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河城,寧雪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如果是野獸他們儘管擔心還能防備,但要是有人故意在針對他們,那就防不勝防了。
“教授!”
忽然間,趙河城吐口而出,他轉頭看向寧雪,推了推眼鏡,眼神平靜,卻蘊含着逼問。
寧雪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跳,轉頭目光下意識的向外看去,似要找向聶凡。當時他們都昏迷了,也只有聶凡才知道當時真正發生了什麼。
“寧雪,現在豔梅失蹤了,”趙河城看着寧雪,神色冷漠道:“我要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跟教授起了什麼衝突,還有那個聶凡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趙河城語速不緊不慢,顯然這些問題憋在他心裡很久了。
寧雪眉頭緊蹙,咬着嘴脣,心裡掙扎許久,擡頭看向趙河城道:“我去問。”
說完,轉身向洞外走去。
趙河城一聽就是皺眉,跟着出來,看着寧雪道:“你也不知道?”
“我當時也昏迷了。”寧雪點頭,向着聶凡與郭漢翔所在的山峰走去。
趙河城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你知道這聶凡是什麼人嗎?真的是燕大的學生?”
“我也不清楚,”寧雪自己也心急如焚,現在郝豔梅失蹤了,她心裡亂成一團麻,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他應該不會跟我們撒謊。”
趙河城聽着寧雪的話,神色古怪,道“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到了現在,寧雪也不管趙河城相不相信了,道“在巖洞裡,我怕教授害我們,點了沉香發現了他。”
“然後呢?”趙河城看着寧雪。
“然後教授進來,我們就都被迷暈了。”寧雪走上聶凡與郭漢翔所在的山峰。
趙河城聽着寧雪的解釋,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你根本不認識這個聶凡,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什麼人,也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雪望着遠遠的坐在山峰上一動不動的兩人,俏臉凝色的輕輕點頭。
趙河城推着鏡片,擡頭看向山峰上坐着的聶凡,眼神裡泛起一絲絲冷笑。
“走,我們上去,問個清楚。”趙河城越過寧雪,徑直向山峰走去。
寧雪猶豫了一下,也跟着向山上走去。
山峰上冷風吹拂,聶凡與郭漢翔並肩坐着,兩人神色平靜,呼吸均勻,猶如兩塊石碑一般,除了衣服的颯颯作響,其他的一動不動。
站在不遠處一塊大石上的九天,正目光凌厲的看着上山來的兩人。
趙河城大步向山峰走來,鏡片的後的雙目滿是不屑的冷意。
就在他要踏上山峰最高一層的時候,九天忽然間飛起,落在了他斜對面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擡着頭,目光威嚴,神色充滿警告之色的盯着他。
趙河城看着九天,眼角微跳,神色冷漠,繼續擡腳向前。
就在趙河城擡腳的剎那,驀然間,九天身形一衝,翅膀突然打開,快如利箭的從趙河城胸前穿過,堅硬無比的翅膀掃向他的胸口。
趙河城口立時就感覺胸口好似被一根根堅硬的鐵針接連劃過一邊,痛入脊骨,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
“河城,你沒事吧?”寧雪連忙推住他。
“沒沒事。”趙河城頭上慢慢滲出冷汗,嘴脣微微哆嗦。那翅膀剛剛掃過還沒什麼,但時間一過卻越來越疼,疼的他直倒吸冷氣。
他咬着牙,擡頭看向不遠處的聶凡,只見聶凡一動不動,好似對外界毫無所覺一般。
九天盤旋一圈,又落在剛纔的位置,眼神凌厲的盯着他,似在警告他再有下次就不客氣。
趙河城臉龐微微抽搐,眼神森然的看了眼九天,一隻手捂着胸口,發白的嘴脣不停的抖索。
寧雪見他沒事,就走到他另一邊,擡頭看向聶凡與郭漢翔,見兩人都沉浸在打坐中,她也知道這種情況不能打擾,抿了抿嘴,輕聲開口道:“我們等一等吧。”
趙河城胸口痛的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冷眼看着九天,看着聶凡。
山峰上,冷風漸漸大了起來,郭漢翔,聶凡兩人衣袍鼓盪,髮絲飛舞,神色卻如冰雕一般,一動不動。
聶凡神思靜謐,運轉法訣,不斷的修復傷勢,凝聚真元。但他這次傷的太重,那老者雖然被束縛,修煉出了岔子,但也是星級強者,遠不是他能夠對抗的。雖然那一擊關鍵時刻他護住了心脈,但全身上下都已經傷的不能再傷。要想短時間內恢復過來,根本不可能!
郭漢翔也進入了奇妙的境界中,渾然忘我,即便耳邊冷風呼嘯,也無知無覺。
過了不知道多久,趙河城終於暗暗吐了口氣,那種痛感在慢慢的消退。他目光冷森的又看了眼九天,然後是聶凡,臉角一抽,眼神微微閃爍,忽然心裡一動,轉頭看向寧雪道:“我們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河邊還有些鍋碗,我們去拿回來吧。”
寧雪一聽,也點頭,道:“好。”
其他的東西都已經沒有了,如果最後的鍋碗也丟了,他們就只能到處找些果子充飢了。
兩人並肩向山下走去,趙河城一邊走,一邊組織着話語,沒多久,他轉頭看着寧雪,神色認真道:“寧雪,我認爲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儘快回城,只有讓森林警察來,才能儘快找到豔梅。我相信豔梅還活着,我們不能就這樣耽擱下去。”
寧雪聞言,眉頭蹙了蹙,轉頭看着趙河城肅然的臉色,眉頭皺的更緊,低頭自顧的思索起來。
她心裡也認可郝豔梅應該還活着,但如果要儘快回去,那就必須要丟下聶凡,雖然他是修煉者,但現在他能動的就只有兩隻手,而教授還隱藏在四周。可如果不盡快找人來,郝豔梅便會有危險!
寧雪抿着嘴,俏臉不斷的變幻。
趙河城見寧雪果然猶豫起來,心裡一振,又道:“如果你擔心聶凡,讓漢翔留下吧。我們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最多也就半天時間,他應該不會有事。”
寧雪還是難以下決心,抿着嘴不語。趙河城不相信教授不是人,以郭漢翔的膽小性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到那個時候,有危險的就是三個人了。
“寧雪,”趙河城語氣重了一分,道:“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多一分鐘,豔梅就多一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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