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誰適合做皇帝

因爲京城勢力衆多,再加上皇子之爭越來越明顯,即便是普通的商販也被波及到,爲了避免發展受阻,如今她的勢力已經悄悄轉入到了容城去,相對於這邊的複雜,那裡就簡單的多。除了城主府一家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權勢。

出於這一塊的考慮,將大本營放在那裡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而留在這邊的除了負責聯絡的徐士之外,就只有守衛御衣坊和酒樓的護衛了。爲了避免被皇甫煜飛發現酒樓和御衣坊之間的關係,兩邊的護衛彼此並不聯繫,而酒樓的幕後老闆則掛在一個陌生的名字下面,讓人無從查起。因此除了個別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裡是沈青鸞的勢力。

“這裡你應該還沒有來過吧,這家的酒絲毫不比皇宮中的酒差,聞着就讓人口水直流!”皇甫劍南此刻已經沒有之前的頹廢了,見她左右打量,便自動開始給她介紹起這家酒樓來。

聽到他的話,沈青鸞臉上的笑容更甚。皇甫劍南只當她喜歡酒,也沒有深想。兩人找了間包廂,一直喝到太陽快落山才微醺的向皇城走去。皇甫劍南的心結已經打開,在她面前,再次恢復了那個千古情仇酒一壺的瀟灑模樣。兩人之間雖然有些***,卻遠遠沒有到必須生死相隨的程度,朋友之上,戀人未滿,此刻再退回到朋友的關係也並不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青鸞,只要你想喝酒,都可以找我!”皇甫劍南深吸一口氣,看着向內走的背影。即便不能成爲戀人,他們依舊是朋友。

“你也是!”沈青鸞揮了揮手,他也進了她的心,所以她會好好守護着這份難得的友情。

回到皇城之後,皇上並沒有宣召,李公公也只是派人過來通知她,讓她明日一早值班,並且將在御書房內伺候的其他三個女官也安排到她的手下,由她管理。在御書房裡除了她之外,有專門照顧古籍和奏章之類的許寧兒,有照顧御書房內花草的顧菲兒,還有一個負責文房四寶以及古玩的薛凝兒,這三人進宮時間比她久,此刻分在她下面,表面上雖然不說,眼底的不悅卻是清晰可見,不過她們並不敢爲難眼前之人,這三人的家族都只是外地三四品的小官,無法和如日中天的尚書大人比,再加上沈長蓮這個姑姑在,她們更不敢輕易做些什麼。

這三個人,前世她並未見過,不過有一個名字倒是聽了很多次,便是許寧兒,此人應該是皇甫若賢的人,她記得當年她被貶到小茅屋裡之後,此人也成了皇甫若賢的妃子,只是沒多久便溺水而亡了。至於剩下兩個人她不知道來歷,心中暗自猜測,定然也和幾位皇子有關,畢竟御書房是皇上批閱奏章的地方,想知道皇上的一些想法,這裡最合適。李公公讓傳話的人帶了一句話:“跟在皇上身邊當差,最主要的是要對皇上忠心,有些人以爲掩飾的很好,實際上卻逃不過皇上的火眼金睛。”

開始她本以爲這話是爲了點化她,現在見到這三個人時,隱約有些明白,皇上這招是威懾,讓她不要輕舉妄動,這權勢是他給的,若是有了二心,收回來可能不止是權勢,另外也讓她明白當今聖上並不是糊塗,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腦海之中呢,而眼前這幾人的後臺,怕是早被他查清楚了吧。

沈青鸞仔細捉摸了半天,依舊不太明白,皇上是想做什麼,想試探一下她的能力?還是有別的目的?不過有一點她看的分明,任何事都瞞不過老皇帝,所以她還是小心一些的比較好。

第二日一早,她便去了御書房,皇上還沒有過來,只有許寧兒一人。見到她來,許寧兒故作鎮定的行了一禮,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一邊。南月王朝除了皇帝以及相應人員之外,翻看奏章是死罪,她如今這個樣子若是舉報上去,腦袋必然要掉的。

沈青鸞雖然沒有說話,許寧兒已經滿頭大汗了,只是強忍着沒有求饒而已。

“快點將奏章收好,皇上馬上要到了,毛手毛腳的是想被罰嗎?”沈青鸞掃了她一眼,便開始檢查御書房內的其他物品。如今她是領頭女官,這房間內一切出了問題,她都要被罰,由不得不仔細。

