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算是好事。
有了這樣的經驗，小光便將會真正的超脫於單純的超算或者單純的普通生命之上，成爲第一個——至少在楊晨現在和後世的經歷之中第一個——同時真正掌握兩種數據格式的生命。
所謂真正的掌握，就是在其意識根本之上，兩種方式同時存在，同時成爲小光這個意識存在的基礎。
這也只有小光才能辦到。
像人類，看上去人類也能夠掌握純數據的能力，但事實上，人類是通過模糊混沌的體制，從而模擬出純數據能力的。用另外一個話說，就叫做抽象化。
所有自然生命，想要掌握純數據能力，都必須擁有抽象化的能力。但這個抽象化，卻是從具體化上面抽象而來，其本質基礎，還是具體化。這一點，基本上絕大多數自然生命都是如此。
那麼有沒有一種自然生命，其意識根本就是建立在抽象化上面的？（人造生命例外。比如小蘇，以及之前的小光，就是這樣的生命。）
答案是沒有。
至少楊晨沒見過，無論現在還是後世，哪怕有特洛伊入侵，在經過戰爭之餘，人類也接觸了相關特洛伊的很多知識，瞭解了一部分特洛伊所見過的自然生命種族，也沒有發現過類似的種族。
不過在理論上，這種種族應該是存在的。
地球文明的科幻作品中描寫的那種擁有真正自我意識的電子生命（當然是自然產生，而非人爲製造），還有類似於被火種轉化的變形金剛之類的，應該就屬於這種種族。
將這個限制放寬到所有生命，包括人造生命的話，那麼小蘇，之前的小光，以及科幻作品中描寫的擁有了高度意識的人工智能，都屬於意識根本建立在抽象化，或者說數據化基礎上的生命。
但是，不管怎麼說，意識根本同時建立在抽象化、具體化之上的，楊晨目前來說，也就發現了小光這麼一個特例。
他並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對小光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只知道，就目前來說，小光情況還不錯。
從理論上講，這種變化只要沒有發生衝突，那麼將會擁有相當的優勢。目前衝突沒看到，但究竟有什麼好處，楊晨卻也沒看出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切都在沿着好的方向發展。
好吧，反正自己也研究不明白，一切沿着好的方向發展就足夠了。至於追根問底，等技術水平達到了之後再說吧。
另外一方面，楊晨也是多少有慶幸：“我之前還打算把整個真符都傳給小光。還好我現在根本作不到這點，目前來說，僅僅只能傳輸那真符投影的空間符紋之中，那幾種我完全理解的投影結構，以及整體框架，不然的話，那信息量小光可真吃不消……”
楊晨其實僅僅理解了這個空間符紋之中有限幾個投影結構，沒有理解的纔是大多數。這個空間符紋屬於真符在三維空間的投影。確切的說，其標準狀態，乃是真符在三維空間的標準投影。
所謂標準投影，就相當於三維空間中重心和重心投影點連線與地面垂直的情況下，在地面的投影。真符標準投影，也就是真符的多維空間結構中心和該中心在三維空間投影點連線垂直於三維空間的狀態下的投影。
理論上講，真符在三維空間的投影，只要有了這個標準投影模型，那麼完全可以採用數學的方式（模糊數學、混沌數學也是數學），將其他所有投影的空間拓撲結構全部推算出來。只是這樣一來，計算量會相當大。
不過對真符的領悟妙處就在於，不一定非要進行計算，只要領悟到了，就會自動得到新的投影結構。楊晨採取的是雙管齊下的方式。
而他之前掌握的代表“空間擴展技術”的空間擴展符紋、代表“空間泡技術”的空間泡符紋，便都是他之前直接領悟到。至於計算的結果……嗯，當前進度最高的那個結構，計算進度不過達到了0.0012％。
這還是因爲，除了已經掌握的幾個投影外，楊晨在領悟中，還意外的獲得了大批關係到其他投影的信息。有的是該投影空間拓撲結構部分或全部框架，也有的是該投影空間拓撲結構的一鱗片抓，或者某個數據、某些相關信息。只不過，因爲沒能掌握的原因，這些東西楊晨反而傳不出去。
有了這些東西，已經能夠大大減少空間投影計算的難度了，否則的話，這進度至少還要低數千倍乃至上萬倍！完全不屬於現在人類水平應該掌握的技術，想要研究，當然是非常高難度了。
