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正代表柳氏集團在嶽南胡不明市商討一個項目,據可靠消息,一個多月之後,華夏的一位重量級部長,將帶着不小的蛋糕來胡不明市參加展覽,要跟嶽南簽訂一系列的經濟合作協議。
作爲一個嗅覺敏銳的商人,柳少陽自然不會放過這裡面可能存在的商機,立刻行動了起來,他要聯通華夏還有嶽南兩方,看看能不能從大蛋糕之中分下來一塊。
當然,柳少陽可不是坑蒙拐騙的貪官污吏,也不是爲了空手套白狼,而是帶着背後的柳氏集團,真正來這裡做買賣的,不過現在,一切都還在準備之中。
柳少陽不是傻子,知道人都救回來了,自然是要馬上施救,否則死在他的房間裡,他就是渾身是嘴解釋起來也終歸是個麻煩。
醫院是肯定不會去的,不管這個人的身份如何,既然他將他救了回來,自然就不會拿着他的性命去冒險,看來,也只能打電話求助了。
柳少陽掏出手機給自己在嶽南唯一的醫生朋友打了電話,什麼廢話都沒說,只說他有個朋友受了槍傷急求他幫忙,而那人也是二話沒說,撂下電話,就往柳少陽這裡趕。
搶救了一個多小時,子彈才從林峰的後背取出來,只差一毫米就釘進了他的脊椎,不得不說,林峰的運氣再一次救了他。
“我說柳少陽,你這下可玩大發了啊,你說你都不知道是誰就敢往家救,你是不是嫌命長了?”當得知柳少陽壓根就不認識牀上躺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時,杜悅真的要跳腳了,恨不得撬開柳少陽的腦袋看看,是不是早上洗臉進水了,怎麼能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兒!
杜悅是華裔,在嶽南本土有着最大的醫藥聯合會,屬於這一方面一哥的人物,他和柳少陽年紀相當,見面之後志趣相投,便成爲了朋友。這次柳少陽在嶽南找商機,還是他透露的消息,兩個人關係不錯,可以說是鐵哥們了。
柳少陽咧嘴一笑,甚至有些討好的衝着杜悅討饒:“大哥,我這不是救死扶傷,樂於助人嘛,總不能看着他死在街上吧”
杜悅翻了個白眼:“你別給我貧,打電話報警你不會啊,這傢伙中的是槍傷,大哥,槍傷!”
看着幾欲暴走的杜悅,柳少陽不由得掏了掏耳朵,他若是說他將這個傢伙救回來只是衝着感覺,那麼他會不會拿着手術刀立馬給自己開腦啊。
“先別管這麼多,反正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你現在馬上報警,應該還來得及。”杜悅指了指牀上的林峰,一臉的斬釘截鐵。
“那怎麼行,我好不容易學習雷鋒把人救回來了,怎麼能半途而廢,再說了,你絕這個傢伙像壞人嗎?”柳少陽再次打量着林峰,笑眯眯的衝着杜悅說道。
“你狗屁,壞人的腦門子上難不成還刻着壞人?我不管,你趕緊報警”杜悅二話不說,掏出隨身的手機扔給杜悅,示意他馬上報警。
柳少陽立馬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咧嘴笑道:“大哥,你看我什麼時候看走眼過?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還信不過我?”
杜
悅見柳少陽是鐵了心想把那個人留下,便也只得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將身上的藥留下一些,便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以後有這樣的事兒別來找我,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柳少陽回頭看了一眼林峰,方纔杜悅說他既然脫離了危險,那也說明這條命勉強救回來了,他在這裡守着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就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的這個人。
林峰是被活活渴醒的,他只覺得整個喉嚨似是要着火,他甚至都能感覺到一股煙火繚繞的味道。
當他奮力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奢華精緻的天花板,幾乎是下意識的,林峰連忙一臉防備的掃了一眼整個屋子。待確定沒有人時,這才勉力撐起身子,而由於動作太大,更是撕扯到了後背的傷口,直把林峰疼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整整一暖瓶的水,林峰也顧不得燙,連吹帶搖的喝了下去,這才覺得喉嚨沒有那麼疼了。
這個時候,林峰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了房間。他敢確定自己不是在誰的家裡,房間佈置倒是像極了酒店房間。
林峰眉頭微皺,他的記憶只停留在中彈昏迷的那一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便一無所知了,更不知道是誰將他弄來了這裡。
“他還沒醒嗎?”
