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其他蔬菜好吃,但也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在這個經常吃肉的冬天裡。
“王爺,這豆腐吃起來還真是不錯呢。”
李煜點點頭:“這纔不過是白豆腐而已,沒什麼味,他的做法很多,要是做出來,那就很不一樣了。”
紅拂女聽着李煜說這些,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驚訝來,怎麼不學無術的王爺,突然懂的這麼多,竟然做出了這麼好吃的豆腐。
“給朔州的那些豪族送去請帖,就說本王明天中午,在王府設宴款待他們。”
剛說完這個,去尋找困苦百姓的崔童趕了回來,他一聽到這話,頓時急了。
“王爺啊,我們王府的錢財可不多了,您……您怎麼還要宴請那些豪族啊?”
崔童忙活了半天,又領回來了幾十名困苦百姓,明天他還要繼續,這麼多人要吃要住的,得十分節儉才行。
見李煜竟然要宴請那些豪族,他以爲李煜的lǎo máo病又犯了。
李煜這邊卻是笑道:“崔童你就放心吧,明天那些豪族來了之後,我們就有錢了。”
崔童一臉的迷茫,接着望了一眼紅拂女,紅拂女淺笑,她多少已經明白了李煜的意思。
盧家。
大雪之後的盧家看起來更加的氣派。
朔州盧家的家主叫盧信,是幷州盧家的一個分支,一直一來,他都在朔州爲幷州盧家做事,而做事包括很多,比如說經濟,比如說政事、軍事。
盧信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大雪,一隻麻雀趁着雪停在雪中覓食,一陣腳步聲傳來,那隻麻雀立馬警惕的向兩旁望了望,接着展翅飛了去。
很快,一名家僕拿着一封請帖走了來。
“老爺,永德王派人送來請帖,要請您明天中午去王府赴宴。”
“赴宴?”盧信眉頭微微一凝,接着問道:“那李煜派人將朔州無家可歸的百姓都領到府上做什麼去了?”
盧信的消息很靈通,而且一直都在關注李煜的一舉一動,對於李煜把那些賤民帶進王府的事情,他很好奇,所以一早就派人查去了。
“聽說……他要給那些人提供住處和食物。”
盧信摸了一把鬍鬚,緊接着露出了一聲輕笑:“一向紈絝的李煜竟然也要爲民做事了?真是有意思。”
家僕苦笑,問道:“老爺,這請帖您是接還是不接?”
盧信一臉的高深莫測,道:“跟王府的僕人說,明天中午的宴席,我盧家必定到場。”
下人領命退去,這個時候,一少年走來,道:“父親,這李煜到底想耍什麼花樣,怎麼突然收留那些貧苦人,現如今又要宴請我們這些豪族大家?”
“聽說李煜遇刺了。”
“父親的意思是說李煜想找出刺殺他的幕後之人?”
盧信搖搖頭:“邦兒啊,你想事情總是太過表面,而且欠缺考慮,李煜遇刺之後,便開始關心朔州情況了,你覺得他這是想找出刺殺他的幕後之人?”
盧邦神色微微一動。
“陸白也快來了吧?”
夜裡又飄起了雪花,朔州今年的大雪下的有些連綿。
次日大雪未停,整個朔州城都是一片銀白。
近中午的時候,幾輛馬車冒着風雪停在了永德王府門前。
馬車停下之後,從裡面走下幾人來,這幾人下了馬車,相互望了一眼。
“範兄也來參加王爺的宴席?”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眯着眼睛笑道,他是周家家主周嘉望,在他旁邊跟着的一名比他還要肥胖的少年,是他的兒子周駿。
“周老弟都來了,我範正純不來有些不合適。”範正純身材偏瘦,眼睛細長,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兩人這樣寒暄了兩句之後,哈哈一笑,便相攜進了永德王府。
兩人來的並不算早,進了客廳的時候,朔州其他豪族大家的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唯獨缺了盧家盧信。
不過衆人並不覺得奇怪。
作爲朔州第一大族,盧信肯定是要擺點架子的,別人可以等他,他不能等別人。
衆人在客廳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之後,盧信纔在自己兒子盧邦的跟隨下走了來。
盧信剛進客廳,衆人便立馬起身迎了來,盧信則是微微擺手:“讓諸位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請坐,請坐。”
聽到盧信這話之後,衆人才陸續坐下。
而就在衆人剛坐下沒多久,李煜便從後面走了進來。
“王爺到。”崔童喊了一聲,一衆豪族卻並未有人起身,只在唐煜進來之後,坐在桌前向李煜拱手行禮,情況與之前大不相同,好像李煜這個王爺的身份還不急盧家旁支的一個家主。
看到這種情況,崔童眉頭微凝,不過此時的李煜卻一臉的不在乎,直接在主人家的位置上坐下之後,道:“諸位都是朔州有頭有臉的人,肯來王府賞光,那是給本王面子,今天請諸位來呢,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本王府上有一批好東西,想跟衆位分享一下。”
此時的李煜也沒心情跟這些豪族大家過多的打交道,所以進來之後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衆人雖然看不起李煜這個王爺,但對於他說的好東西還是很好奇的,紛紛伸長脖子張望。
客廳的氣氛有些凝重,大家都望向盧信,只要盧信最先發難,他們必定緊隨,可盧信卻只是淺淺一笑,對於此好像並沒有什麼意見。
“王爺這幾道美食看起來真是不錯,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盧信笑着問道,他昨天就已經猜到,李煜把那麼多窮人弄到了府上,肯定缺錢,他覺得李煜找他們來是想朝他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