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x03，我是x03……”
不管多麼驚訝，極高的素質仍然讓白飛保持着鎮定，握着操縱桿的手更是穩如泰山，沒有絲毫顫抖：“我發現了一架不明飛行器。我發現了一架不明飛行器，完畢。”
“x03，x03，請描述該飛行器外形及報出其它數據，請描述該飛行器外形及報出其它數據，完畢。”
“……該飛行器採用乘波體外形，就像……就像一隻大鯊魚，長度約十四到十六米，寬度約四到六米，高度兩到三米。它的發動機尾焰幾乎看不到，而且沒有高溫的跡象，其速度……方向……”
“……重複一次，該飛行器……”
白飛一面向塔臺報告，一面目不轉睛的看向這架飛行器，心中難免升起這樣一個念頭：如果自己能飛這樣的飛行器，那就太棒了。
沒別的，這架飛行器在白飛眼中，實在太完美了。
半透明，如同玉石和翡翠、水晶一樣晶瑩的美麗外殼材料，線條優美流暢，儘管無法具體計算計算，但長期飛行的自覺讓他知道，這種線條外形的氣動格局將最大限度的降低空氣阻力，同時擁有極高的飛行靈活性。這種飛行器的格鬥能力一定相當優秀。
更關鍵的是，哪怕是臨時加裝的紅外探測儀，仍然幾乎無法探測到對方的發動機噴口的紅外特徵。並不是說沒有，但是在高速飛行的情況下，紅外特徵十分不明顯。
對全球飛機都密切關注的白飛知道，這種發動機一定和傳統的發動機完全不同，因爲他所知的任何一型飛機，不管華國的還是美國、俄羅斯或其他國家的，不管是隱形飛機、傳統飛機，沒有任何一種的紅外特徵可以做到如此小。
“這是什麼？難道說我國掌握了傳說中的瑟爾發動機技術？也只有這種彷彿僅存在於幻想中的發動機，才能做到如此低的紅外特徵，任何噴氣式發動機都作不到！”
白飛心中不禁疑惑。
瑟爾發動機，就是傳說中的應用瑟爾效應的發動機。
所謂瑟爾效應，在正統科學界中被視爲僞科學，尚未得到承認。支持者宣稱這種效應將會導致機器中心溫度明顯下降到零下幾十度、產生強大的磁場（磁牆）、周圍的家用電器會自動開機、機器會自重會減輕甚至飛穿屋頂、發出奇異的光等。在民間研究者中被視爲ufo所採用的發動機。
但這一切尚未得到科學界的認可，也沒有被多次重複實驗證實。一般來說，有人告訴你他能製造瑟爾發動機，你可以直接把他當騙子趕走，不會有任何損失。
但是，眼前這飛行器的奇異表現，讓白飛不得不懷疑，所謂的瑟爾發動機，沒準是真實存在的呢。
“可惜了，我飛機上加裝的紅外探測儀只是臨時裝上的，性能和可靠性或許存在問題。如果我的飛是殲－10b，紅外探測儀是標配，探測結果應該可信得多。可惜殲－10b還沒有正式列裝，我雖然當過試飛員，但是正常出勤卻沒法用殲－10b……”
“x03，x03，數據已收到，數據已收到。請伴隨飛行並與之聯繫，請伴隨飛行並與之聯繫，通訊頻道編號351，識別碼3bnu4e9-y6q5wo_，重複一次，通訊頻道編號351，識別碼3bnu4e9-y6q5wo_。完畢。”
“x03收到，x03收到，完畢。”
回答着塔臺的呼叫，白飛將通訊頻道編號和識別碼輸入機載計算機，發起呼叫。
“這飛行器裡面的，會是什麼人呢？”
他難免好奇起來……
…………
眼看十公里外兩架殲－10已經越飛越近，楊晨接通了和祝薇的通話：“星辰號，我是楊晨，有什麼事情嗎？”
“楊總，我已應空軍要求，將星辰號飛行數據、飛行計劃等實時通報，空軍將會派遣飛機全程接力伴隨飛行。另外，二炮部隊也在衛星的幫助下，將導彈瞄準了星辰號，這是出於謹慎的考慮，請楊總理解不要過激反應，全程保持飛行狀態透明。更不要做出諸如闖入禁區、作出攻擊姿態、開啓武器系統、利用雲層等躲避衛星偵察等可能導致誤會的舉動。”
“呃……好吧。”
楊晨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能夠理解。
畢竟，這是一個負責任的國家必然要做的戒備措施，除非是軍方自己的飛行試驗，否則肯定都會全程監控。不然萬一這飛行器做出什麼大事來怎麼辦？如此高速的飛行器，要是學學911，撞上什麼要害部門，那會造成多大損失？故意這樣做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出了飛行事故呢？
