏腰包，每畝地多給村民們增加五千塊錢。這在當地的徵地賠償裡，已經算是很高很高的了。周村長相信，沒有村民會拒絕這樣的賠償標準。
果真，村長在村委會的大喇叭裡公佈了這次徵地各種事宜之後，小河村的村民們瞬間蜂擁而至。他們圍在村委會的公告欄旁，仔細查閱那份徵地圖紙，看看葉飛的新廠徵地是不是佔了自己家的地。
“哈哈，太好啦，太好啦。我家五畝地全部都有。”一位村民在查看了葉飛的新廠徵地規劃之後，激動的摟着旁邊那位村民道。
看着那位村民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被摟着的那位村民沮喪的推開了他：“恭喜你咯，以後不但不用拔草，還能去葉飛的廠子裡上班。唉，我就沒那麼幸運了。我得跟葉飛商量商量，看看他的廠房能不能往東邊靠一靠，那樣我家的地也就能被徵一部分了……”
被徵地的村民們激動的手舞足蹈，沒被徵地的村民則多少有些失望。不過好歹葉飛允諾，新廠建成以後還會招聘，沒被徵地的村民也是有機會去他廠裡工作的。
在徵地公告公佈半天之後，被徵地的村民們紛紛來村委會給葉飛簽收徵地協議。他們對葉飛的賠償標準都很滿意。
“不行，我絕對不簽字。”然而就在秦可可覺得徵地事宜已經盡在掌握的時候，卻聽村委會門口傳來一陣叫囂。
“趙明燈，這是村委會的最終決定。你作爲村委會原副村長，應該支持村委會的工作。”周村長苦口婆心的勸那個叫囂的人。
“哼，不提這些倒好。你一提我趙明燈更不能答應了。”想想葉飛從承包山頭倒賣酸棗仁的時候，把自己坑得不輕，後來又因爲葉飛，連副村長的職位都丟了。所以在聽說了葉飛要徵地的時候，和其他村民一樣，擠過人羣看到了村委會公告欄裡的徵地規劃圖。在發現自己家那幾畝地也在徵地規劃裡的時候，趙明燈忽然想報復一下葉飛……
小河村的村民世代以耕地爲生。但是最近這幾年，隨着城市發展的需求，村裡許多農民的耕地都荒了。
一來是因爲種地的勞作辛苦，早出晚歸；二來這幾年通貨膨脹，物價飛漲，可糧價卻不跟着漲反倒降了不少。農民種地種地不賺錢，甚至有賠錢的風險。所以越來越多的農民選擇去城市裡打工，做農民工賺錢養家。
現在葉飛征地建廠，小河村的村民倒是非常樂意將地徵給葉飛。聽說葉飛要建兩個廠，一個藥材廠，一個罐頭廠。廠子建起來以後，葉飛一定會大量招工，守着家在葉飛廠子裡做個工人，總比去城市裡做農民工要好一些。
這原本是一件利民又利國的好事兒。大家都該支持，可唯獨趙明燈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趙明燈說他家的地每年產糧一千多斤，而他趙明燈自從被撤職之後，指望着這二畝地過活呢！所以他表示，自己不會輕易把地徵給葉飛。
“這樣吧，我拿我家的地跟你兌換兌換。你既然想種地，那就種我加的吧。”葉飛想了想，對趙明燈說。
“不行。我們家的地地勢好，土壤也肥沃。跟你家的地換了，我不賠了嗎？”趙明燈表示這是一份不合理的買賣。他不同意。
“那這樣好了，我多給你半畝地。我用我們家兩畝半地換你們家兩畝地。即便你們家的地再肥沃，兩畝地打的糧食一定沒有兩畝半地的多吧？”可可作出的規劃很到位。葉飛不想繼續更改規劃。於是誠懇的對趙明燈說。
“是呀，明燈。你兩畝地能換兩畝半地，是佔了大便宜了。這回總該滿意了吧？”周村長也心平氣和的對趙明燈說。爲了早日定了規劃，儘快建廠，周村長這麼心平氣和的對趙明燈說教，也算忍辱負重了。
可是，趙明燈依舊不肯答應葉飛這個條件：“姓周的，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違背中央的耕地紅線呢嗎？當初一號文件還是你當着所有村委會成員的面宣讀的。這麼快就忘了嗎？”
好話說盡，趙明燈非但不領情，反而說徵地建廠這件事兒是周村長聯合葉飛坑害村集體，以及矇蔽中央的歹事兒了。看來趙明燈是故意找茬，不想讓葉飛建廠的。
“趙明燈，別給你臉不要臉。你最好把這份徵地規劃協議書籤了，如果想再鬧下去的話，我代表村裡對你不客氣了。”周村長也怒了。這些年爲了全村的致富奔小康，周村長以及村委領導班子沒少做努力。招商引資他們洽談了多少商戶，可都因爲小河村偏僻，山路難走等理由拒絕了。後來周村長搞的魚塘也失敗了，現在葉飛發達了，好不容易想建廠回饋小河村，可趙明燈卻想阻攔。這樣的事情，周村長堅決不同意。
