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疼……”
這一擰,頓時令楚凡的神志得到了清醒,那一股久違的疼痛,則再一次充盈着他的內心,不過這種滋味,卻讓他感覺一下子踏實了許多。
只見歐陽晴一邊揪着他的耳朵,一邊笑眯眯的問道:“如果想不疼的話,那麼咱們就來說說,你昨天去哪了,又爲什麼要到現在纔出現?”
“那你先告訴我,你不是受傷了麼,爲什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你哪裡像個病號,簡直就是個如狼似虎的潑……”
“潑什麼?”
忽然,歐陽晴的力度又增大了幾分,而楚凡的慘叫聲亦是悠揚清遠,傳遍了整個樓層。
不知不覺中,歐陽晴的傷勢似乎已經得到了痊癒,當然身爲一名武力者,她的恢復能力自然要比常人快一些,不過相信楚凡才是令她精神百倍、力大無窮的始作俑者。
而當下楚凡無疑又從一名超級高手變成了一個窩囊少年,貌似這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習慣,也是屬於他的幸福,但是給予他這種幸福的不單單是歐陽晴,還有那間屢遭嘲笑、平凡又低級的“平奇高校”。
“唉!家門不幸啊!”
透過窗戶,看在眼裡,劉貞淑不禁感嘆了一句。然而閻管家則在一旁痛哭流涕,好像剛剛失戀一般,畢竟與楚凡打情罵俏的不是他,當然他對楚凡愛慕已久,無奈楚凡已是名草有主……
病房中,正值楚凡和歐陽晴打情罵俏之際,這時,門外只聽閻管家突然破口道:“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聞聲,楚凡和歐陽晴同時透過窗戶望去,只見高木拓正手捧一大束鮮花站在門外,不過此刻他的雙眼之中,卻是被一股極具旺盛的怒火所充實着,凌厲而又帶着滿滿恨意的目光,則是落在了楚凡身上,貌似是楚凡做出了某些令他極爲惱火的事情?
這次猛然間見到高木拓,歐陽晴倒是顯得冷靜,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拋開楚凡,獨自去到高木拓的身邊。
“閻管家,讓他進來吧。”
面對着高木拓,歐陽晴緊緊握着楚凡的手,要是換做以前,她斷然不敢在高木拓的面前牽着另一個男孩子的手,如此看來,在她的心裡,楚凡所佔據的地位已經遠遠勝於高木拓。
閻管家怒哼一聲,狠狠鄙視了身前的高木拓一眼,跟着就很不情願的讓開了路,讓高木拓進入了房中。
“這個人是誰啊?”劉貞淑好奇心起,問閻管家道。即使自己是個普通人,但此際劉貞淑也能感覺的出,那高木拓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子邪氣。
“這小子就是我們家小姐的初戀情人,老爺口中恨之入骨的高木拓。”閻管家也不怕被高木拓聽到,故意提高嗓門道:“一個人模人樣,但骨子裡卻是忘恩負義的畜生,仗着自己有一身超人的本事,就不把我們家小姐放在眼裡。現在居然還有臉來!”
高木拓那是何等人物,自登入武力
榜以後,他向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尤其是轉入櫻植高校後,他做事一向不擇手段,更是令武力界各路人士聞之喪膽,故此一直都是他在欺辱別人,何曾被人這般謾罵侮辱過?
所以一聽閻管家說出這話,高木拓眼中怒火更盛,忽然止步,轉身看向了閻管家,似乎欲要上前給閻管家一頓教訓!
一看情況不妙,歐陽晴趕忙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高木拓怒視了閻管家片刻,便悠悠轉過身來,伸手將一大束水芹花遞在了歐陽晴的面前,沉聲道:“這是你最喜歡的水芹花,一直都沒有機會送你,現在希望不算太晚。”
水芹花,又稱睡火蓮,號稱世界上最昂貴的鮮花,每一朵真品的最低價格都要十萬元以上,於此可見,高木拓現在的經濟情況,那是相當的可觀。
鮮花當面,帥哥當前,而且這位帥哥還是一位名聲在外、文武雙全的超級帥哥,相信不論哪個女生得此機遇,都會爲之心動。然而歐陽晴卻是嗤之以鼻,要是以前高木拓對她這樣好,她真的會被感動死,只可惜事過境遷,物是人非,當年她對高木拓那種執着的愛,此時此刻已然徹底化爲烏有。
“謝謝你的花,我想我不能收下,不過你的心意我領了。”歐陽晴委婉拒絕,並且通過她的這幾句話,頓時讓高木拓覺得,歐陽晴已是對自己再也沒有當初的那種熱情,甚至,他在歐陽晴的身上只感覺到了冷淡的態度!
