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點?哦?那你說什麼事情纔是重點?”
看着丁洋,白衣男子一步向前,身上的氣機隨着腳步落下立即完全爆發,整個人彷彿一把利刃突然出鞘,姑姑鋒芒之意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座刀山臨身,切得人肉疼!
“轟!”
很快種種氣機完全匯聚起來,甚至變成了一種實體化,向着丁洋完全轟了過去,就連周圍的建築物都開始出現崩裂,道道刀傷劍痕在其上密佈開來,房屋和地面都開始出現道道裂縫,唐風和風不平幾人也是隨着這一幕的變化臉色突變,往後立即倒退出幾步!
這種豐滿之意完全是一種意境,區別於一般的能量,不是實體卻威力不凡,這種力量恰恰是唐風最爲不想要面對的能量,但目光中卻沒有什麼擔心的模樣,他對丁洋依舊不是太瞭解,可他明白一點,丁洋在他面前顯露出的手段,只怕連五成都沒有……
“重點?重點是!就算傷了人,我也一樣能走出去!”
平淡的臉上終於露出漣漪,丁洋雙目也是一下望向男子,四目相對之下腳下也是一步跨出,但這個時候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氣機出現,反倒是一股詭異的波動一下涌出,這股波動就像是一口無底深淵、深不可測不說卻還帶着股股吞吸之力,白衣男子所有氣機在這股波動之下盡數被吸納一空,原本那還充斥着整個走廊的氣機立即便消失不見,雲淡風輕起來!
“……”
臉色不變,白衣男子雙目中露出一抹凝重,縱使此刻他再如何凝聚自己體內的氣機。都無法鎖定丁洋,而且種種氣機一落在丁洋身上就會立即消失不見,片羽不沾身的感覺就像是眼前的丁洋變成了一個黑洞一樣,這種從未有過的情況讓他心中吃驚不已。
看了看丁洋許久,他才突然閃過身子。目光也是從丁洋身上轉移到了風不平身上,看了一樣風不平之後纔是輕聲道:“閣下這話說得真是大,但此事既然是我風雲盟有錯在先,就此揭過,不送!”
“後會有期。”
白衣男子話音落下,丁洋已經直接邁開步伐向外走去。一路上通過的所有包間都變得靜悄悄的,剛剛兩人的衝突自然是所有人都一下感應到了,這一刻卻也沒有誰會出聲,盡皆都在注意外面的一舉一動,但丁洋離開卻也沒有誰會出來招攬。
“…………”
直到丁洋和唐風的身子完全離開酒樓。李掌櫃這才一下反應過來,臉上滿是惶恐之色地看向面前的白衣男子,這才立即苦澀陪笑道:“陳爺您來了怎麼都不通知小的一聲,這……這……”
說到這裡,李掌櫃那張臉上的笑容變得比哭還要難看,陳歡便是風雲盟的少盟主,修爲更加已經進入羽化境界,但風不平無論如何也是風雲盟的人。此時這件事情最後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實在是有些無法對着陳歡開口。
大手一揮,一股勁氣立即把周圍毀壞的傢俱全部轟到一旁。同時捲過來一張完好的椅子坐下,陳歡的臉色看不出絲毫的深淺:“不關你的事情,這裡的損壞我稍後會一起結賬,你先下去忙吧,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
“陳爺您說這話就實在太見外了,這裡的東西哪能讓您賠。我這就下去,不打攪幾位了……”
李掌櫃立即賠笑。說了一句便趕緊抓起身旁的店小二直接離開了,但隨着李掌櫃和店小二離開。房間裡立即變得死寂起來,不論是風不平還是那女子都是沒有第一時間和陳歡說話,直到過了一會後那女子纔是露出一抹輕笑開口:“小妹白雲門張敏,見過陳師兄,剛剛那件事卻不能全怪風師兄……”
“是呀歡哥,要不是那男子的隨從實在欺人太甚,我也不會選擇在這裡動手,而且你放心,他兩人絕對走不了!風雲盟的臉面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風不平也是立即開口,他的修爲畢竟擺在這裡,剛剛受的傷雖然說不輕,卻也只是肉身上的傷勢而已,這段時間過去已經完好如初,臉上帶着不忿。
“好了,這裡的事情就到這裡,那人不簡單,我都看不出深淺來!拍賣大會就要開始別節外生枝,你要清楚一件事!忘憂城周圍我們風雲盟的確是大勢力,但出去了就算不上什麼了,這一次的拍賣會吸引了不少外人進來,其中便有一些真正大勢力的人物,這幾天都小心一點,有些人出自的勢力,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
話音非常小,就算風不平幾人站在房間裡都有些聽不清楚,但話語之內的意思兩人都還是明白了,點點頭便都沒有開口。
“我明白的歡哥,我想剛剛那兩人應該沒有什麼大背景……”
聽了陳歡的話,風不平說了一句,臉上依舊滿是不忿,看向丁洋消失的方向似乎有寒芒閃過。
“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竟然可以把的鎖定的氣機完全吸收,這種事情連聽都沒聽過,難不成那兩人真是什麼大勢力進來的人?兩個人的肉身修爲都遠遠超過同境界修士,就算是體修也不能相比……會不會是天涯海閣的人?不可能……他們在東南方向,怎麼會過來……”
而另外一邊陳歡也是在暗暗思索剛剛的丁洋到底是什麼人,當然不是說他就怕了丁洋,這裡畢竟是忘憂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到底誰都清楚,他之所有不願和丁洋交怨,除了不知道丁洋的深淺之外,更多的還是風不平並沒有受什麼重傷,否者要是不出手風雲盟的臉面就真的算是丟了。
“哈哈哈,我還以爲陳兄剛剛會把那兩人留下來,沒想到說了話也白說,要不要我幫幫忙?”