可以說，相比楊晨之前給小光傳輸的信息，哪怕不算這真符將會佔用的空間，僅僅是真符投影在三維空間中的那個空間符紋相關信息纔是真正的龐大。要不是這東西更多的存在於楊晨的識海中，而識海又屬於半現實半虛擬的所在，從理論上講只要精神力確切的說是精神力本質足夠，其存儲空間將不受身體侷限限制，而不是記錄在楊晨腦海中，只怕楊晨的腦袋也要爆掉了……
不管怎麼說，目前來說，一切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就算有其他事情，楊晨也都託付給了祝薇處理。有他的授權和留下了相應的東西的情況下，應該沒有問題的。
這其中，最大的事情，就是那楊晨之前和國家達成協議，幫助那些衰老的航天科學家、專家治病、延壽，增加其工作年限的事情，目前已經熱火朝天的開展起來了。
楊晨留下了大批的可用於臨時製造“人造靈源”的法器，可用來打造臨時靈力循環，把病人臨時變成修士，從而繞開國運眷顧者對修士力量的排斥，讓治療靈術對這些老科學家、老專家仍然能夠發揮作用。
之前只有楊晨能辦到，但在天算的推演下，楊晨研究出來的這個被稱爲“造靈環”的看上去像是一個環狀的法器，只需要被修爲在三階以上的修士拿來，將這個環放到目標丹田處，然後發動，就能自動給目標製造一個只能存在十二小時的人造靈源。雖然這人造靈源質量屬於那種資質低到不行的修士纔會擁有的最最垃圾的靈源，但是用來發揮作用，卻也已經沒問題了。
至於後遺症，僅僅只是會對目標日後的修行之路，有一定的影響。但這個影響，並不是致命的。只是減慢一定的修行速度，增加一定的修行難度。在有了開靈公式爲每個人量身定製修行法門的情況下，這個後遺症的影響將會降到最低。
以至於，現在靈武山莊不管是修士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都覺得完全可以用這種方式，大大增加資質低下者修行入門的機率。其中尤其以高舟爲首的軍醫們呼聲最高。
因爲之前一個人之所以不能修煉，原因就在於無法感應靈氣上面。
修士的修煉入門，就在於要先感應靈氣，然後轉化爲靈力，從而成功開啓丹田靈源，從此構成一個完美循環，靈源遠遠不斷轉化靈氣爲靈力，而靈力的儲備，又不斷增加靈源大小和存儲量以及等階，如此循環往復，修士的修爲就不斷提升了。
而同時，修士的能量粒子親和度，也就不斷增加了。感應靈氣的難度，也就慢慢的降低。
幾乎所有不能修煉的人，卻都是倒在了者第一步。
目前楊晨已經研究出來開靈公式，還有輔助靈機感應開竅的開竅粒子方程，已經大大降低了這個難度。
但是，開靈公式需要開竅才能產生作用。但開靈公式自帶的開竅法門仍然有一定門檻，只是比玄學界傳統的入門方式對資質低的人更親和罷了。但是，當資質低到一定程度，這個法門就沒用了。開竅都不行，更別提後面的開靈了。
至於開竅粒子方程，楊晨乃是從後世的同樣法門移植過來的。因爲後世的環境影響，後世資質最低的人，承受力也遠比現代人強，他們可以用大量開竅粒子方程強行幫人開竅、感應靈機。
但現在不行。這開竅粒子方程力量太強，一般人吃不消。楊晨的改進，僅僅是通過一個複雜的數學模型，計算出受術者的承受度。這就要求施術者的修爲足夠將開竅粒子方程能量強度在要求範圍內足夠精確的，這個難度就可以把很多人給排除掉了。更別提這計算所需的算力需求，對楊晨來說不算什麼，當前玄學界卻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所以，在楊晨的幫助下，當前也無法做到人人修煉，最多可以修煉的人，遠遠比傳統的修行體系多罷了。
但是，有了人造靈源技術，情況就不同了。
對於那些姿姿太差的人，完全可以跳過傳統的入門方式，不是讓人先擁有靈力，然後開闢靈源。而是隻先給他們製造一個人造靈源，讓人造靈源產生屬於他們的靈力，然後再借用靈力，開闢屬於其自身的永久靈源。
如此，就一切完美了。
可以說，這就是低資質的廢柴流之人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