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體驗做窮人
葉飛說沒有，並不好意思的問郭婷婷，你能不能不蹺二郎腿呀！
直到葉飛這樣提醒郭婷婷，郭婷婷這才明白，爲什麼葉飛一直盯着自己嚥唾沫。原來他並不是想和自己搶包子吃呀！
簡直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回過頭來想想，葉飛這血氣方剛的半大小子，看着自己這麼長時間，並沒有失去理智，還蠻有定力的呀。
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葉飛，郭婷婷裹着浴巾又鑽進了浴室。
而等郭婷婷化好妝，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小時。葉飛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不得不吐槽一下，女人化妝真是一件令男人頭疼的事情。
但是等化好妝郭婷婷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郭婷婷已經從剛纔頭髮蓬亂，衣衫不整的瘋子狀態變成了小仙女狀態。
別看郭婷婷是已經生過孩子的小少婦了，抹抹粉兒，化化妝還真挺漂亮的。要不是郭婷婷已經結婚，葉飛說不定還真會喜歡上她呢。
等葉飛和郭婷婷來到鎮長途車車站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而他們也因此錯過了去市區的那一趟最早的班車。
不過還好，大概中午十分，葉飛和郭婷婷終於來到了市裡。
跟雲來縣的繁華比起來，雲來市除了數不清的高樓大廈和擁堵的交通更能說明它比縣城更繁華之外，還有一點兒就是街上的行人。跟雲來縣保守的時髦不同，雲來市街上的年輕人打扮更前衛，更個性。廣場上玩滑板的少年更是一頭頭花紅柳綠的沙宣造型，有的叛逆的孩子還把紋身紋在自己身體顯眼的部位。
“別看了，趕緊跟我走吧。”郭婷婷要帶葉飛去地寶集團報道。不然葉飛一個月一千八百塊的工資可沒地方領。
葉飛看看時間，此時已近中午時分。他建議郭婷婷下午再去吧，自己大本營搬到了市裡，所以自己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你要是不嫌棄呢，就暫時住宿舍。你也是知道的，單位有宿舍，有食堂，也是很方便的。”郭婷婷對葉飛說。
“嗯。不過我先去找找我妹妹。她在上大學，我想中午的時候去學校看看她去。她家裡條件不太好，聽說我在市裡找到了工作，她也想跟我一起去公司工作。不知道公司給不給這個機會。”葉飛這也算提前給郭婷婷打了個招呼，不然以後自己帶着秦樂樂出入公司，必然會遭到公司的阻攔的。
“啊？咱們公司招聘的都是全日制的社會人員呀。大學生……”郭婷婷以前做過主任，比較瞭解公司人事部的招聘要求。
“唉，家裡窮。所以她必須得出來勤工儉學啊。要不你幫幫忙 ，給公司說說好話。讓她做個實習生吧。工資待遇減半，但工作照常……”葉飛早就想好了說辭。
見葉飛說的自己這個妹妹可憐巴巴的，郭婷婷不忍回絕呀：“好吧。那你下午帶她一併過來試試吧。”
反正是實習生的待遇。廉價勞動力，公司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葉飛謝過了郭婷婷，二人便暫時分道揚鑣了。郭婷婷回地寶集團彙報情況，而葉飛則轉身往秦樂樂學校的方向而去。
不得不說，有錢了就是好呀。秦樂樂所在的學校很氣派，葉飛光在學校門口就繞了十多分鐘，才走進找到樂樂約定的門口。
遠遠的看到一個穿着綠色T恤，留着颯爽短髮的女孩子舉着手機站在雕塑下面。葉飛急忙衝那個清純靚麗的短髮女孩兒喊了一聲樂樂！
秦樂樂看到迎面而來的葉飛，興奮的撲了過去。
秦樂樂摟住葉飛的胳膊，那嬌嫩的小臉兒也忍不住貼了上去：“姐夫，姐夫，趕緊帶我去當臥底。我直播室的寶寶們都等不及了呢。”
說完，秦樂樂一隻手抱着葉飛的胳膊，另一隻手舉起開着直播軟件的手機，興奮的衝直播室的寶寶們打招呼：“寶寶們，我姐夫來了。嘎嘎，不炸牛糞了，也不捅馬蜂了，姐夫帶我做更驚悚的事情去！”
