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
在粗重的呼吸聲中,王蠢一頭栽倒在歐陽卿卿的身邊。當然,王蠢的手還是沒有閒着,貪婪的享受着那挺拔山峰的驚人彈性。
“你走吧。”歐陽卿卿幽幽道。
“卿卿……”
王蠢側身一看,看到歐陽卿卿那雙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頓時嚇了一跳。
“我不怪你。”歐陽卿卿面無表情的推開王蠢,拉起被子蓋住捲縮的身體。
“我……”
“你走吧。”
“可是,我好累。”王蠢的無賴性格此時表現得淋漓盡致。
“……”歐陽卿卿看着王蠢這個無賴,張了張嘴,居然不知道說什麼。
“我就睡一會,一會,我保證不動你!”王蠢信誓旦旦道。
“爲什麼會這樣?”歐陽卿卿呆呆的看着身邊赤條條的男人,她希望這是一場夢。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無恥的王蠢靠近歐陽卿卿,輕輕的吻了吻歐陽卿卿的耳根。
“我不是說你,是說我自己。”歐陽卿卿想推開王蠢,卻反而讓王蠢鑽進了被窩,掙扎了兩下,終究不是王蠢的對手,便放棄了。
“食色,性也!”王蠢抱住歐陽卿卿豐滿的身子。
“但是,我是女同。”歐陽卿卿搖了搖頭。
“可能你不是真正的女同。”
“我在醫院檢查過,是不可逆的,而且,葉蘭也是不可逆的……但是……”
“嘿嘿,也許我有一種特殊的力量,能夠改變你們……咦……會不會是真的?”王蠢突然一震,他突然意識到,這並不是巧合,很可能,自己真有這個能力,畢竟,他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修真者,而且,身懷神秘的力量。
“或許吧……”歐陽卿卿並沒有擦覺到王蠢的表情,輕輕呢喃着,顯然,她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王蠢突然翻身,壓在了歐陽卿卿身上。
“不……啊……”
歐陽卿卿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呤聲,閉上眼睛。
雲收霧散。
王蠢自己都忘記折騰了多少次,當他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變得漆黑,而歐陽卿卿,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坐在牀沿邊。
“卿卿……”
王蠢又開始蠢蠢欲動,伸手拉歐陽卿卿。
“我們到此爲止了。”歐陽卿卿似乎早就提防王蠢,立刻站起,避開了王蠢的魔爪。
“爲什麼?”
“我們不合適。”歐陽卿卿搖了搖頭。
“不適合也不影響我們親熱吧?”王蠢不以爲然道。
“……”歐陽卿卿她似乎很生氣,一臉漲紅,卻沒有說話。
“來來,我們再大戰三百合!”王蠢淫笑道。
“穿衣!”歐陽卿卿一臉木然。
“……”
王蠢突然意識到歐陽卿卿真是生氣了,連忙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
“以後,我們電話聯繫就可以了,不用再到我家裡來。”
“……”
“這是你要的數據。”歐陽卿卿從電腦桌上拿起一疊資料遞給王蠢,“你走吧!”
“卿卿,對不起。”王蠢嘆息了一聲。
“不用對不起,我還要感謝你把我變成女人。”歐陽卿卿一臉漠然。
“咳咳……”
“請!”歐陽卿卿打開門。
“呯!”門關上。
“女人的心,秋天的雲,真是捉摸不定啊!”
王蠢發出一聲哀嘆,拿着一疊資料,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王蠢不知道,就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歐陽卿卿就軟在了地上,原本堅強的臉頰,已經是淚流滿面。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到歐陽卿卿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彷彿是做了一場夢。
爲什麼會這樣?
驚慌失措的歐陽卿卿不知道怎麼辦,她還無法適應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潛意識裡面,她排斥這種生活……
……
王蠢不知道歐陽卿卿內心的想法,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明天就要比賽了。
王蠢決定早點回出租屋消息。
“月亮之上……”還沒有下樓,王蠢的電話就響起了。
是韓冰的電話。
“明天的比賽取消。”韓冰開門見山。
“爲什麼?”王蠢一愣。
“沒有爲什麼,就是取消了。”韓冰聲音冰冷。
“你把老子捧上天,結果臨頭來一句取消比賽,你還讓不讓我在柳大混?奶奶的,我就在你家門口,開門!”
“王蠢……”
“開門!”王蠢厲聲道。
“好,你先冷靜下來,我們明天好好談談。”
“冷靜個毛啊,立刻開門,要不然,我可要砸門了。”
“等等,我換一下衣服……”
“換個鳥。”王蠢已經到了韓冰的門口,一腳踢在門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王蠢。”門打開,身穿睡袍,頭髮溼漉漉的韓冰站在門口,顯然,她這是才洗澡完畢。
“爲什麼?”王蠢虎視眈眈的看着韓冰。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韓冰冷冷的看着王蠢。
“果然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王蠢嘿嘿冷笑道:“是不是明天就準備把我開除?”