關鍵是，這並非傳統無害的飛船。這飛船是有武器的。雖然靈能導彈的事情只有楊晨一個人知道，那什麼靈能脈衝炮軍方也不太理解，但是電磁炮、電磁機槍的威力，他們還是清楚的。從高空發射的電磁炮，藉助重力的作用，威力可會更上一層樓的。這一點作出戒備舉措也是難免。
“軍方已經表態了，只要飛行狀態正常，軍方不會有任何異樣舉動。但一旦發現飛行有失控的可能，就將會發射地對空導彈將飛船打下來。”
“我明白。”
楊晨知道，類似現在這種舉措，動靜實在太大，只能一切透明坦白，免得造成軍方的誤會。要改變這種情況，除非他加入軍方。
可是，那樣的話一舉一動都要被上級綁住手腳，只能爲人操縱，也爲他不取。那麼就只能現在這種在審視和戒備的眼光中飛行了。
還好，他的飛行計劃中，主要部分還是在於國外，到時候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還有，軍方希望您在華國上空的時候，一定要打開無線電信標。”祝薇的聲音似乎帶着點笑意：“星辰號的紅外隱身、無線電隱身能力太強了，除了通過衛星探測，我國的所有雷達都無法發現星辰號。”
楊晨咧了咧嘴，這也是他早就有所預料的。
事實上，所謂的無線電信標，本來就是爲了讓飛船在無線電隱身的情況下，給友方定位提供信息。至於靈武山莊那邊，他們自然有一套可以無視這無線電隱身能力探測到星辰號的靈能雷達。
但是，同時，星辰號還有靈能隱身功能，就算靈能雷達也無法找到。當然這一功能屬於隱藏模塊，在目前楊晨還沒有打算公開，只有楊晨一個人知道。
“好，我會開啓無線電信標。”
楊晨順手打開了無線電信標：“對了，等下我要測試下光學隱身功能，你向軍方通報一下，不要大驚小怪。”
祝薇頓了頓：“好吧，我會通報的。”
通話結束，來自趙綰如聲音素材的系統聲音又響起來：“接收到無線電通訊請求，識別碼驗證通過，是否接通？”
“接通。”
楊晨想了想，又切換了駕駛艙的透明係數，從單項透明變成了雙向透明，然後扭頭看向就在身邊不過二十多米遠處伴隨飛行的兩架殲－10，從他們比了個豎起大拇指的手勢。
而白飛這邊，剛剛接到通訊接通的提示，他伴隨飛行的那飛行器就開始發生變化，其圓弧狀的頂端開始徐徐變得透明起來，飛行員良好的視力讓他清楚的看到，一個人正做在裡面衝自己豎起大拇指。他不但能夠看到對面那人的面容，還能清楚的看到對面飛行器駕駛艙的一些陳設。那是完全不同於傳統飛行器的簡潔——甚至幾乎可以稱得上簡陋。
“這……”
白飛不禁張大了嘴巴。
之前他想過這架飛行器裡面的情況會是如何，會是什麼人在裡面，卻從沒想過，對面的飛行器的透明度居然可以如此的變化，更重要的是，裡面的駕駛員居然沒有帶航空頭盔，也沒有什麼氧氣面罩。
這是不是太不夠專業了點？
航空頭盔那可是飛行員必不可少的裝備之一，氧氣面罩更是高空高速飛機飛行員生存的必備。可是對方居然什麼都沒有。這樣能夠保證在高空高速的狀態下不出問題嗎？
“這裡是星辰號，某秘密飛行器研究項目試驗機，你好。”
對面的通話聲音將白飛從沉思中喚醒：“這裡是華國空軍飛行員編號x03、x04，我奉上級指示與你聯絡，本空域，將由我編隊伴隨飛行。”
“我將進行光學隱形試驗，請做好準備。”
“……”
光學隱形？不要這麼黑科技好不好？
就在白飛吐槽的時候，耳邊已經傳來塔臺的聲音：“x03，x03，目標已開啓無線電信標，請查看雷達探測結果，重複一次，目標已開啓無線電信標，請查看雷達探測結果，完畢。”
白飛目光看向雷達屏幕：“我是x03，我是x03，目標已在雷達探測中，目標已在雷達探測中，完畢。”
“x03，目標將進行光學隱身試驗，請開啓起飛前加裝的設備，進行數據收集。重複一次……進行數據收集，完畢。”
“x03收到，x03收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