“哎呀，樂樂，你不要什麼都播好不好呀。咱們這次行動很危險的，所以一定要保密……”葉飛對樂樂說。
樂樂見葉飛那麼嚴肅，自然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知趣的關了直播軟件，一臉嚴肅的對葉飛說：“好吧，那我就不直播了。”
“哎呀，直播還是要播的。但是呢，不能暴露咱們的身份，咱們的目的！”葉飛想了半天才給秦樂樂解釋清楚。他告訴秦樂樂，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並且家境很窮。現在呢，你爲了上大學，不得不跟着我去地寶集團勤工儉學。你只要記住這些，你還是可以直播給她的寶寶們的。不過現在就要進入狀態，一定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哦。好的。”秦樂樂一臉嚴肅的點點頭，之後重新打開她的手機直播，並迅速進入了狀態：“寶寶們，從現在開始呢，我就是一個很窮很窮的窮人了。我要去打工，我要勤工儉學……”
秦樂樂覺得這次很像是在演戲。她之所以喜歡直播，其實就是想做演員，想成明星。
說到葉飛給自己定的角色的身世背景，秦樂樂非常非常的喜歡呀。她告訴自己直播室裡的寶寶們，從小到大她習慣了貴族生活。上學有花不完的零錢，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貴族般的生活，沒有體會過捱餓，沒有體會過受凍，更不知道受窮是什麼滋味。所以她覺得自己的生活是那麼的蒼白。
現在她感謝葉飛姐夫。是姐夫給了自己這次體驗做窮人的機會。她一定要把這個勤工儉學的窮妹子形象給演好，演生動了。
其實在網上看直播的那些小夥子們也多是一些沒有錢的刁絲。泡不起妹子，找不到女朋友，更不想去接觸社會。
樂樂這清純靚麗的美女開了直播，這些刁絲們多少都幻想着能和這樣的一個漂亮妹子戀愛。
看她吃飯，聽他唱歌，跟她說話，久了竟然愛上了她。一天不打開軟直播軟件看看她，心裡就怪想她的。
今天聽了秦樂樂說自己的生活多麼‘蒼白’，多麼想體驗一下‘窮’是什麼滋味，那些觀看直播的刁絲們頓時炸開了鍋呀！
不帶這樣花式炫富的。你這樣‘蒼白’的富豪生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呀。
就連在一旁的葉飛都險些受不了秦樂樂這樣的打擊呀！簡直太能傷人了呢。
“哎呀，寶寶們，你們咋啦？你們不開心，寶寶我也不開心了。”單純的樂樂看到她的寶寶們哀聲怨道，哭聲連篇，忍不住心疼得撅起了小嘴兒。
秦樂樂可是他們的寶寶呀，看到自己的寶寶崛起了小嘴兒，那些觀看直播的看客們那個心痛呀。急忙忍着內心的疼痛，回覆秦樂樂：“沒事兒。我們可能觀看了一次假直播……”
秦樂樂依舊不知網友們什麼意思。葉飛呵呵笑着，把秦樂樂請到了一個餐廳裡。
中午吃飯的時間，葉飛又給秦樂樂交代了一遍注意事項。特意強調了千萬要記住，她是一個窮人，跟着自己去地寶集團勤工儉學的……
秦樂樂點點頭。吃完午飯，稍稍休息之後，便帶着她的直播手機，跟葉飛一起打了個車，往地寶集團去了……
“記住嘍。我只要一咳嗽，你一定要住嘴！”交代了秦樂樂那麼多，秦樂樂嗯嗯嗯得全部答應，不過葉飛依舊不放心。於是格外提醒她道。
秦樂樂又嗯了一下，微微一笑，露出她嘴角的那兩顆小虎牙，可愛極了。
下午一點半，葉飛帶着秦樂樂準時來到了地寶集團的總部大樓。
“這就是你的那個上不起學，要來這裡勤工儉學的妹妹？”郭婷婷拿着兩張入職表格遞過來，問葉飛。
“嗯。是的。”
“不是的！”
葉飛和秦樂樂二人同時回答，竟把郭婷婷搞懵了呢。
葉飛瞪了一眼秦樂樂，那意思是責備秦樂樂爲什麼不按照當初教她的臺詞演戲。
還好秦樂樂反應迅速，那靈動的眼珠子一轉，立馬解釋說：“其實葉飛是我姐夫啦。更確切的說，我應該是他小姨子。”