趙明燈也是醉了。現在竟然連村長也幫着葉飛。
“哼，你要是敢東我的地，老子就去區裡告狀去。區長要是不管，我特碼就去縣裡告。我還不信了，這個世界上沒個說理的地方了。”趙明燈在小河村做過幾年副村長，他自認爲自己也是認識幾個當官兒的的。他甚至揚言這一回要把周村長一併扳倒！
“去吧，去吧。有本事你現在就去。TM的，你要不去是我的龜兒子。”想必老周也是被趙明燈給氣急了。這麼文明的人，連罵話都說了出來。
“好，你特碼等着。姓周的。這一回我不把你趕下臺，我叫你爺爺。”趙明燈也氣呼呼的對周村長說。
一旁的葉飛瞅瞅秦可可，倒是沒想到這件事兒竟然成了周村長和趙明燈二人互掐，爭奪村長之位的導火索。
周村長也當着趙明燈的面，在村委會大喇叭裡廣播了趙明燈不服從村裡安排，堅決抵抗村裡徵地，阻礙村裡招商引資建廠的事實。
這樣以來，趙明燈便被孤立了。成了全村人的敵人。
沒過多久，在村委會公告欄圍着看公告的那些村民們便把趙明燈圍堵在了村委會辦公室。
村民們帶着怨氣質問趙明燈爲什麼不顧大局，要損害村裡大部分人的利益。而趙明燈則直接跟鄉親們起了衝突。
“TM的，趙明燈你已經不是副村長了，天天拽的二五八萬一樣，早就想扇你個碧池了！”一個村民衝出來，直接上手。啪啪兩個嘴巴子，將趙明燈扇的鼻血都流了出來。
趙明燈雖然氣憤，可雙手難敵數拳，他抓着那個村民的脖領，又打不過這麼多人，於是只好向旁邊的周村長求救：“難道你就這樣縱容這羣刁民嗎？你不是村長，村長不應該制止這樣傷害人的做法嗎？”
“哼。我回家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我一概沒看到。”周村長冷哼一聲，搭理都沒搭理趙明燈，跟葉飛和秦可可到了一聲別，揹着手擠出了村委會辦公室。
周村長一走，那羣村民們像是得到了默許，直接趙明燈推倒在地，狠狠的剁了一頓：“你要是把這件事兒搞砸了，我家地徵不了了，老子跟你沒完。”
“你真狠。姓周的。走着瞧。”趙明燈從地上爬起來，擠出村委會，望着周村長的背影大吼道。吼完以後，他擦擦鼻青臉腫的臉，跨上他的那輛破電驢子突突突得往區裡跑去。
等趙明燈走後，村民們也都散去。秦可可想起剛纔村民們按着趙明燈拳打腳踢的那一幕，頭上的冷汗久久不能散去：“葉飛，你確定這樣做不會出事兒？”
“出事兒？我看出事兒的是姓趙的。”葉飛搖搖頭，安慰秦可可說：“咱們都是按照流程來的，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至於打架鬥毆，你我又沒有出手。都是村民們自己的恩怨。”
“話是這麼說。但是……要不咱們還是重新規劃一下吧。既然人家想種地，那就把他的地甩出來，咱們不能強人所難不是？”秦可可不是頭一次來小河村了。小河村村風淳樸，可可一直都很喜歡。
現在爲了建廠徵地的事情搞的這麼不愉快，秦可可多少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回頭再說吧！”其實變更一下規劃何嘗不可。只不過現在趙明燈已經去區裡告狀去了，葉飛之所以沒有立刻答應秦可可變更規劃，是因爲他想讓趙明燈吃一些苦頭。不然趙明燈總覺得他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更何況，現在這件事兒已經不只是他個人建廠徵地的事情了，其中還夾雜着周村長和趙明燈私人恩怨，公事兒鬥爭。
趙明燈來到鎮政府，恰巧區長和派出所所長羅建傑都在。
因爲當副村長的時候，趙明燈和區長、羅建傑有些接觸。所以趙明燈自以爲和這兩人的私人關係還算不錯。
進了政府大院，照明燈把電驢子往旁邊一放，徑直在鎮政府大院嚷嚷起來。
趙明燈指着自己被打的鼻青臉腫，豬頭一樣的臉，向羅建傑哭道：“羅所長呀，你一定要爲我主持公道呀，你看我被人打的……”
羅建傑皺了皺眉毛，好奇的問趙明燈這是怎麼了。
“還不都是因爲姓周的強徵耕地，我不同意，結果被打成這樣！”趙明燈並沒說明這臉上的傷是鄉親們打的，而是推到了周村長頭上。他覺得周村長當初沒有制止村民，就等於周村長出的手。