“……”韓冰身軀一震,她想不到王蠢居然猜道。
“冰冰,你覺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能夠掌控得了?”王蠢托起韓冰光潔的下巴,一臉戲謔之色。
“你說過,我是柳大的校長!”韓冰不爲所動。
“是的,我知道你是柳大的校長,開除我一個小小的保安,乃是分分鐘的事情,不過,你要開除我,也要等到下週的星期一,而明天,是星期六,那麼,也就意味着,明天我還是柳大的保安。”
韓冰一愣。
“你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吧,只要我是柳大的保安,你就脫不了干係。當然,你也可以動用行政權力干涉比賽,但是,那需要我的配合,嘿嘿,你認爲,我會配合你嗎?”
“我可以報警。”
“哈哈哈……冰冰,你還是太嫩了,報警有用嗎?別說是我,就是柳大五虎,還有新東方武校,他們都不會停下這場比賽,最多,我們換個場地而已,如果換了場地,事情可就不是你能夠控制得住的了,到時候,我只要稍微煽動一下,就會演變成柳大與新東方武校的武力衝突,甚至於發展成大規模的械鬥……”王蠢一臉陰笑。
韓冰的臉色變得蒼白。
如果王蠢真的煽動柳大學生,勢必造成大規模的流血事件,甚至於出人命也有可能。
“好了,現在,該你說說,爲什麼要取消比賽了?”王蠢鬆開韓冰,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我不想柳大與新東方武校發生直接衝突。”韓冰爲王蠢倒了一杯水。
“你還幫着吳子健那畜生?”王蠢皺眉。
“……不是。”韓冰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呵呵,如果你不是還惦記着吳子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取消比賽的動機,按理說,你應該痛恨吳子健,而在這關鍵時刻,你卻掉鏈子。”
“你不瞭解吳子健。”韓冰深深吸了一口氣。
“當你面對一條惡狗的時候,除了拿起磚頭砸過去,有必要去了解這條惡狗麼?”
“你……你真要知道?”韓冰一陣沉默,靜靜的看着王蠢。
“說。”
韓冰突然站起,緩緩脫下身上雪白的浴袍。
王蠢石化了。
王蠢並不是因爲韓冰那傲人的身軀石化,而是因爲韓冰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而石化。
在韓冰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紫黑的瘀傷,慘不忍睹。
“他乾的?”王蠢閉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是的,就是逼我打電話讓你過來的那天。”
“爲什麼不報警?”
“你不會明白的,他是一個瘋子,如果我報警,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我。”韓冰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我明白。”
看着韓冰那骨子裡面的恐懼,王蠢嘆息了一聲。他能夠理解韓冰,因爲,從吳子健圍毆錢伯戰友,又帶人到柳大興師問罪,就可以看出,絕對是一個無法無天膽大妄爲的敗類。
從韓冰身上的傷痕看,吳子健已經不僅僅是百里這麼簡單,還是一個可惡的虐待狂。
一陣漫長的沉默。
“對不起。”王蠢突然道。
“啊……”韓冰一愣,她不明白王蠢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你不是故意出賣我的。”
“謝謝。”韓冰突然莫名的感動。
“韓冰,我們現在都已經騎虎難下了,無論怎麼樣,吳萬國父子都不會放過我們了,所以,我們唯有趁這次機會,把新東方武校徹底的趕出柳大。等我打敗了柳大五虎之後,你就可以找藉口,說不允許柳大暴力橫行,取消柳大五虎這個名號,到時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那麼你呢?”韓冰搖了搖頭。
“哼,我不信萬家能夠把我怎麼樣。”
“如果你一開始僅僅只是把矛盾控制在柳大,吳子健或許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你打傷了禽獸,又伏擊兩個副校長,這讓吳子健顏面盡失,柳大五虎被擊敗後,其必定喪心病狂,殺人也有可能……”
“他殺過人?”王蠢心神一震,他感覺到,韓冰提到殺人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他……他……我……我……”韓冰不敢看王蠢的眼睛,結結巴巴。
“冰冰,告訴我!”
“那是幾年……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的暴力傾向越來越眼中,經常無緣無故的打我……有一次,他……他虐待我……”韓冰的身軀,顫抖着。
“別怕。”王蠢握住韓冰的手。
“當時,我暈了過去……半夜,我醒來了……看到他和一個道士喝酒……那道士喝醉了……吳子健在他身上翻東西,翻出一本書,那道士突然醒來,兩人扭打在一起,吳子健不是那道士的對手,就在危機時刻,吳子健的父親吳萬國突然闖了進來,用一把匕首……”韓冰聲音越說越小,伴隨着抽泣聲音,說到後面,已經泣不成聲。可能是因爲害怕,韓冰並沒有推開王蠢的手,反而緊緊的握住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