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楊晨若有所思。
“這面戰旗,便是一次血戰之中僅存的東西,上面沾滿了烈士的鮮血。那一次血戰之中,只有那位先祖活下來。他擦乾眼淚,重新舉起戰旗,繼承先烈的遺志,繼續戰鬥下去。”
“就這樣,一直戰鬥到滿清朝廷被推翻,民國建立。先輩本以爲好日子就要來了。不料民國的建立,卻不過是另外一場更大、死傷更多、持續時間更久的混亂的開場。”
“孫先生當選臨時大總統,卸任臨時大總統,袁世凱但任臨時大總統,袁世凱稱帝,護法戰爭,北洋軍閥統治,黃埔軍校建立,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代表了更多的混亂。先輩本打算推翻清廷就歸隱潛心修煉,卻也不得不被動的捲入這一場場變革之中。”
“而這些變革,那位先輩始終矢志不改,一直戰鬥在第一線。可是他最終還是累了,倦了,他看到他的戰鬥,只帶來了軍閥割據,民不聊生,根本沒有帶來好的結果。一直到紅色革、命的出現,才讓他找到了真正的歸宿。”
“於是在那以後,他投身紅色革、命,一直到新華國建立,功成身退。在這過程之中,他一直扛着這面戰旗,一直把這面戰旗視若珍寶的愛護,因爲在他看來,這面戰旗,就是他之前那些犧牲的戰友的化身。”
“而當新華國建立,開國大典的那一刻,這面戰旗終於自發的蛻變成了一件法器。他吸取的是湯武革、命的鼎革之氣,和萬民對美好生活的憧憬之心,先烈不惜犧牲的壯志豪情,以及無數前輩前仆後繼爲國爲民英勇奮鬥、薪火傳承不滅的精神,當然,也有那位先輩身爲玄學界修士,其靈力不自覺的對其進行洗練的因素,不經過任何人的主動煉製,成功的成就法器。”
“因爲它誕生於熊熊戰火、革、命烈火之中,更是在紅色革、命之中,才最終成爲法器的,因此,它被那位先輩命名爲烈火赤旗!”
聽到這裡,楊晨大概也明白了這烈火赤旗的來由。
也知道,這東西第一完全是個意外產物,怎麼來的誰也不清楚。第二,這東西要產生,也只有華國這百年的風雲變幻,才能營造一個適合的環境。同樣的,這東西也沒法複製。
楊晨本以爲這烈火赤旗的介紹就算完了,不料洪不器繼續道:“不過,這還不算,後來,那位先輩已經完全把紅色革、命當成自己的事業,在當時新華國建立後,全球赤旗寰宇的情況下,更出國參與世界各國的紅色革、命,包括古巴、阿根廷、玻利瓦爾等南美各地,以及東歐、緬甸等東南亞、南亞各地,但凡是紅色革、命,那先輩都曾經參與。無論成敗如何、結果如何,都將烈火赤旗攜帶,並最終吸取那革、命之火,祭煉得越發強大。”
說着洪不器苦笑一聲:“這面旗幟更曾經沾上過切.格瓦拉這樣的革、命者流血犧牲之時留下的鮮血,其中蘊涵的那如同洪爐一般可怕的革、命洪流火焰,更是足以將任何人焚燒成灰。事實上,除了那位先輩,整個律法派,沒有一個人能動用它。誰動用它,都會被火焰引發靈力內焚,運氣好只不過走火入魔,運氣不好更有性命之憂。而且,修爲越高,後果越嚴重!”
“根據研究認爲,能夠祭煉烈火赤旗的人,除了身爲修士之外,更必須是一個真正的紅色革、命者。可除了百年前那種瀕臨亡國滅種絕境的情況下,高高在上、可以長生並且擁有強大力量的修士,有誰會投身革、命?所以那位先輩臨終前將其封印,並保存在一個誰都想不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哪怕綰如乃是那位先輩的後人,也仍然並不掌握這烈火赤旗。因此其實鍾元找綰如和我們要烈火赤旗,根本就沒用,東西完全不在我們手上啊。”
洪不器遺憾的嘆道:“其實,按我的意思,他真想要這烈火赤旗,我們還巴不得給他呢。就憑他那副德行,拿到手一祭煉,只有引火自焚的下場。絕沒有例外可言。只可惜我們是真不知道下落……”
楊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烈火赤旗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是他,也不敢祭煉。因爲他也不是那樣的革、命者。事實上,時代變了,幾十年到百年的歷史過去,如今紅色浪潮已經蛻去,全球上下,能不能找出一個真正的紅色革、命者,那都是問題。更別提還得是修士了。
所以,這烈火赤旗不管多厲害,多好,那都是看得見摸不着的雞肋。
不過,他心中卻在琢磨:當初有那人道赤潮,如今又有這天憲寶錄、烈火赤旗,幾乎都是僅僅通過某種理念,便能夠擁有甚至超越普通玄學界修士的力量,這中間,究竟是什麼科學原理呢?
