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佈局
“看來這個計劃，你們已經籌備很久了。”
“沒錯，除了付出大量的金錢之外，還有我們非常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沉默了一會，她又道：“等所有的準備工作完畢之後，我們的局就正式開始了。”
“局？”葉飛有些搞不懂。
“素美既然存在着，而且還能不斷的發展壯大，就有它的內在道理，誰都別想輕鬆將它擊垮。”邢娜娜杏眼一眯，“除非……”
“除非它自己。”葉飛接着道。
邢娜娜笑了幾聲：“你還是很聰明的嘛。”
葉飛沒有謙虛，心中還有大量問題要弄清。
邢娜娜剛要開口繼續解釋，林思雨就說話了：“見分曉的時候到了，咱們回去瞧瞧。”
見謎團無法解開，葉飛無奈地嘆了口氣，和二人一起回去了。
“怎麼樣了？”看了看一排排的電腦屏幕，林思雨問。
一名女子指着波形圖說道：“咱們下手不久，素美股票的拋售量就開始猛漲，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消化、釋放，現在已經平穩下來了。”
“我們的股價現在多少？”林思雨問。
“一百一十四塊兩毛。”
林思雨點了點頭，雙眸中婧茫一閃，說道：“利用我之前開設的26個戶頭，把裡邊的存量股票全部拋售掉。”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看向林思雨，臉上滿是錯愕。
“沒聽清我說的是什麼？”林思雨陰冷的目光掃過，“按我說的做。”
邢娜娜覺得還是有些不妥當，走到林思雨身旁，小聲說道：“林總，咱們素美的股價，現在處在五六年來的最高點，會有人願意接盤嗎？”
“會有的。”林思雨十分篤定地說。
富華地產總部。
楊富華手中握着一杯紅酒，正在思考接下來的計劃，女助理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素美……素美那邊……”
楊富華劍眉微皺，說道：“沉穩一些，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女助理深呼吸了幾次，說道：“素美在做空自己，拋售自家股票的程度，比我們剛纔還要瘋狂。”
楊富華沉默了，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後忽然大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笑得毫不掩飾。女助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莫名其妙。
“素美優品玩完了！”
“您的意思是？”
楊富華收住笑容，一臉自信地說：“她救市所用的資金是不到三百億，這些錢可以說是素美的極限了。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們的想象，這看起來非常龐大的一筆錢，除了把素美的股價拉得虛高之外，就再無它用，完全無法挽救素美，更無法撼動我們。玩火之後，林思雨只有將盡可能多的股票變現，利用這些現金另謀出路。至於素美優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已經成了一顆棄子！”
女助理想了想，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利用我們所有的資金收購素美，她們放出的股權，我們要利用二級市場儘可能多的拿下來。”
女助理有些吃驚，說道：“可素美的股價現在太高了，以後肯定會大幅回落的。如果我們現在就大舉進軍，豈不是要浪費海量的資金。”
楊富華玩味一笑，說道：“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不要只因爲眼前的一點利益而患得患失。當收購足夠多的股票之後，我們就成爲素美的新主人了，我要讓素美和林思雨再沒有半點關係。”
女助理一臉明悟地說：“原來楊總想要的是素美的絕對控制權！”
“這只是開始，素美被林家經營許多年，根基還是相當深的，想要一次性拿下並不容易。不過要不了多久，它的命運，將會被我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楊富華站起身來，嘴裡叼着一隻雪茄，望着周圍的高樓和雲霧，自言自語地說：“林思雨，你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不過很快你就會徹底被我擊敗，臣服在我身下，讓我任意馳騁。”