林峰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聽腳步聲是兩個男人,正一步一步朝着房間走來,林峰幾乎瞬間就確定這兩人就是將他弄到這裡的人。
想到這裡,林峰忍着背上的劇痛,一個側身隱在了一處屏風之後。
“誰說不是呢,都一天一夜了,高燒都退了,可人卻還沒醒,你看看怎麼回事?”說話間柳少陽已然打開房間門,身後赫然跟着手提醫藥箱的杜悅。
“你以爲槍傷那麼容易好的,起碼得在牀上昏迷個兩三天,也不知道你急什麼”杜悅沒好氣的白了柳少陽一眼,一臉的不耐煩。
“咦,人呢”當看到空蕩蕩的牀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時。柳少陽忍不住驚呼。
還沒等柳少陽說完。只覺得脖子一涼,身後頓時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別動,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柳少陽下意識就想回頭,脖子上的兇器卻是逼的更緊,直把他嚇的不敢動作了。在心裡連連罵自己多管閒事,平白無故的竟然救回來了個白眼狼
“這是我的房間,我我救你回來的。”柳少陽雖然平日裡膽子還算挺大,但是被人拿着兇器架着脖子,他還是不免有些膽顫。
林峰眸光一閃,方纔他只是爲了試探。如今看來,這兩人都是普通人,看來不是那撥追殺自己的僱傭兵。
想到這裡之後,林峰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頓時一個趔趄蹲在了地上。
這是,柳少陽這纔看清,方纔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所謂兇器竟然就是一把扇子,而且還是他放在房間裡的扇子。
柳少陽覺得一陣氣悶,心道你這小子年紀倒是不大,還敢拿他尋開心
想到這裡,便一把將林峰提了起來,剛想說話,卻見林峰已然再次昏死了過去。
“這這什麼情況?”柳少陽瞠目結舌的指着林峰,看向一旁的杜悅。
杜悅沒好氣的白了柳少陽一眼,這
才走到林峰的身後一看,傷口再次崩開,整個白色襯衫的背部已然被染成了紅色。
“這纔算咱倆運氣好,沒有救回來一個十惡不赦的白眼狼,方纔他只是想確定自己是否安全罷了,即使你方纔想要還擊,估計他也沒有力氣跟你纏鬥的”說着,杜悅從柳少陽手裡將林峰扶了過來,而後小心翼翼的讓他趴在牀上,自己則掀開他的襯衫,開始給他上藥。
“現在我排除他是壞人的想法了,不得不說,柳少陽你這次走了狗屎運,這小子應該是個警察或者軍人。”杜悅熟練的給林峰換藥包紮,而後輕輕嘆了口氣,這纔將整個後背展示給柳少陽看。
“據我所知,這樣的硬繭是操練硬氣功時留下的,從方纔他的表現看基本排除了僱傭兵、殺手這兩個選項,所以我敢肯定,他不是警察就是軍人!”
柳少陽不由得點了點頭,他完全同意杜悅的分析,可是他沒有聽說新兵出來執行任務的,那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行了,別瞎想了,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這小子體格夠壯,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一天一夜就醒了,若不是方纔動作太大,我保證咱們已經知道咱們想知道的一切了。”杜悅將醫藥箱收好,這才站起身來:“讓他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待杜悅走後,柳少陽這才一臉疑惑的看着林峰,方纔他看着林峰的眼睛就更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現在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兩人肯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因爲他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就在林峰再次陷入昏迷時,褚潤、林月此刻卻是險些將北京都翻個底朝天,那十多個僱傭兵盡數被抓,而在軍方的嚴刑拷打下,他們也招認了的確開槍打中了林峰,但是最後卻沒有抓到他,讓他跑了。
褚潤等人派人到附近的地方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個見過林峰的人,而林峰就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從這一次抓捕的僱傭兵嘴裡,他們套到了更爲有用的信息,就是關於發佈懸賞林峰人頭的幕後人,竟然就是黑天堂集團的一個高層!
得到這個重要情報之後,褚潤更是連夜讓人調查錢坤的背景身份,而調查出來的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內,那錢坤卻是還有一個親兄弟魏倫,而他便是整個黑天堂販毒集團南亞地區的負責人!
到了現在,幾乎一切都清楚了,結合林月的情報,褚潤幾乎可以確定,這是黑天堂販毒集團東亞地區的負責人,魏倫來給他的兄弟魏坤報仇了,對於這樣控制一個大地區的超級毒梟,一億美元還真的不是問題。
林月聽到了褚潤的報告之後,只是紅着眼點了點頭,她咬着牙,真恨自己身上的保密條例,如果早些違背這些條例說出情報的話,或許自己的弟弟林峰就不會再一次陷入危機了。
表面上林月大大咧咧,能夠無視所有條例任意妄爲,這些只是假象而已,只是因爲林月有着自己的任務,一直以來都是自由行動,有着特權。
這一次,她受制於條例,竟然再一次讓弟弟陷入了危機,因此,她幾乎越發的痛恨自己身上的枷鎖。
她暗自發誓,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讓弟弟徹底離開這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