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兮地兮,神鬼造;呼兮喚兮,神鬼到。隨見一道霹靂的芒光橫空而降,方見四赤光軸,動,南,西,北,四向玄極,隨即把幽冥王迫使於一圈中亞。
水墨顏趁此時機,腕轉揮擊即擲,怒嘯狂龍一煞沖天,縱使極陣而去。
身陷陣中的幽冥王,見勢不妙,即刻是終極回陽,縱躍金蟬脫殼,即見他的身形,化爲無數道芒光,有如支離破碎的灰飛煙滅。
半空中,流星即逝的一道亮光,頓時是淹沒於漆黑的夜空。
一地殘塵,戰後的曠野,淒滄的悲涼。
“你們都沒事吧?”水墨顏一臉悠然的看着他們,他們四人倒是一副神情自若。
若塵雅笑說:“步姑娘,多謝你的關心了,我們都很好!幽冥的確是一個勁敵,想不到他既然是無心戀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突然,一陣氣鳴聲四面八方的聚攏而來,驚煞了彼此。
“我們該走了!”上邪向前方觀望了一會兒。
一晃瞬間,他們的身影縱即逝。
水墨顏轉過身:“好了,我也是該回去了。”
杜威剛想喊住她,隨即感覺到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已是從他的口中涌出,頓感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呼嘯而來的警車,威嚴中夾着幾分雜亂。
杜威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上,濃濃的醫藥味,白色的牆壁,卻是有着冰冷的壓抑。
“你醒了?”水墨顏手裡拿着一個暖水壺,推開了病房的門。
杜威一臉的愕然:“是你把我送到醫院的?”
“是呀!你一聲不吭的悶頭倒地,還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你還真是行呀!都傷成那樣了,還硬撐着。”
杜威此時才發現,從右胸口間,是陣陣的隱痛,如針刺般。
杜威一臉的疑惑:“趙正他人呢?他現在怎麼樣了?”水墨顏嘆了氣:“你呀!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關心着別人,他現在跟你一樣,也是躺在這醫院裡。”
“哦!那他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杜威說着就掙扎坐了起來,水墨顏趕緊按住了他:“別!你的傷勢牽扯到了臟腑,不能過早下牀活動,若是在傷及臟腑,後果是不堪設想。”
杜威將信將疑:“果真有那麼的嚴重?”水墨顏沒好氣的瞪着他一眼:“你以爲我是在危言聳聽?幽冥的下手如此之重,若不是鬼莫愁的婚魄與你的二者爲一,你的小命烏哉了。”
杜威想想,似乎有這麼回事,當幽冥王一掌擊到了自己的身上時,即刻有一股反彈的力量就此減弱了他的掌力。冥冥中,鬼莫愁已是在無形中保護着他。
看來還真是要感謝鬼莫愁,自己大難不死才撿回一這條小命。杜威剛纔幹騷動的心,此時已是靜若如水。
一陣敲門聲,驚擾了他們的閒談。
“進來吧!門沒鎖!”杜威安然的躺下。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一個腦袋探了進來。只見林存生大包小包的懷裡抱滿。
“林存生,你這是做什麼呀?”水墨顏好奇的問。
林存生把所有的大包小包落在了桌子上,隨即噓出了一口氣:“補品呀!杜威元氣大傷,唯有是好好的補補身子。我一接到你的電話,立即到超市採購去了。”
水墨顏聳聳肩膀:“那你們先聊聊,我就回去了,杜威你千萬要記住我剛纔說過的話,不於急早下牀活動,否則後果自負。”
水墨顏說完,徑直的跨出了門。
走出了醫院的門口,水墨顏如釋重負的吸了一口氣。
“唉!真的是好事多磨!”水墨顏自言自語着。
天空是一片巍藍,幾朵潔白的雲,悠悠淡淡……
“威,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連個字都未向我提?”林存生做在牀沿上,甚是不瞞的語氣。杜威隨然笑說:“存生,怎麼說呢!你不要怪我,我是不想讓你擔心,你生性敏感,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杜威了。總之是一言難盡,到時候你會慢慢明白的。”
林存聲卻是不以爲然:“是麼?我倒是不覺得!我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你杜威長出個三頭六臂來呀!”
對於林存生的無裡頭,杜威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林存生的性格,杜威是心知肚明,從在孤兒院一拍即合後,彼此就是形影不離的相伴左右,春夏秋冬的風雨獻隨。
彼此一路扶持走過被世人唾棄的白眼,因爲世態炎涼,做爲孤兒的他們,卑微的如一顆角落裡的小草,默默的顧生自憐,挨餓受凍是在所難免。
好在孤兒院的院長媽媽,一直手是默默的關注着他們的成長,讓他們至少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的母愛。每走過一步的成長,都是瀰漫着憂傷的辛酸史。
“杜威,你想啥呢?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的靈魂出殼了?”林存生削好了一個蘋果,遞到了杜威的手中,迫使着他中斷了思維。
晃過了神,杜威才悠悠的說:“猴子他死了,爲公殉職,有時候想想,生命真的是很脆弱,一晃眼就沒了,人活一世究竟是爲了要追求什麼?”
林存生的臉色,隨即暗淡而下:“我知道!我聽說了。這都是命,我們也無能爲力改變些什麼,人活一日三餐,有的大魚大肉的山珍海味;有的粗茶淡飯吃了上頓沒下頓;有的吃得大腹便便;有的卻是面黃肌瘦的事不裹腹。大千世界芸芸衆生,唯有是冷暖自知罷了,又有誰人主沉浮,拯救天下蒼生呢!”
杜威木吶的點着頭:“或許你所言即是吧!對了,趙正在隔壁病房裡,你去替我問候他,看他的傷勢如何。”
林存生站起身:“好吧!我這就去!”
林存生說完,就合着門而出。
杜威撫摸着隱痛的胸口,一臉的惆悵之色。這身傷,是否要躺上半個月呢?杜威想於此,唯有是苦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