西大江邊度假村的密室當中，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大屏幕，四十分鐘過去了，林思雨那些戶頭的股票已經全部掛上賣盤，盤面上還未出現半點異動，只有一些零星的散戶在吸籌。
裡邊的氣氛很緊張，就彷彿是要被壓破的氣球。
林思雨坐在最裡邊的辦公室內，旁邊杯中的咖啡已經涼透，她卻一口未喝，一直全神貫注着。
“大魚上鉤！”終於，一個人的聲音打破沉寂，之後便是一陣熱鬧的歡呼雀躍。
在所有人熱切的目光當中，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凝住的眉頭終於延展開來。
邢娜娜難以抑制心中的興奮，跑到林思雨跟前，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大聲說道：“林總，咱們贏了！”
“這纔剛剛開始。”林思雨一臉玩味地笑了，隨後她遞給邢娜娜一張紙條，“聯繫這上邊的媒體，讓它們停止發佈素美優品的任何負面新聞，轉爲刊發富華地產的負面消息，一次性全給我爆出來！”
“再祭出這個殺手鐗，我們更加勝券在握了！”邢娜娜興奮地說。
“把我吩咐的事做完之後，從公司提出一千兩百萬的現金，給大家發下去。”
葉飛的心頭一緊，心說老婆就這麼一句話，整整一千多萬就打水漂了，自己這個小主管累死累活幹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
剛剛打贏了無比漂亮的一仗，但林思雨並未表現出有多興奮，站起身來，對葉飛說道：“陪我到外邊走走。”
夜幕降臨，西大江上泛着幾點漁火，草叢中時而傳來幾聲蟲鳴，頗有幾分清幽之感。
“素美優品的負面消息，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你自己放出去的。”葉飛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林思雨臉色平靜，並未否認。
“這是一盤很大的棋，你早就佈局好了，對麼？”葉飛斜眼看着她，問道。
“沒錯，我其實是想利用素美的股價大幅下挫，來將背後的大魚找出來，然後利用商業手段引其上鉤，用最少的股權成本，將最多的資金收入囊中。”林思雨解釋道。
林思雨周密的佈局、縝密的心思，不禁讓葉飛倒抽了一口涼氣。
“爲了今天，公司大部分股東都被你瞞過。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甚至成了局外人，而你和你精心招募的這個團隊，纔是素美真正的主導者。”
林思雨點了點頭。
“你不覺得你自己太瘋狂了嗎？竟然把所有的身價壓上，如果這次近乎於賭博的操盤失敗，那麼你很有可能就一無所有了。”葉飛真心爲她感到後怕。
“人生本來就是賭博，這是無法改變的，只能迎難而上！”林思雨淡淡地說。
“如此重要的秘密，現在被我知道了，你難道就不怕我傳出去嗎？”葉飛問。
林思雨盯着他看了一會，說道：“你不會的，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
“唉，說你點什麼好呢？”
林思雨的目光忽然銳利起來，用冷冰冰的嗓音說道：“我的命運不準任何人主宰，我纔是它的操盤手。”
葉飛不禁打了個寒顫，這種話他貌似從電影裡聽到過，只有擁有極其冷酷一面的人才說的出來。
“有人成了倒黴蛋，變成了素美的墊腳石。”
“對，那就是富華地產。楊富華以爲我不知道，他一直背地裡小心翼翼地收購素美的股票，事實上我的團隊早就發現了。”
“前不久剛和他談了一筆大生意，現在又變成仇人了。”
林思雨的臉上浮現出笑意，說道：“那必生意還多虧了你。”
得到美女老婆的誇讚，葉飛的腰桿子直了直，有些得意地說：“嘿嘿，我身上的優點還是很多的，你還得好好挖掘挖掘。”
“事實上，那個交易也是個局。”
葉飛摸了摸頭：“親愛的，我真是懷疑，你究竟是商人還是特工？真是讓我越發的看不透了。”
“那個交易的主要目的並非賣地，而是套現，若非沒有賣地拿到的那一百來億，這個計劃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葉飛咋舌，用楊富華的錢當子彈，反過來再收拾楊富華，這種辦法貌似也只有林思雨想得到。
“事情還沒結束，咱們現在站的地方，纔是最終的決戰場地！”林思雨望着遠方寂寥的天空，說道。
“你要大舉開發齊盤鄉？”
“沒錯。”林思雨點頭。