郭婷婷上下打量了樂樂了一番。這個短髮少女不但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身材和容貌都很好。郭婷婷看過幾眼之後，甚至都有些嫉妒了呢。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是你妹妹。你們倆一個長得跟仙女一樣，一個長得妖里妖氣的，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媽生的啊。”郭婷婷忍不住取笑了葉飛一番。
一旁的秦樂樂聽了郭婷婷的話，撲哧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讓那仙氣更加濃郁了。
葉飛尷尬的問郭婷婷什麼意思嘛，郭婷婷卻懶得再跟葉飛打嘴炮。
“聽說你家裡很窮，是跟你哥，哦，跟你姐夫來這裡勤工儉學來的？我先跟你說一下啊，你的工資按照實習生，一個月只有九百塊……”郭婷婷果真夠黑的。原本實習生的標準工資是一千塊的。現在只給秦樂樂九百塊，想必自己從中抽了一百塊的提成！
這錢都不放過，葉飛簡直服了！
不過因爲來這裡不是掙死工資來的，所以葉飛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跟郭婷婷計較了。
“呵呵，是呀我家很窮的！每頓飯都只配一種海鮮。週一鮑魚，週二牡蠣，週三海蔘……”秦樂樂什麼都好，唯獨沒有受過窮，不知道窮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她儘量把自己的起居飲食說到最差了，可還是一不小心炫了一下富！
“咳咳。”葉飛急忙咳嗽一聲，提醒秦樂樂不要再說了。再這樣說下去恐怕會露餡兒。
秦樂樂聽到葉飛的咳嗽會意，沒有把週四的魚翅，週五的大閘蟹說出來。
一旁的郭婷婷倒沒想太多。只忍不住諷刺般吐槽了一句：“嚯，你們家夠窮的。”
秦樂樂似乎聽出這話是反話，並確信自己說錯了話，忍不住尷尬的笑了笑。
郭婷婷收起葉飛和郭婷婷填完的表格，緊接着又對他們說：“公司安排住宿。條件簡陋一點兒，就湊合一下吧。等發了工資，出去租房住也行。”
末了，郭婷婷看了一眼秦樂樂：“女孩子，委屈一下吧。沒有單間的宿舍，幾個員工上下鋪的那種。”
“沒事兒沒事兒。從小到大，我還沒住過合住的宿舍呢。哈哈，這就是說，我有舍友咯？”秦樂樂聽後，倒是沒有覺得這樣的宿舍條件太差。相反，她反而覺得有了舍友，是一件非常幸福並令她興奮的事情！
“真沒想到你家窮成那樣了？”竟然有人願意住宿舍。郭婷婷以前聽說過，山村裡的人家，茅屋爛房，下雨漏雨，颳風漏風。想必郭婷婷家就是這樣的吧？不然這小姑娘也不會住個合租宿舍都這麼開心。末了，郭婷婷又多嘴問了一句：“你在你家都住什麼樣的閨房啊？”
“啊？什麼樣的？”秦樂樂想了想，忽然被郭婷婷這樣一問，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旁邊恰巧一張房屋中介發的宣傳單。秦樂樂眼前一亮，指着宣傳單上面那棟超級豪華，有花園又有魚塘的別墅道：“伮。就是這樣的了。可破了呢！”
秦樂樂這一出口，不但郭婷婷直瞪眼，就連一旁的葉飛也氣的直咳嗽呀！
秦樂樂冰雪聰明，聽葉飛又是一陣乾咳，似乎察覺到自己那句話所錯了。她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家可破了，可小了，魚塘只有五百平，後面高爾夫球場也很小……”
“撲……”郭婷婷再也受不了了。這樣的別墅都是破房子，她禁不住又問秦樂樂，心目中最好的房子，最想住的是什麼樣的呀。
秦樂樂尷尬的笑了笑，嘴角那兩顆小虎牙又露了出來：“就想住有好些舍友一起的大宿舍！”
郭婷婷聽後簡直想要暈倒。
這特麼都是什麼理論呀！要是窮人都是這樣的標準，那她心甘情願一輩子當個窮人呀。
“呵呵，我這個小姨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平時只知道唸書，現在念傻了。”葉飛此時只好給秦樂樂擦屁股，生怕被郭婷婷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是呀，是呀，我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秦樂樂急忙附和着葉飛，一邊點頭一邊對郭婷婷說。