“徵地？”聽趙明燈是爲了徵地的事情而來，區長急忙把趙明燈請到了辦公室。
鎮政府大院畢竟人雜。萬一被訛傳一些事情，畢竟影響不好。
趙明燈見區長把自己請到了辦公室，還以爲區長這一回站在了自己這一邊。他坐在區長對面的沙發上，指着自己的腦袋才數落周村長的罪行呢：“區長，你所說，咱們領導人剛剛下達一號文件，一定不能隨便毀壞農田，可姓周的不但不聽，還縱容姓張的。”
聽着趙明燈噼裡啪啦的說着，區長一言不發。末了區長瞅了瞅坐在旁邊的羅建傑，那意思是在問羅所長有什麼意見。
羅建傑皺着眉，和區長一樣面色凝重。
趙明燈見狀，還以爲區長和羅所長都已經站在了他這一邊。趙明燈挽挽袖子，咬着牙對區長和羅建傑道：“區長、羅所長，你們放心，這一回我一定能把姓周的給踹下來。到時候小河村我說了算，你們要是挺了我，我姓趙的一定不會像姓周的那樣，總跟區裡對着幹……”
趙明燈以前是小河村的副村長，所以周村長和區長之間的恩怨他很清楚。每一回區長開會的時候，周村長都會跟區長爭得面紅耳赤，搞的區長在其他村長面前好沒面子。
“說完了沒？”趙明燈想繼續幻想自己當上小河村村長以後要做的事情，但卻被區長打斷了。
開會的時候，老周跟自己頂嘴是實事兒。但老周是爲了小河村的利益着想，對事而不對人。雖然區長當時下不來臺，但事後並沒有因此覺得老周做的欠缺。
反倒趙明燈。趙明燈背後裡想捅周村長的簍子，這是不道德的。這讓區長相當的反感。
“區長，還沒說完，還有……”趙明燈又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直到說的區長完全失去了耐性。
只聽砰的一聲，區長的大手狠狠拍在桌上，打斷了趙明燈的說話，把一旁的羅建傑也嚇了一跳。
“夠了！”區長勃然大怒。指着趙明燈的鼻子罵道：“趙明燈，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啊？我回去反省？”趙明燈有些詫異。等趙明燈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的時候，趙明燈也氣急敗壞的和區長拍起桌子來：“區長，這事兒你要是不敢管，我就鬧到省裡去。我就不信了。”
說完，趙明燈甩門而出。不久之後，區長在辦公室裡就聽到趙明燈那輛破電驢子突突發動的聲音。
趙明燈走後，區長長出一口氣，並對坐在一旁的羅建傑道：“羅所長，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辦？”
“如今已經不是舊社會打倒萬惡資本家的時代了。國家再談發展，人民在謀致富。葉飛修橋建廠，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相信廠子修建起來，非但小河村受益，白雲其他挨着的幾個村莊也會受益。所以趙明燈這件事兒做得不對。他是阻礙社會的進步，人民的發展啊。”羅建傑一番話甚至將趙明燈看做了全鎮乃至全國人民的公敵，也不知道趙明燈聽到會是什麼表情。
聽了羅建傑的話，區長點點頭：“是呀，羅所長，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助紂爲虐。”
說完，區長便直接給葉飛打了個電話：“喂，葉飛呀。呵呵，聽說有人對你的事業搞破壞。放心，區長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我這就讓羅所長派所裡幾名片警去支援你。要是有刁民再敢鬧事兒，見一個抓一個！”
“哦。謝謝區長大人。”接到區長的電話，葉飛便知道趙明燈去了區裡告狀。但是好歹區長英明，沒有被趙明燈蠱惑。
區長又跟葉飛寒暄了一陣，告訴葉飛縣國土資源部的審批文件已經到了區裡，並允諾區裡一定全力配合葉飛的新廠建設。
聽了區長這番話，葉飛也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沒想到國土資源部這麼快就把自己遞交的文件給批了。這回有了證件，葉飛更不怕趙明燈一類的無賴了。
趙明燈從鎮政府出來以後，騎着他的破電驢子沒有回小河村。而是直接往雲來縣縣城的方向開去。
