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阻止?
阻止王蠢這種沒有節操沒有底線的男人去追求一個女生,顯然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呂嬌,讓呂嬌越來越討厭王蠢。
只能從呂嬌着手了!
可是,蘇雪卻不知道如何着手,因爲,呂嬌目前本身就很排斥王蠢,根本就不需要她從中破怪,而且,蘇雪自認並不是擅長破壞的人。
三人各懷心思爬山,直到天黑時分,纔到王蠢所說的那座山峰的山腳之下,而從這個角度看,與那五大夫松彷彿近在咫尺,而他們,足足爬了一天。往往,一塊岩石,一叢荊棘,都要繞道而行。
果然是隔山跑死馬。
“我們先休息一下,吃飽喝足之後,一鼓作氣爬上山!”王蠢眼看目標已經近在眼前,一雙眼睛裡面,都彷彿射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累死了。”情緒低落的呂嬌已經緩和了很多,聽到王蠢說要休息,整個人好像突然崩潰了一般,也顧不得乾不乾淨,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堆枯葉上。
“啊……”
呂嬌剛坐下,發出一聲尖叫,屁股彷彿被針扎一般,猛然跳了起來,“嗖”的一聲,草叢之中,一條看不清楚樣子的蛇消失在草叢枯葉之中。
“我被蛇咬了……”呂嬌一臉慘白的看着踝關節,踝關節上,兩個清晰的齒痕流出觸目驚心的血液。
“別動。”
王蠢衝過去,蹲下身體,用一根繩子綁住呂嬌的小腿位置,對着傷口猛吸,吸一口吐一口。
“感覺怎麼樣?”接連吸了幾分鐘,王蠢擡起頭看着呂嬌。
“頭昏……你的……你的嘴……”呂嬌一陣頭昏目眩,但是,當她看到王蠢嘴脣腫得像兩根香腸的時候,又忍不住想笑。
“我沒事。你感覺怎麼樣?”王蠢哪裡還顧得上自己,心急火燎的問道。
“頭昏。”
“我們下山。”
王蠢二話不說,立刻蹲下身子,把呂嬌背在背上。
“沒事,那蛇毒性不大,剛纔王蠢已經把蛇毒吸得差不多了,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蘇雪淡淡道。
“不行,你都沒有看清楚那蛇長什麼樣子。”王蠢搖了搖頭,“呂嬌,扛住,抓穩,很快我們就可以到醫院。”
“我看到那蛇了。”蘇雪皺眉看着一臉緊張的王蠢,她心中,有點不舒服。
“先去醫院再說,寶藏以後可以挖。”王蠢搖了搖頭。
“王蠢,我感覺還好,先觀察觀察,好不容易纔爬到這裡。”趴在王蠢背上的呂嬌與蘇雪的感受完全相反,王蠢那焦急的樣子,觸動了她心中某一根弦。
“你確定?”
“我相信蘇雪。”
“那……那……”王蠢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反正我們要休息了,先觀察觀察再決定吧。”呂嬌輕輕道。
“那……好吧。”王蠢小心翼翼的把呂嬌放在地上,“你確定沒事嗎?”
“沒事……噗嗤……”呂嬌看着嘴脣腫得像香腸的王蠢,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麼啦?”王蠢看了一眼蘇雪,這才發現,蘇雪也是掩嘴偷笑,有一種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沒事沒事。”
蘇雪和呂嬌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真沒事?”王蠢見兩個女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越發懷疑,“呂嬌,把你的鏡子給我看看。”
“我沒帶鏡子。”
“喂喂,我知道你有帶鏡子的,給我!”
“真沒事。”
“給我!”王蠢看着兩個強忍着笑意的女孩,越發堅定了要鏡子的想法。
“好吧……”
呂嬌笑得喘不過氣來,找出鏡子,把鏡子遞給王蠢。
“啊……我靠……這太影響我的光輝形象了啊!”王蠢看着鏡子裡面,兩根香腸一般的嘴脣張得大大的,都快能夠塞下一個鴕鳥蛋了。
天色暗了下來。
這一次,呂嬌學乖了,把休息的塑墊摺疊成剛好夠一個人睡覺的大小。
問題來了。
因爲三人都想着輕裝上陣,所帶吃喝都不多,王蠢早就吃光了自己的食物,而蘇雪所帶更少,雙肩包裡面也就是幾瓶水,唯獨呂嬌帶得多一些,但是,多是一些零食,也不夠填飽三人的肚子。
“你吃吧。”呂嬌看了一眼嘴脣高腫的王蠢。
“不行,我們得找點吃的。”王蠢起身,朝周圍瞅了瞅,“剛纔那條蛇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你真噁心。”呂嬌皺眉。
“嘿嘿……”
王蠢乾笑了兩聲坐下。這荒山野嶺的,雖然有很多小動物,但是,在沒有狩獵工具的情況下,要想抓住它們,顯然有點不現實。
“這裡應該有葛根。”蘇雪藉着暮色,朝周圍掃了一眼。
“什麼是葛根?”王蠢和呂嬌異口同聲的問道。
“葛根爲藤本植物野葛的塊根,莖被稀疏的棕色長硬毛,是中國一些省區的一種常食蔬菜,其味甘涼可口,常作煲湯之用。”
“你怎麼知道的?”王蠢一臉疑惑的看着蘇雪。通過這兩天的接觸,蘇雪的表現在王蠢心中顯得越來越神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蘇雪不僅僅是有過人的身手,還有着非同凡響的體力,而現在,她有表現出了豐富的野外生存能力。
