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趙婧萱見趙寒山不理她,又喊了一聲。
趙寒山頭也沒擡,道:“你來看看。”
趙婧萱看着趙寒山,眉頭微蹙,她對趙寒山對待救命恩人聶凡冷漠心裡很不高興,而且對於遲遲不肯將聶凡招進來也很是不滿,但心有再多不滿,卻也不能說什麼。
臉上毫不掩飾的走到趙寒山身邊,看向那她已經看了好多次的錄像。
錄像上的聶凡,給人一種非常從容的感覺,不論是林叢飛與聶永如何進攻,他總是神色不變,眼神絲毫沒有變化。
砰
聶凡一招轟退兩人,接着便制住了兩人,至始至終都從容自如,好似一切都掌握在手裡。
“爸。”趙婧萱略帶不滿的向趙寒山道。她是真的看不出任何問題,總絕對自己的爸爸對聶凡太過冷漠。
趙寒山豈會不知道女兒的想法,搖了搖頭道:“先不要驚動他,我還想再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趙婧萱一聽就覺得父親已經鬆口,,面帶喜色道:“知道了爸。”
警察的風聲絲毫不鬆,連續三天都有無數警察在大街小巷呼嘯衝刺,搜遍聶凡絲毫不放鬆。
砰砰砰
總統套房內,聶凡右手慢慢揮過,白氣升騰,下面的桌上出現三隻晶瑩透亮的白潤手鍊。
聶凡拿起來,放在眼前打量。因爲修爲還低,所以煉製出來的手鍊看起來有些粗糙,而且只能抵擋象級以下的進攻,如果是象級中期攻擊,最多兩次就會攻破手鍊。
“加上他身邊的人,應該足夠了。”聶凡將手鍊抓起放入戒指,站起來自語道。
該了結的因果都已經了結,聶成身邊有勢力保護,再送他一根手鍊,他就可以放心離開京城了。
蹬蹬蹬
忽然間,一陣輕微密集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
聶凡神識一掃,立時就發現了一大堆全副武裝的警察出現在門外,讓聶凡驚奇的,帶隊的竟然是趙宏武。
只見趙宏武指揮若定,動作乾脆,很有大將風範。
聶凡雙眼微眯,目光中閃過一道冷意。
雖然對於趙寒山的救命之恩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是趙宏武帶頭來抓他,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聶凡心神一動,從儲物戒指裡飛出一根類似燃香的長條。
聶凡點燃,然後放在屋裡,轉身向窗口走去。
手握一根下水管,一路直接從二十多樓滑到底,不足十秒鐘。
“行動!”總統套房外的趙宏武,臉色方正,一臉威嚴的揮手沉聲道。
砰
全身裝備,手握着長槍的一個警察一腳踹開門,隨即一羣十幾個警察,蜂擁衝了進來。
他們都小心翼翼,各自佔據方位,彼此依角,小心謹慎的向屋子各個房間角落走去。
總統套房很大,過了一分鐘他們才搜索完整個套房。
“沒人。”
“沒人。”
“沒人。”
話筒裡不斷傳出沒人,全副武裝的警察開始到中央集結。
外面的趙宏武大步向裡面走來,精心部署的行動落空,他臉色極其不好看。
“找到人是怎麼走的了嗎?”趙宏武看着空蕩蕩的總統套房,沉着臉道。
之前的三人已經被聶凡送了出去,現在的總統套房確實什麼人都沒有。
“趙局,我懷疑嫌犯早就走了。”一個領隊上前道。
“哼,”趙宏武臉色陰沉如水,看着他道:“十分鐘前還有人看到嫌犯,你說沒……”
趙宏武還沒說完,就看到本來站在他身前筆挺的警員,紛紛東扭西歪的倒了下去。
“你……”趙宏武剛要訓斥,忽然間直覺頭暈目眩,毫無抗拒能力的便暈倒在地上。
二十幾個警察,連着副局長趙宏武無聲無息的就倒了下來,堆積在一起。
而此刻,聶凡已經坐在出租車,向北電集團走去。
出租車上貼着聶凡的大頭像,但這是之前的,聶凡經過洗精伐髓,整個人脫胎換骨,與之前有很大不同。加上聶凡大大方方上車,司機多看了兩眼,倒也沒有多問,徑直開向北電集團。
聶凡付了錢,絲毫沒有關心他一下子無聲無息撂倒幾十個特警會讓警方多憤怒,會引出多大的動靜,看着四十幾層的北電大樓,聶凡微微皺眉。
他沒有手機,也不知道聶成的號碼,這麼大的北電,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找聶成。
就在聶凡稍稍猶豫的這個時候,聶凡忽然間覺得汗毛都炸開,一種極度危險的危機感陡然讓他渾身緊繃。
聶凡不知道危機來自哪裡,但絕對會威脅到他生命,他立時將真元催動到極致,瞬間化作殘影,幾個轉身不足兩個呼吸就消失在原地。
而就在聶凡消失的時候,一處高樓上,一米多長的黑色狙擊槍後的一個年輕人忽然一怔,擡起頭,拿過望遠鏡向原來聶凡站的地方看去。
單孔望遠鏡,在北電大門前找來找去,竟然完全找不到一點聶凡的蹤跡。
年輕人不信,又找了好幾遍,都找不到聶凡,不由得皺眉自語:“怎麼會突然不見?”
他很自信,不會看錯,肯定剛纔看到了聶凡。但他只是眨了下眼,怎麼就會像見鬼一般,說不見就不見了。
他猶豫一下,還是撥通電話,一接通他就道“主任,我失去目標了。”
“嗯。”那邊只聽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年輕人看了看被掛了電話,先是愣了下,旋即搖了搖頭,收起狙擊槍,裝好背在身上,轉身下樓。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角落裡的聶凡走了出來,那年輕人根本逃不過他敏銳的感知,他雙眼眯起,眼神裡閃過殺機。
自從他重生以來,還是確確實實第一次感覺到無法控制的危機,他冷眼看着那座大樓,剛要走過去,忽然間看到一個一身黑皮衣,緊身裝的女孩從北電出來,大步向着門口一箇中年男子走去。
中年男子一見她走過來,連忙快步走過去,微微躬身,像似在向她彙報着什麼。
聶凡看着那個男子,臉上露出異色,竟然是一個玄級巔峰的古武修煉者。他聽趙婧萱說過,古武修煉者有個規定,就是象級不能在都市出手,這樣象級出現在都市也就沒有意義,所以,象級很少出現在都市,那麼一個玄級巔峰,已經是一種最重要的表示。
這樣一說,那麼這個女孩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圍繞在聶成身邊的勢力恐怕龐大的要出過他的想象,而且,目的也絕對不單純。
看着那個中年人轉身離開,聶凡思忖一下,向着黑衣女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