趙明燈咽不下這口氣。他就不信了，葉飛這麼大勢力嘛？區長怕他，難道縣裡的領導也怕他嗎？
到了雲來縣，趙明燈卻迷茫了：“我該找誰說理去啊？”
如果直接去縣政府大院，恐怕有點兒太唐突了。趙明燈知道，如果就這麼去了，說不定會被轟出來。
想來想去，趙明燈覺得自己還是先去找一下縣委秘書吧。
以前趙明燈跟着周村長去縣裡聽過調研會，知道縣委秘書是白雲小漁村的人。小漁村向來和小河村不對付，趙明燈覺得自己去找馬秘書，說不定能把葉飛小河村建廠的事兒給攪黃了。
趙明燈想好以後，先去商店買了兩條好煙。他覺得拜訪馬秘書，空着手總是不好的。
拿着那兩條煙，趙明燈直接靠着自己的人脈關係，打聽到了馬秘書的家。
“馬秘書，不知道你還認識不認識我。我是小河村的前副村長，您先聽我說完再決定讓不讓我進你家家門。我知道小河村和小漁村向來恩怨難解。我這一回來，是想跟你裡應外合，報復一下小河村。”
趙明燈一邊說着，一邊露出奸詐的笑容。那樣子像極了日本曾經侵佔我大中華時候出賣國家，出賣人民的漢奸一樣。
小河村和小漁村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馬秘書聽說小河村的人要搞自己的村子，當即就來了興致。
不過後來聽趙明燈說要搞的人是葉飛的時候，馬秘書的臉色頓時變了：“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兒就此打住吧。”
“可是，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嗎？馬秘書呀，只要藉着徵地的事兒，一定能把姓周的給踹下來。到時候小河村羣龍無首，你再出面，不揚了小漁村的威風啦？”趙明燈似乎不明白爲什麼提到葉飛二個字的時候，馬秘書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雖然馬秘書身居高位，但和小漁村所有村民一樣，確實很想給小河村使絆子。可馬秘書知道，葉飛是小河村唯一不能惹得狠茬。
雖然馬秘書並沒有見過葉飛真人，可葉飛的傳說他還是聽說過的。就在前不久秦老將軍的八十大壽壽宴結束的時候，縣長喝多了讓馬秘書來接他。在回去的路上，馬秘書正好聽到縣公安局金局長和縣長在討論葉飛。
一開始馬秘書並沒有在意葉飛這個名字。可後來聽到金局長說是小河村的，馬秘書才格外記住了葉飛。
馬秘書記得當時金局和縣長是這樣形容葉飛的：
“看來咱們雲來縣又多了一個英年才俊。”
“這可不是一般的才俊。咱們雲來縣縣城以後又多了一個小霸王。有秦家這棵大樹，姓張的在雲來縣橫着走恐怕都沒人敢惹吧？”
“咳咳。老金，喝多了吧？瞧你說的，他要是真犯了事兒，還不是得被你抓起來，你可是咱們雲來縣治安第一局啊。”
“又取笑我了！嗨。就當我喝多了吧！反正上一回我還沒鬧明白咋回事兒呢，部隊上的人就到了，直接把這個葉飛給從我手裡擄走了。你猜是哪支隊伍？不瞞你說，他們開着的裝甲車上面印着藍蠍子！”
“啊？真的呀？”
小河村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這麼猛的人物了？馬秘書當時就很想回去打聽打聽。
馬秘書在雲來縣給縣長當秘書已經有些時日了。他早就熟悉了官場以及雲來縣的商界、政界。而縣長和金局嘴裡說的秦老，馬秘書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要知道，秦老將軍的八十大壽來的多是市級領導、省級領導。縣長和金局長等縣級的小官兒，在秦老的壽宴上是排不上號的。也只是因爲秦老的別墅在雲來縣地界，所以雲來縣這些‘芝麻官’才硬着頭皮去給秦老祝壽的。畢竟總要進一些地主之誼嘛。
當時馬秘書就明白，小河村唯一不能惹的人是葉飛。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馬秘書見趙明燈還不罷休，於是對趙明燈失去了耐性。
被馬秘書這一呵斥，趙明燈不禁嚇了一跳。
“拿上你的煙，趕緊滾。”馬秘書還不待趙明燈反映過來呢，便把他拿來的兩條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