“作爲一個商人，你很有雄心壯志。可你有沒有考慮過，被轟走之後，本來生活在齊盤鄉的老百姓怎麼辦？”葉飛想起了那個老頭和他的外孫女婷婷，心裡很是不好受。
林思雨有些詫異的看向葉飛，眨了眨閃亮的眸子，說道：“我給出的安置費用，足夠這裡每一個貧苦老百姓生活一輩子的了。”
“嗯？可是我聽說齊盤鄉的居民並未得到一毛錢，而且被告知，如若不按時搬走，就要被抓去派出所蹲拘留。”
“具體是誰說的？”
“這個不能告訴你，你麼開發商財大氣粗的，背後算計人家平頭小老百姓怎麼辦？”葉飛撇着嘴，幾分調笑地說。
林思雨捏着鼻樑稍稍想了想，臉上浮現出幾分明悟，說道：“素美的簽約對象是鄉政府，補償款也是直接打給他們，至於那些錢是否落實到了鄉民手裡，就和我這個商人無關了。”
對於她的冷漠，葉飛有些不爽，說道：“就是因爲你這個開發項目，一個年過90的老大爺，就要帶着她的外孫女背井離鄉的出去流浪了，你知道嗎？”
面對葉飛的質問，林思雨臉色依然陰寒地說：“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更不是聖女貞德。”
葉飛冷哼了一聲，幾分鄙夷地說：“能有你這樣冷血的商人老婆，我還真是他媽的無比驕傲啊！”
林思雨緊咬脣瓣，無比兇悍地掃了他一眼：“你給我滾！”
葉飛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林思雨只覺得心口一陣疼痛，跺了跺腳，大聲道：“葉飛，你給我回來！”
“想讓我走就走，想讓我回去就回去，你把我當什麼人？”葉飛頭也不回地說。
和這頭的脣槍舌劍不同，楊富華那邊已經開始慶祝這次重大商戰的“勝利”了。
巨型商業航母素美優品即將落入到楊富華的手中，如此傳奇的商業事件，即便寫入教科書也不爲過。
當然，對他來說更重要的還是，經過這次行動，他將會徹底將林思雨的芳心俘獲，成爲財色兼收的終極大贏家。
他端着酒杯，在一衆下屬的馬屁聲中，來回徜徉着，臉上全是陶醉的笑容，彷彿還沒喝酒就醉了似的。
他輕咳了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
“我問你們，富華地產之所以能有今天這樣巨大的成功，靠的是什麼？”
“強大的財力！”
“楊總您的人脈！”
“……”
手下們紛紛給出自己的答案，楊富華諱莫如深地笑了笑，說道：“你們說的也不錯，但都沒點到要害！”
楊富華環視了一圈，發現衆人都一臉期盼地看着自己，心中的成就感大爲滿足。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靠的是聰明才智。我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讀史書，反正我沒事的時候就會研究一下。我發現，不管是哪裡的成功人士，都具備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有一個好腦子。記住，以後你們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須動腦，必須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如果自覺才疏學淺，就一定要跟對人，這樣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無往而不利！”
他的話剛剛說完，周圍就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
之後，那些屬下開始三五成羣的向他敬酒，楊富華也是一改往日冷麪上司的做派，熱絡地來者不拒、逢酒必幹。很快，他的頭腦就輕飄飄了起來。
就在這時，楊富華的助理跑了過來，鑽進人羣之後，貼着他的耳朵小聲說了點什麼。楊富華一聽，臉上的笑容立刻全無，跟女助理一起前往辦公室。
“你再仔細地說一遍。”剛邁進辦公室的大門，楊富華就急切地問。
女助理從自己的小皮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交給了他。
“這是城市規劃局剛剛下達的文件，說高新經濟開發區的地點已經定了下來，就在齊盤鄉。”
楊富華的身體彷彿瞬間被掏空，無力地說：“不可能啊，規劃局那幫傢伙是傻子嗎？齊盤鄉那裡荒涼的要死，如果沒有西大江從旁邊經過，那裡恐怕連人都沒有了。”
“秦海市政府剛好也放出一份文件。”女助理又將另外一份文件放到了他手中。
楊富華拿過來草草看了幾眼，就激動地粗重喘息了起來：“戰略西進計劃？”