“是!”許寧兒沒想到她居然裝作沒看見,臉色頓時大喜,急忙將桌子收拾乾淨,然後福身退了下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青鸞微微眯了眯眼,皇上既然知道這些人是皇子的人,卻絲毫不擔心奏摺被看到,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則是無關緊要,二則是故意讓她們看,或者說故意讓皇子知道,若是如此的話,那他必然有後招,看來改日要提醒皇甫雲楓一二纔好。

就在她沉思間,外面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想來皇上已經下了早朝。沈青鸞福身一禮,隨後繼續研墨。

皇甫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揮了揮手,讓李公公將人都帶下去,獨獨留下沈青鸞一人。

“聽說你出宮被人設計,可有此事?”皇甫天聲音平淡似乎只是想和她閒聊一般,只是眼神中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思緒。

“是!”沈青鸞不明所以,只能點頭稱是,這皇甫天給她的感覺,深不可測,完全看不透她的思緒。

“知道是誰做的嗎?”皇甫天看着她,見她眼中困惑,隨後話鋒一轉道:“聽說昨日你和幾位皇子都接觸過,朕想知道你覺得誰更適合做皇帝?亦或者都不適合!”

沈青鸞心中一突,輕聲道:“奴婢只是普通的女官,對朝堂之中的事都不清楚,因此不敢隨意評判!”

皇甫天面色微冷,隨後似笑非笑道:“知道朕剛纔爲何單獨留下你嗎?是因爲覺得你夠聰明,剛纔許女官找李公公舉報,說你私自翻閱奏摺,你可知道,這可是死罪。朕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因此才留下你獨自問一問,若是你不想活了,想要你死的人很多!”

沈青鸞急忙跪了下來,許寧兒有沒有真的告密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知道這御書房內的一舉一動都在眼前之人的手中,他若想殺自己,也只是一句話的事,而現在這樣應該並不是想害她,那目的便是真的想知道她的看法,或者說他已經開始相信了那位大師的話,想從她這裡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啓稟皇上,昨日奴婢的確和幾位皇子說了幾句,知子莫若父,皇上對各位皇子品性習慣學識等等纔是最瞭解的,奴婢才疏學淺,若是說錯,還請皇上恕罪!”沈青鸞福了福身,隨後道:“奴婢覺得各個皇子都是人中龍鳳,若是讓奴婢選,奴婢覺得五皇子最好!”

皇甫天似乎有些驚訝她會如此說,看向她的目光更多了探究。

見到如此,沈青鸞心中瞭然,想來她和五皇子在一起說話的事已經傳到了眼前之人的耳朵裡。雖然她們二人極力掩飾自己的感情,可是還是引起了懷疑,今日真正的目的想試探一下吧,也因此見到她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纔會驚訝。

“爲何這麼說?”皇甫天的確很驚訝,探子回報說她和老五走的比較近,如今看來應該不是真的。

沈青鸞小心翼翼道:“奴婢不知道萬歲爺爲何這樣問,不過七皇子和二皇子都算和奴婢有些親戚關係,若是奴婢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被他們知道都不太好,而五皇子曾經救過奴婢性命,或許他已經不記得,不過奴婢依舊心存感激,因此纔會這樣說!”她有種感覺,今日的話必然要傳到幾位皇子的耳朵了,她如此解釋,一方面可以打消對皇甫雲楓的懷疑,另外一方面也不用得罪另外二人,如此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哦,原來如此!”皇甫天點了點頭,隨後揮手讓她繼續磨墨,看起來打消了心中疑惑,也沒有再追究翻看奏摺之事。等她退出來,許寧兒正一臉擔憂的看着門口,見她毫髮無傷,眼中滿是驚訝。

“你在此處做什麼?”她的工作基本都是在萬歲爺不在之時來做,此刻應該已經回去休息了纔對。

“姑姑,你沒事吧?”許寧兒狀若關心的看向她,只是眼底害怕的神色卻很明顯。

沈青鸞心中冷笑,她放過了她,卻沒想到被倒打一耙,雖然皇上並沒有任何想要揪出她們的意思,可是這些人並不知道,所以懲罰一下她還是可以的。

“我很好,你卻可能會不好了,當時在房間內還有皇上的暗衛,你做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沒事,至於皇上什麼時候對付你,那就不得而知了,貓吃老鼠之前都會先戲耍一波,所以你可要當心了!”這樣一番半真半假的話定然讓此人每日活在提心吊膽當中,一旦出現一些小差錯,責罰是避免不了的。

許寧兒臉色一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默默的回到住處,只是那隱隱發抖的背影,不難看出她此刻內心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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