“現在天黑了,無法找到野生葛根,只能等到明天了。”蘇雪並沒有回答王蠢的問題。
“好吧,就忍一晚上。”王蠢看了一眼呂嬌那小小的塑料墊,走到一棵小松樹下面坐下,閉目養神。
“你不吃?”呂嬌看着王蠢。
“沒事,餓一晚上不會死人的。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應該沒事了。”呂嬌看了一下傷口,傷口雖然有些紅腫,但明顯已經好轉了。
“嗯,沒事就好,我困了,先小睡一會兒。”王蠢靠在樹幹上。
“我這裡有墊子,你躺下睡吧。”蘇雪從雙肩包裡面拿出墊子鋪在一塊平坦的地方。
“這……”王蠢遲疑了一下。
“躺着舒服一些。”
“好吧。”
王蠢真累了,走到蘇雪鋪開的墊子邊,倒下便呼呼大睡了。蘇雪喝了一點水後,也背靠王蠢躺下。
眼看着王蠢和蘇雪睡在一起,呂嬌看了一眼胸前的零食,突然心浮氣躁,無法休息。
夜色越來越暗了。
王蠢已經睡了二個多小時一動不動,蘇雪鼻息均勻,應該也在熟睡之中。
唯獨呂嬌,摸着自己被蛇咬的踝關節睡不着。
被蛇咬的那一幕歷歷在目。
王蠢的焦急,揹她下山的果決,腫得想香腸的嘴脣,拒絕食物的表情,都讓呂嬌失神。
在呂嬌看來,王蠢就是個卑鄙無恥下流自私的混蛋,其節操低到沒有下限,但是,從孤身一人把她從前男友手中救出來到昨天晚上面對兩個山賊和今天被蛇咬時候的表現,讓呂嬌發現,王蠢並不是一無是處。
自己怎麼啦?
莫名的,呂嬌心中升起一絲慌亂,她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下意識的,呂嬌的目光落到了王蠢的身上。
立刻,呂嬌石化了,一臉通紅。
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王蠢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身體側到了蘇雪這邊,一隻手抱住了蘇雪的嬌軀,讓呂嬌吐血的是,王蠢的手,居然探入了蘇雪脖子下面的部位。
該死的王蠢!
剛纔還被王蠢所作所爲而感動的呂嬌,此時恨不得找塊石頭把王蠢砸死算了。
喊不喊醒蘇雪?
就在呂嬌天人交戰做着激烈思想鬥爭的時候,她突然看到,蘇雪的身軀似乎在微微顫抖。
難道蘇雪醒來了?
她爲什麼不躲開?
呂嬌剋制住出聲提醒蘇雪的衝動,屏住呼吸觀察着王蠢和蘇雪,很快,她確定,王蠢的的確確是在酣睡,而蘇雪,則是完全醒來,假裝睡覺。
讓呂嬌咬牙切齒的是,王蠢那廝雖然睡着了,五爪金龍卻是沒有閒着,在蘇雪的衣衫之下又是揉又是捏。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到底是什麼關係?
……
呂嬌也累了,胡思亂想,迷迷糊糊之中居然倒下睡了。
這一次睡不着的換成了蘇雪。
對於王蠢的騷擾,蘇雪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她並不希望王蠢在睡夢之中對她輕薄,她寧願王蠢是在清醒的時候輕薄於她。
但是,蘇雪沒有選擇,如果她拒絕或者反抗,很可能驚醒王蠢,從而讓王蠢對她敬而遠之。
當然,蘇雪最大的目的就是讓呂嬌看到。
蘇雪知道,呂嬌一直都在觀察她,她需要通過這種事情來奠定自己在王蠢心目中的地位,哪怕這不是她想做的。
在蘇雪看來,呂嬌已經成了她與王蠢之間最大的障礙物。
蘇雪並不在乎呂嬌與王蠢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必須要在完成任務之前,遏制住王蠢與呂嬌之間的發展勢頭。
毫無疑問,蘇雪的忍耐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呂嬌對王蠢剛剛產生的一點點好感,因爲王蠢輕薄蘇雪而付諸東流。
半夜時分,呂嬌和蘇雪相繼睡着,而王蠢,卻醒了過來,當他發現自己的手居然探入了蘇雪的胸襟,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小心翼翼的縮回,悄無聲息的坐到了那棵小松樹下面。
難怪昨天呂嬌醒來之後又打又罵,哭得死去活來的。
王蠢一直懷疑,現在算是證實了自己睡覺之後幹了什麼。
當然,王蠢並不欣賞自己的所作所爲,畢竟,他也在睡覺,沒啥子感覺。
夜風習習,羣山在夜色的籠罩之下顯得格外的巍峨壯觀,山嶺之間,霧氣縈繞,不是傳來不知名的野獸鳴叫聲。
看着那巍巍山嶺,王蠢不得不努力的剋制着摸黑上山的衝動。
王蠢肚子餓得咕咕叫,無法入睡,乾脆修煉無上仙道。
很快,王蠢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之中。
修煉之中,王蠢與那些頑皮的金色字符互動越來越多了了,動作也由淺入深,越來越複雜。
在這段時間的修煉之中,王蠢發現,那些如同頑童一般嬉鬧的金色字符速度越來越快了,最快的時候,往往是一抹金色一閃即逝,讓王蠢的思維追之不及。
目前,王蠢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集中所有的精力以窺金色字符的真面目。
金色字符的嬉鬧跳躍速度越來越快之後,其互動也變得越來越繁瑣,王蠢並不明白互動有什麼實際意義,他的修煉,完全是憑藉直覺。
直覺!
王蠢在誤打誤撞之中,卻是領悟了無上仙道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