“對，這是秦海市今後幾年，在經濟發展方面的總調子，和規劃局的文件完全吻合。齊盤鄉正是因爲人煙稀少，才大大降低了動遷成本，也可以極大程度上避免因動遷產生的糾紛。而且它正好處在秦海市三區六縣的中間位置，如果將基礎建設做好，很可能成爲各個區域的經濟樞紐。”
楊富華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他用力握了握拳，將那份文件團成一團，狠狠地丟在了地上。女助理被嚇到了，緊忙往後退卻了幾步。
“楊總，高新經濟開發區是秦海市地產界的主戰場，具有相當巨大的發展優勢，如果不盡可能的多拿一些地，後果將……”
“後果個p！咱們相當一部分資金都投到中心路商業園區那裡了，戰略西進計劃一推出，那個項目必然血虧。剩下的錢，全都用來買素美的股票了，肯定會被高位套牢。我現在連一個億的現金都拿不出來，用狗屁去拿地？”楊富華的雙眼佈滿血絲，臉色猙獰無比。
不用說，這一切都是林思雨的陰謀，他被他最傾慕的那個女人給玩了，而且玩的相當慘！
不過同時洪飛也知道，楊富華是個極其深不可測的人，他所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他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按照楊富華所說的，坐了過去。
對於洪飛，秦海棠只是稍稍掃了一眼，然後便開始低頭喝起了飲料。
楊富華將一瓶紅酒打開，倒了一杯，交到了洪飛手上，笑着說：“阿飛，你從跟了我到現在，也有五年了吧。”
“五年零四個月。”洪飛緊忙說道，心中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那麼我楊富華對你如何？”楊富華又問。
“對我就如親兄弟一般。”
“呵呵呵，好，爲了我們的兄弟情誼，幹一個。”楊富華舉杯，跟洪飛碰了一下，然後一口氣把一整杯酒幹了。
楊富華烤起了肉串，說道：“阿飛，我楊富華平時和你的交流雖然算不上很多，但對於你的忠心，我卻是深深的記在心裡。記得在三年之前，我攤上了官司，被捲入一起命案。結果你站了出來，替我蹲了整整一年半的號子，我說的沒錯吧？”
洪飛有些激動，身體甚至微微顫抖了起來，“大哥，那個人本來就是我替你殺的，要不是你，我恐怕得蹲個十年八年的。”
楊富華又道：“半年之前，在潭州的時候，我被對手給堵在了巷子裡，要不是你帶着幾個兄弟拼死護着我，恐怕我已經掛了。”
說着，楊富華伸手去解洪飛的上衣釦子，然後將他的上衣拉開。在洪飛滿是胸毛的胸膛之上，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刀傷，足有十幾處。
“這些，都是在那次巷戰的時候留下的，我說的沒錯吧？”楊富華沉聲問道。
洪飛咬着嘴脣點了點頭，眼眸中瀰漫出一些霧氣。
深深地嘆了口氣，楊富華又幫洪飛把上衣穿好，“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對我好的人，我一輩子都記得，一輩子都把他當成最好的兄弟，十倍甚至百倍的回報他。”
說着，楊富華將三串烤得外焦裡嫩的羊肉串遞給了洪飛。
洪飛因爲激動，竟然流出了兩行淚水，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大哥，我洪飛這輩子都是你的小弟，我的命就是你的，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忽然，楊富華的臉色驟變，雙眸中散發出陰冷的寒芒。
洪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着實嚇了一跳，他忽然意識到不妙，不過卻爲時已晚。
不知不覺中，楊富華已經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一根沒有串肉的、削得極其鋒利的釺子，刺進了洪飛的脖子。
一股鮮血從傷口噴濺而出，讓楊富華的臉上佈滿血花，再配着他猙獰的表情，實在慎人。
洪飛的雙眼瞪得好像燈泡一樣大，看着自己的白色襯衫被染成紅色，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因爲他的喉管已經被刺透了。
將洪飛還在抽搐的身體推倒在地，楊富華拿來一條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你確實對我忠心耿耿，可你惹毛了我的海棠妹妹，我一樣會宰了你。”
看洪飛已經嚥氣了，秦海棠不禁微微蹙眉，“爲了我殺了你最忠心的手下，值得嗎？”