可是話說回來,高木拓一向都不服輸,不管是針對任何人,或者任何事,他都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直至令自己百分之一百的滿意爲止,否則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比如說感情,他認爲歐陽晴依然屬於自己,除非自己率先放棄,不然的話,他不會讓任何人接近歐陽晴,更別說會允許歐陽晴開始一段全新的戀情了。更何況,雖然當初他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平奇高校,但是他從未向歐陽晴提出過分手,所以今天在他看來,歐陽晴仍然是自己的女朋友,既然如此,他又怎會讓楚凡距離歐陽晴這麼近呢?
“爲什麼?”高木拓並未收回手中的鮮花,依舊希望歐陽晴能夠收下,且以那責問的口氣道:“難道你就爲了身旁的這個臭小子而拒我於千里之外?怎麼,他是你的新戀人?”
不覺中,歐陽晴忽然把楚凡的手握得更加用力,好像很擔心高木拓會對楚凡出手,又或她正在示意楚凡,讓他不要害怕。畢竟在她的心裡,楚凡乃是一個武力白癡,若是高木拓突然向他出手,他肯定會受不住,同時歐陽晴也擔心楚凡會被高木拓的大名給嚇到,因此剛纔那一握,彷彿也是她在給楚凡增添勇氣。
“沒錯,他是我的男朋友,不僅如此,將來他還會是我的未婚夫,我的老公,更是會陪我走到終老的男人!”歐陽晴斬釘截鐵的回答了高木拓的問題。
同時她此話一出,楚凡的心裡登時樂開了花,開始旁若無人般,情不自禁的與歐陽晴
深情款款的對望起來。
此刻高木拓的心情卻是與身前兩人截然相反,他表面冷靜,實則憋在心裡的那股怒氣,眼見着就要爆發出來。
“我可不可以和他出去單獨說兩句話?”高木拓向歐陽晴問道,可他的視線,卻是看着楚凡。
“當然……”
“當然可以!”
歐陽晴一個“不可以”還沒有脫口,楚凡則搶在了她前面,答應了高木拓的要求。
歐陽晴擔心的衝楚凡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跟高木拓出去,而楚凡卻是嘿嘿一笑,表現的無所畏懼。是啊,他有什麼好怕的呢?撇開NO。1的身份不提,就算自己是個武力白癡,眼下面對着死不放棄的情敵,那他也找不到退縮的理由。
這時候,高木拓率先走出了病房,楚凡正要跟去,歐陽晴也邁開了步子,結果則被楚凡攔下,只聽他笑道:“傻丫頭,只是聊個天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安啦,你就先好好的休息,我保證我會沒事。再說要一個女人跟在我的身後,讓那個高木拓看見,那我多沒面子啊。”
說完,楚凡的嘴間瞬息牽出一抹迷人而又自信的弧線,見他這一笑,歐陽晴驟覺心裡好不踏實,宛若楚凡的笑容之中暗藏着一股神奇的魔力,即刻令她安下心來。
出了病房,高木拓帶楚凡來到了緊急出口處,並推門進入了逃生樓梯間,顯得很是神秘,好像真要打算狂揍楚凡一頓似的。
剛進入樓梯間,高木拓便將手中價值百萬元的水芹花扔進了垃圾桶,既然歐陽晴不收,那麼再貴重的東西對他來說也都是毫無意義的了。
此時楚凡不緊不慢的跟了進來,之後便雙手抱胸,依牆而立,而高木拓則是背對着他,正面卻是一副極爲不屑的神情,顯是對楚凡蔑視到了極點,又或許他認爲,楚凡連與自己對視的資格都沒有。
楚凡靜默不言,等待着高木拓率先開口,他也實不知該與身前這位曾經深深傷害過歐陽晴的男人說些什麼?他只想趕快聽完高木拓的廢話,然後回去陪歐陽晴。
只見高木拓雙手插在褲兜裡,依舊背對着楚凡,擺出一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樣子,縱然楚凡看不見他的表情,也能感覺出他那桀然的態度。
“長話短說。我給你個機會,你給我馬上離開小晴,有多遠就滾多遠。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和小晴在一起,不然你應該知道後果!”
高木拓的確是語出驚人,當然他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況且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他也沒必要和一個武力白癡拖拖拉拉,這也正符合他那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個性。
待聽完他的這席話,楚凡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見過囂張的人,可還從沒有見過像高木拓這麼狂傲的人,簡直傲的讓人抓狂,同時楚凡心下不禁一陣好笑,暗想就算自己聽了他的話,離開歐陽晴,那麼他又能從歐陽晴那裡得到什麼?這與自欺欺人,又有何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