“我看還是我沒見過世面。”郭婷婷瞪着秦樂樂，不知怎的，雙目之中竟然露出恐懼之色！
雖然覺得葉飛帶來的這個‘小姨子’很可疑。但郭婷婷最終還是答應讓她留下來了。畢竟公司現在醫藥保健品部剛起步，需要這樣年輕的人手。更重要的是，公司給她的價格很低，並且郭婷婷自己也可以外撈一百塊的提成。
“走，我帶你去宿舍。”郭婷婷長舒一口氣說。
“yes!寶寶們，寶寶已經過了第一關了。寶寶現在是一名實習生了！”實習合同也簽了，郭婷婷也要把他們往宿舍帶，秦樂樂知道自己已經被錄用了。開心至極，秦樂樂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開直播，對她直播室裡的寶寶們直播道。
“喂，喂，喂。不要亂播啊。”郭婷婷看到秦樂樂搞起了直播，忍不住要去搶她手裡的手機。
可還沒抓住秦樂樂呢，郭婷婷卻被葉飛給抓住了：“呵呵，我妹妹兼職做網絡直播呢。不然公司實習給這幾個錢太少，她怕養不住自己啊。”
“啊？直播也能掙錢？”郭婷婷給的秦樂樂的實習工資確實很低。所以郭婷婷還真相信了葉飛的話。並且，聽說網絡直播可以掙錢的時候，郭婷婷也靈機一動，萌生了要直播的念頭：“要是真的能掙錢，我也要直播呀。這樣我也能增加一份收入呢！”
自從郭婷婷從主任降職到業務員之後，她的薪水和福利也跟着降了一大截。現如今郭婷婷除了要交房貸，還要養娃。過慣了小資生活的她，自然很想再兼職一份不太累的工作。
現如今聽說網絡直播這麼火爆，郭婷婷自然也想做一個網絡主播。
秦樂樂冰雪聰明，沒等葉飛提醒，便開始主動教郭婷婷網上直播的具體步驟。
“這樣吧，你別跟其它員工擠在一起了，跟我一起住吧。”郭婷婷的對直播並不熟悉，諸多事宜還得請教秦樂樂，爲此郭婷婷便想讓秦樂樂跟自己住一個宿舍。
雖然降職成了業務員，但比起其他的員工，郭婷婷的住宿享受單間，不用跟其它員工一起擠多人宿舍。
“啊？跟你一起住？”工作以後不比上學，按說宿舍里舍友越少，大家越會喜歡的。畢竟每個分配的獨立空間會大。可跟一般人不一樣的是，秦樂樂這些年一直都住豪華單間，好不容易有機會住混合宿舍了，秦樂樂還想體驗一下和多個舍友相處的樂趣呢。
“怎麼？不願意？”郭婷婷一愣，忍不住問道。
“不是，不是。”雖然有些失望，不過最終秦樂樂還是答應了郭婷婷的邀請：“那好吧，那就跟你住一個宿舍吧。”
秦樂樂微微一笑，嘴角的兩顆小虎牙是那麼的可愛。
因爲剛剛入職，所以公司暫且也沒什麼安排。
郭婷婷因爲想要秦樂樂傳授自己直播的經驗，所以這天下午葉飛一直沒有見到秦樂樂的影子。
收拾好宿舍的鋪位之後，葉飛便準備出去走走，看看能找到其它什麼線索。
因爲以前就在地寶集團實習過，所以葉飛對這裡並不算太陌生。從集團總部大樓出來，葉飛順着小路一直往後走，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在過了一處迎賓牆之後，便是地寶集團的生產廠區。
很早以前，葉飛在地寶集團實習的那段時間，倒是經常去廠區廠房做苦力勞動。可葉飛被郭婷婷擠兌走以後，這廠房裡必然改變了不少。葉飛想去看看，那山寨他們‘稀毒’的生產線是不是就在這片廠區裡面。
葉飛一邊想着，一邊往門裡走去。
“喂，站住。說你呢，幹什麼的？”葉飛剛剛走到門口，還沒進門呢，卻見門口那道圍擋放了下來，正好擋在了葉飛前頭。緊接着，一個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員從門崗中走了出來。
“張大爺，是我。葉飛。”葉飛認識這個看門的張大爺的。以前在這裡實習的時候，經常跟這個張大爺嘮嗑。
張大爺見是葉飛，不由愣了一下。很顯然，他沒想到會是葉飛。不過片刻過後，張大爺依舊拉長了音調，帶着訓斥的口吻對葉飛說：“葉飛也不行，沒戴安全帽不能進入廠區。”
張大爺訓這些話的時候，一個勁兒給葉飛使眼色。
葉飛其實已經看到在門崗裡坐着另外一個人。這個年輕人年紀和他差不多少，墨色的眼鏡兒架在鼻樑上，卻是顯得格外傲慢無禮。
張大爺給葉飛使眼色，葉飛便已經會意。他知道生產廠區的安全要求很嚴格，現在這門崗裡坐着的少年必定是一個小領導，所以張大爺纔會用嚴厲的語氣提醒自己。
看來今天是進不去了。葉飛只好作罷。等哪天晚上有時間了再找張大爺來歇會兒吧。
