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記住你了。另外我奉勸你一句,以後出門最好小心一點。現在這個社會很亂的,有時候一個好好的活人,說沒他就沒了!”野田犬郎狠聲道,而他的這些話,聽着倒不像是在警告楚凡,顯然是挑明瞭要幹掉他。
說起來,這也是野田犬郎的一貫作風,只要有誰敢得罪他,他就會派人對其進行追殺,而且還是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追殺,直至將對方趕盡殺絕爲止。據傳,野田高校還和東瀛的“邪狼會”有瓜葛,而“邪狼會”則是東瀛最大的黑幫,勢力遍及全世界,他們要想讓一個人徹底消失,簡直易如反掌。十年前,據說就是“邪狼會”的人追殺曹吉利的。
更值得一提的是,號稱東瀛第一高手的“石原井”,他不僅是東瀛前內閣大臣的曾孫,還是“邪狼會”前任會長的兒子,現在還是野田高校的訓導主任,當年追殺曹吉利,正是此人帶的頭。因此,野田高校多少和“邪狼會”有點關係,要說沒有,別人也不會信。
如今楚凡公然與野田犬郎作對,野田犬郎又豈能放過他?並且野田犬郎已經立下主意,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追殺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面對野田犬郎的威脅,楚凡卻是嘿嘿一笑,跟着不以爲然的“哦”了一聲,輕描淡寫的道:“那你一定要記住我這張帥氣橫生的臉,千萬不要把我忘了。”至此楚凡頓了一下,貼近野田犬郎的耳畔,即小聲又認真的道:“我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之內,你要是弄不死我,我敢保證,你的野田高校將會在中國的土地上徹底消失,片瓦不留!”
說完,楚凡微微後仰,再次露出了那副憨厚的笑容,依舊將雙手裡的東西橫在野田犬郎的身前,大聲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扔了啊?還有,你別想打我哦,因爲我也是武力白癡,不過我比你厲害,雖然這是在武力學校裡,但是按照‘國際武力法庭’定下的條例,我揍你可是不用負責的,更不會牽扯到平奇高校,你想清楚哦。”
野田犬郎已是氣得勃然變色,整張臉一片鐵青,就連兩顆眼珠子都在劇烈的顫抖,“咯咯”磨骨般的脆響聲不住的從他嘴裡傳出,顯是正對楚凡恨得咬牙切齒。但是,他也只得吃下這口悶氣,因爲他知道,今天平奇高校已經佔盡了上風,如果自己還不收斂點,那麼最後丟人現眼的,只會是自己。
“小子,我記住你了!”說完,野田犬郎低頭看向楚凡手中的那十根旗杆,心臟不由猛地一顫,腹中立時又增加了一股怒氣,同時心想,這旗都已經燒沒了,還要旗杆做什麼。於是,他放棄了索要旗杆,可那打火機乃是野田家族的信物,不得不要。
野田犬郎眼珠一轉,看向了那個打火機,正要伸手將其接過,不意楚凡手面一翻,直接將打火機扔在了地上。
“你……”野田犬郎不用問也知道,楚凡這是
有意爲之,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子竟是如此囂張,只不過是平奇高校的一個三流學生,居然比毛楷雲還要傲慢,看來他是真的沒死過。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你剛纔說的話嚇到我了,我一害怕,手上就會沒力氣,甚至連個打火機都拿不住。還是麻煩你自己撿起來吧,我要去洗手,感覺很髒。”言罷,楚凡繞過野田犬郎的身體,徑直大傢伙走去,臨走之前,他還“不小心”踩了地上的那個打火機一下,可謂沒有給野田犬郎留一丁點的面子,完全就是把他當成了猴子或小狗一樣戲耍,致使野田犬郎毫無辦法,肺幾乎都要氣炸,只差吐血死在當場了!
這個時候,楚凡還沒走遠,又忽然停了下來。
呆呆站了一會兒,他慢慢轉過身來,好奇的看向野田犬郎,一本正經的問道:“對了,我有個問題很好奇。你爹和你有仇,還是你和你爹有仇?他怎麼給你起了個這名字?野田犬郎,呵呵,看你這麼沒教養,想必是你母親當年在野田裡遇到獵狗了吧?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懂得。”
此話方落,楚凡哈哈一笑,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繼續奔大傢伙走去。
“可……可惡……簡直可惡至極……氣……氣死我了!”此時,只見野田犬郎渾身都在不停的哆嗦着,氣喘如牛,導致胸口起伏不定,面色赤紅如血,雙脣乾白似霜,像是發了四十度的高燒一般,且頭頂隱隱有些青煙冒出。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了吧?