“當然值得。”楊富華不假思索地說，“海棠，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們孩提時候的一些事……”
說着，楊富華坐在了秦海棠身旁，用左胳膊將她摟住，右手則抓住了她的素手。
秦海棠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少有的浮現出羞澀，她輕輕將楊富華推開，身體往旁邊挪了挪。
“當然了，你一直把我當親妹妹一樣保護，有人敢欺負我，你就去揍那個人。記得在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因爲一個男同學往我書包裡放癩蛤蟆，你把他的胳膊都打斷了。”
“海棠，我對你一直沒有變過。膽敢欺負你的人，就算是親兄弟，我也絕對饒不了他。”楊富華表情認真地說。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秦海棠的心臟開始狂跳不止，眼神也閃閃爍爍了起來，甚至有些不敢和楊富華對視。很難想像，這樣一個手黑心狠的威虎幫老大，竟然也有如此純情少女的一面。
楊富華似乎有些情難自已，直接摟住了秦海棠纖細的腰肢，近在咫尺地望着她，一臉誠摯地問：“海棠，其實我從小就喜歡你，這種感覺經過歲月的洗禮，不但沒變淡，反而更強烈了。”
楊富華的舉動比較大膽，把秦海棠嚇到了。此時的她，情緒似乎完全被楊富華所帶動，怯懦地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喜歡你。”
“我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一輩子被我呵護着、愛慕着，你願意嗎？”楊富華趁熱打鐵，問道。
秦海棠的頭壓得低低的，大腦中彷彿被灌了水銀，木訥的一塌糊塗。此時的她，覺得好像被一團炙熱的火焰所籠罩，整個人都要被點燃了。
見秦海棠沒有反對，楊富華的手慢慢伸進了她的牛仔上衣裡，並開始向她胸前的峰巒進發。
猛然間，秦海棠的身體彷彿有電流經過，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她的目光一陣冷厲，一把將楊富華推到了一邊。
“海棠，我做錯什麼了嗎？”楊富華錯愕地問。
說實話，秦海棠也被自己條件反射似的舉動嚇了一跳，讓自己心平靜了一會，她才說道：“楊大哥，我一直非常的尊敬你，也喜歡你，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我不會欺騙我自己。可你想輕薄我，那是不行的，每個人都得尊重我，你也不例外。”
楊富華沒想到，秦海棠長大之後，變成了如此的貞潔烈女，緊忙說道：“海棠，是我不好。都是因爲我太喜歡你了，才做出了這種事，我向你道歉。”
“好了楊大哥，這件事就先讓它過去吧。”秦海棠咬了咬薄脣，“對了，那個葉飛到底什麼情況？”
“他是我的仇人，我想讓他死。”
“既然這樣……那好吧，楊大哥，我願意爲了你破壞一次原則。這個姓趙的，我幫你幹掉。”
“對於我和他的恩恩怨怨，你不想多問一些情況嗎？”楊富華問。
“金主不想說的，一律不問，這是道上的規矩。”秦海棠道。
“好吧，其實我也不想多說，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父親死的時候，葉飛就在當場。”
秦海棠直接站了起來，“什麼？如此說來，這個葉飛也是紫蝶幫的人。”
“沒錯，所以說殺這個人，也是在爲你的父親和弟弟報仇。”楊富華點頭說道。
“可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秦海棠問道。
楊富華衝不遠處的四個西裝男招了招手，“把那個人拉出來。”
四名男子緊忙走進船艙，拉出一個渾身都是傷、鼻青臉腫的男子。
“這個傢伙曾經是你們威虎幫的人，後來背叛了你們，加入了紫蝶幫。他什麼都清楚，問問就知道了。”
楊富華弄了些冰水，將這個昏死過去的小弟澆醒。那傢伙看到秦海棠之後，嚇得好懸沒再次暈過去，連忙磕頭求饒，“大小姐我錯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要是不投靠紫蝶幫，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我爸死的時候，那個葉飛在不在當場，快說！”秦海棠冷厲的目光掃向那人。
“在的，都是因爲他，紫蝶幫的人才能大逆轉，否則死的就是火蝴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