突然從走廊上響起一道戲謔聲音,之後三道身影慢慢從走廊外走了進來,爲首的一個彪形大漢目露笑意地看向陳歡,同時也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風不平,臉上滿是不屑。
“熊平!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句!”
看着面前的大漢,風不平立即跳起,只覺心頭一股股怒氣無法抑制的不斷涌出,身上的勁氣都猛地凝聚出來。
“怎麼着?對付外人不好使,就想要拿我來出氣呀?切……風不平,你這種修爲現在哪裡還有說話的地方?不過你陳歡就不同了……”
絲毫不懼,大漢又是一笑,看向風不平的目光中滿是笑意,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看不起,只是這話已經被陳歡打斷:“是不同,所以現在我說話了,我需要幫忙!既然熊兄你如此仗義,就請下去爲小弟我親自斬殺了他二人,到時候小弟和風雲盟定然是感激不盡!請……”
陳歡臉上滿是點頭之色,對着面前的大漢一伸手,臉上忙真摯的模樣看不出絲毫客套,但這種話不論是誰聽上去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
這話出口,熊平原本還帶着戲虐的臉色一下變得比吃了蒼蠅還難看,他剛剛坐在不遠處的包間裡,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裡發生的衝突,但也是有所感應,最起碼還是知道剛剛離開的丁洋很是不簡單。 щщщ¸TTKΛN¸¢ 〇
而剛剛之所以要說這些話也只不過是想要讓陳歡難堪,卻不想人間借勢下坡,這時候一句話讓他突然啞口無言起來。
“陳歡,你們風雲盟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插手,不然別人會說閒話的,你說是不是。”
熊平呵呵一笑,他也沒把這事情當事,但很快很快一張臉也立即黑了下來:“你這話說得對,既然是我風雲盟自己的事情你這個外人多什麼嘴,既然沒本事出手還是閃一邊去,這種時候不要來煩我的好,我們之間的過節你不希望在這個時候來算吧?”
面色黑了黑,熊平那至少七尺的健壯身子顫了顫,雙目帶着絲絲銳氣瞪了一眼陳歡,這才直接轉頭離開,但心中卻已經暗暗琢磨:“剛剛那和陳歡搞起來的男子倒地時誰?這一次的拍賣會上據說會有那件重寶出世,到時候定然大戰已經是不可避免了,要是能夠把那人拉過來倒也是一個助力……”
也是等到熊平消失之後,原本死寂的樓層才突然恢復了剛剛那些喧囂,但話語之中大部分都是在議論起剛剛的事情,聽到這些聲音陳歡那平靜的臉上也是露出陰霾,過了好一會纔是開口:“這次拍賣會之後,該處理的事情還是需要處理的,你去找些人跟着那兩個,到時候你知道怎麼做。”
風不平剛剛已經完全沉沒下去,他和陳歡的地位雖然只是差了一個副字,但不論是資質還是地位亦或是修爲,都要落於陳歡許多,雖然心中對於陳歡的呼來喝去很是反感,但他說的這句話卻正對風不平的下懷,立即答應了一句:“放心吧歡哥,這件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說完已經一步離開,那女子也是對着陳歡笑了一句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