見野田犬郎面色發青,怒氣洶洶,焦豔紅便知他這是受了氣,當下也不敢褻慢,撒開腿,忙不迭的就往野田犬郎這邊跑來。看樣子這十年間,她被野田犬郎調教的不錯。
途中,楚凡正巧與焦豔紅迎了個面。而正當兩人就要擦肩而過時,焦豔紅忽然白眼一翻,直接瞪了楚凡一眼,特別是她那憤怒的表情,絲毫不遜於野田犬郎,都想將楚凡給活扒了一般。
“賤人!跑這麼快,小心摔死你!”
當兩人擦肩而過的同時,驀然聽楚凡口出髒言,焦豔紅突然來個急停,旋即轉身面向正在悠悠行走的楚凡,喝問道:“你罵誰呢?”
“誰搭腔,我就罵誰。”楚凡沒有駐足的意思,依然往前直行。何況像焦豔紅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也懶得回頭多看一眼,怕會忍不住噁心反胃,只聽他邊走邊道:“再說了,我又沒指名道姓,大概是因爲你骨子裡真的很賤,所以纔會誤以爲我罵你的吧。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噢,對了,不打自招!”
“你……”
焦豔紅很想上前截住楚凡,然後狠狠給他來上幾個耳光,以解心頭之氣。不過,就連野田犬郎都沒有對楚凡怎麼樣,焦豔紅身爲人妻,所以她更加沒有擅自出手教訓楚凡的資格,除非野田犬郎點頭應允,否則她只能吃這啞巴虧。這便是
野田家族的規矩,可以這麼說,在野田家族中,女人毫無地位可言,她們唯一要做的,就是伺候好自己的男人,除此之外,她們連隨意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而焦豔紅從小就仰慕東瀛男人,她認爲東瀛男人很英武,很有武士精神,能叫女人產生一種順從感,這是好聽的,不好聽的就是犯賤。
追溯十年前,焦豔紅無意在一場畫展上遇到了野田犬郎,在得知野田犬郎乃是野田高校的校長之後,焦豔紅頃刻間就對他仰慕不已,而且當天就與他發生了關係。況且野田犬郎要地位有地位,要錢有錢,還是個純種東瀛人,結合這種種優越條件,焦豔紅沒道理和一個一無所有的曹吉利過一輩子。所以不久之後,她索性拋棄了曹吉利,隨野田犬郎而去。
所謂世事難料,話說憑野田犬郎的身份和地位,他又怎會看上焦豔紅這種不入流的女人呢?說起來,當年野田犬郎確實只是想和焦豔紅玩玩,之後便決定一腳踹開她,讓她滾遠點,不要在糾纏自己。然而,正是因爲曹吉利當年去野田高校找他算賬,從而刺激了他的佔有慾,竟是讓他下了個決心,決心要把焦豔紅娶回東瀛。當然他這樣做的目的,不是因爲他對焦豔紅有感情,而是他想要曹吉利體會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說的簡單些,就是他的變態心理在作怪,其實說怪也不怪,世界都知道,變態種族的人都是如此嘛。
焦豔紅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野田犬郎的心思,同時她很害怕野田犬郎會拋棄自己,所以這十年間,她爲了討野田犬郎歡心,算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即做牛又當馬,總之是把野田犬郎服侍的舒舒服服,更不介意他娶小妾,因此也多少博得了野田犬郎對她的一些好感,如此這段婚姻才能維持到現在。
自從成爲校長夫人後,焦豔紅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吃穿不愁,金銀無缺,她除了在野田犬郎面前表現的像只小狗般乖巧,在外面,她算是賺進了風頭,多少達官貴人想奉承她,她都不稀罕。可是今天,她卻被一個窮酸小子給罵了,這口氣她能嚥下,纔算出奇。
“小王八蛋,你不要以爲今天這事能完,早晚有一天我要打碎你的牙,撕爛你的嘴,到時候看你還能這麼貧嗎?”焦豔紅狠裡狠氣,面目猙獰,配合她臉上的雪白濃妝,乍一看,倒像個怨氣深重的厲鬼。
“這些話,你的小狗郎剛纔已經說過了。呵呵,怪不得人人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現在我總算明白你倆爲什麼能成爲夫妻了,原來你倆都有着狼心狗肺,而且都有一副讓人看了就想吐的鳥樣,不承認你們是天作之合都難。”楚凡仍舊我行我素,沒有停步,亦沒有回頭,待痛罵了焦豔紅一番後,他又揚聲道:“曹主任,今天你應該慶幸纔對,所謂紅顏禍水,幸虧這淌禍水落到了那個犬郎手裡,要是落到你手裡,也許即將面臨悲劇之人,就是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