葉飛衝張大爺點點頭，轉身剛要走，但卻又聽後面傳來一個聲音：“站住！”
葉飛站定，回過頭來一看，果真是那個戴墨鏡的年輕人發出的聲音。
只見那個戴墨鏡的年輕人用食指拱拱鼻樑上的墨鏡，一臉傲慢的衝葉飛走來。他揹着手，圍着葉飛轉了一圈，那樣子顯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不小的領導：“你是哪個部門的？不知道週三要安全檢查嗎？來廠區瞎溜達也就算了，還不帶安全帽。叫什麼名字？先扣你一百塊錢再說。”
“餘主任，這是新來的，大概還不太清楚公司的規定。”老張急忙跑過來給葉飛說好話，並不斷給葉飛使眼色：“還不趕緊走。”
“走？老張呀，不管新人也好，舊人也好，公司的規定必須遵守。你要是讓他就這麼走了，我這個當主任的，以後還能不能管公司其他人了。”很顯然，這個姓餘的年輕人是想拿葉飛開刀，也好殺雞給猴看看，以後誰要是再敢拿自己不當幹部，有他們好果子吃。
姓餘的年輕人趾高氣昂的訓了老張一頓。老張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替葉飛說好話。
姓餘的那傢伙見老張不再插話，於是又轉過頭來質問葉飛。
葉飛倒是沒有爲此太過懊惱。他只淡淡的問了一句：“我只是在門口，又沒有去商場廠區。就算警告，也不至於罰錢吧？”
葉飛覺得這姓餘的本身就是想找茬。
被葉飛一句話懟的不知如何反駁。那姓餘的年輕人那張臉瞬間羞紅：“總之，碰到我，算你倒黴。我現在也不想跟你多講廢話，你上司是誰？我懶得跟你講道理。”
姓餘的自知理虧，但卻厚着臉皮不肯承認。
反正葉飛也不怕他罰錢，問自己是誰的手下，他乾脆把郭婷婷推出去當擋箭牌。
“竟然是姓郭的帶來的。也算你倒黴了。等着挨罰吧。”姓餘的年輕人曼聯驕橫的對葉飛說。
聽着意思，好像這傢伙跟郭婷婷還不對眼呀。
葉飛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好。好。你有種啊。不妨告訴你，我叫餘對，我爹是地寶集團北方大區的大區經理。誰說我做的錯了就得挨罰。”那個戴墨鏡的年輕人不知腦子有問題，還是一直都是這麼囂張，不但要罰葉飛和郭婷婷的錢，竟然還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北方大區經理……
而此時此刻葉飛也終於知道，原來這個姓餘的傻比就是曾經頂替了自己的傢伙！
真是冤家路窄呀！葉飛正愁不知如何找這小子呢，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葉飛曾經聽說地寶集團北方大區的區域經理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男人。可能餘對從小都生活在父親的威嚴下。所以一直想得到別人的認可。
今天碰到葉飛，他正是想讓葉飛這個新人懼怕自己，聽自己的話，就像他懼怕他自己的父親一樣。
可是葉飛纔沒把他放在心上。臨走之時，甚至一臉不屑的說想罰就罰，罰多少都不在意。
“竟然……”因爲餘對父親的緣故，所以公司裡的人都對餘對禮讓三分。今天葉飛公然不拿餘對當回事兒，餘對自然很是生氣。
一旁的老張勸葉飛趕緊給餘主任道個歉，可葉飛看都沒看餘對一眼，只跟老張道了一聲別，扭頭要走！
“TM的，當我是空氣呀。”餘對那個生氣呀，簡直要被這個新來的葉飛給氣炸了：“好，既然你不懂規矩，那我就讓郭婷婷好好給你上上課。哼，今天不但扣你一百，老子也給郭婷婷記一次警告處分，罰款二百。小子，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葉飛聽說不但要罰自己錢，還要連帶着把郭婷婷給罰了。並且罰的錢數是自己的二倍。葉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事兒餘主任辦的不錯。
不過想了想之後，葉飛回頭問餘對：“我說餘主任呀，這罰錢是怎麼個罰法啊？我要是不交，你能把我怎麼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