也許這些理念,並不像普通人們所認識的那樣,僅僅只是一種精神上的東西,而是通過某種手段,可以轉化爲實際的力量吧。
話說回來,傳說中的什麼香火、信仰之類的修煉路線,貌似也是這種將精神上的東西轉化爲力量的方法啊。
而且,看那特洛伊聯邦後世已經暴露的那些信息看,他們卻並不掌握類似的力量。那麼,也許這東西日後還能成爲擊敗他們的重要關竅所在。
嗯,這中間深有玄妙可挖,倒是不妨當作一個課題來研究。
想着,楊晨暗暗的給自己的日程上增加了這麼一個項目。
爲了日後擊敗那特洛伊聯邦,他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但凡有點希望的東西,都要去嘗試。
如果這烈火赤旗類似的東西真的能夠擊敗特洛伊聯邦,自己就算變成一個紅色革、命者,那又何妨呢?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不妨借用其原理,創造出一面反抗侵略的戰旗嘛。畢竟,這反侵略戰爭所能激發出來的火焰,應該也不會差多少吧?
楊晨在心中暗暗發狠。
和洪不器一番交談之後,楊晨好好的安慰了一下他們,然後將他們在同泰實業安排下來。
沒辦法,他們現在還在鍾元的追殺之下,是不能離開自己太遠的。現在來說,距離楊晨最近的,也就是同泰實業了。
倒是等到靈武山莊建設完成之後,那時候有根據那顆磁石佈設下來的陣法保護,反而不用在意鍾元的威脅。
這麼一番折騰,很快就到了晚上。
楊晨把王賢成等玄學界的人叫到一起,大家吃了個晚飯,相互認識了一下。
不管日後如何,現在洪不器趙綰如他們,是要加入楊晨的研究體系的。讓他們跟王賢成他們好好熟悉下還是有必要的。
王賢成他們知道洪不器等人的遭遇,也是嘆息不已,彼此間的關係看上去還算是比較良好。
吃完飯大家散去,楊晨回到自己在同泰實業的辦公室中,也沒有回家。
母親金美鳳現在還在沙洲搞那個政府和軍方藥品採購的談判。雖然人家一路綠燈,但是各種繁瑣的手續辦下來卻也還要好幾天,也還沒有回來。
至於父親,他也在忙自己的事情同樣不在家,以至於,楊晨現在要是回家,就只能孤零零一個人了,他乾脆懶得回去,留在了同泰實業。
不過這倒是讓穆青思刮目相看,覺得這楊晨還算是上進,不像資料中所說的從前那個紈絝弟子模樣。
入夜之後,楊晨坐在辦公室中,暗暗的對重生之後的一切進行了一番梳理總結。
首先從經濟實力看,現在他手上掌握的公司,一共是同泰實業、長隆科技兩個。
後者不過是他當初用來解決恆陽集團破產危機之用的皮包公司,掌握了恆遠集團八成股份。
現在恆陽集團基本上沒有其他小股東,完全屬於楊家的家族企業了。不過這個企業,楊晨也沒打算過多插手。
畢竟,這個企業主要是父母創建的,在其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如今父母又沒到退休養老的時候,自然也不可能讓楊晨多插手。
至少,集團的主導者,不可能是他。
另外,這個企業也是屬於那種傳統型的企業:所謂的傳統,就是跟玄學界沒什麼關係的企業,也不可能貿然轉向玄學界方向。畢竟好歹也有幾十億體量,又不是同泰實業這樣的暴發戶,自身也是龐然大物,船大不好掉頭。
這就對楊晨沒有太大意義了。
以他要做的事情,這些傳統型的企業最多也就是提供點資金,就連可用之人都抽不出多少,還要楊晨自己培養。那還不如在同泰實業上下功夫。
這長隆科技倒也不妨做起來。同泰實業用來進行生產,長隆科技就用來主持研發。這樣兩面方都有了自己的力量。不過這樣的話,長隆科技就不能一直是皮包公司了,還得想辦法招人,還必須是那種跟玄學界有瓜葛,或者說對玄學界存在能夠很快接受的人。這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同泰實業還多虧了朱家幫忙。這實業方面需要人脈,朱家插手倒也無妨。長隆科技這種掌握核心技術的企業,卻必須成爲楊晨的自留地,不能給別人插手的機會。
要弄起來,卻也並不容易,多少讓楊晨有點頭疼。
除此之外,就是靈武山莊了。不過靈武山莊還沒有建成,大概年後三月份,應該是可以建成的。雖然慈善party上跟王美美鬧了不愉快,但相信王永利這樣的老狐狸,肯定是不會因此而有所芥蒂的。這個工程按期完成,還是可以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