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個美人,氣質不錯,不過我更喜歡你!”上官慕白對眼前之人更感興趣,這幾日她那欲拒還迎的模樣,可是勾的他心裡癢癢的,左右看也無人,便直接抱了上去。
沈青燕又氣又急,眼見着就要被此人非禮了,忽然聽到一個低沉的女聲:“你們在做什麼!”
原來水如蘭本就和沈青燕約好,卻左等右等沒有見到人,一時擔心,便找了過來。
沈青鸞暗道一聲可惜,若是晚來一步,就有好戲看了,真真是可惜了。
見到水如蘭過來,上官慕白不敢再放肆,不管怎麼說此人都是姑父的妾室,是長輩。
“孃親,你怎麼過來啦!”沈青燕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好在她過來了,否則她就要清白不保了,若是如此,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要是我不來,你們豈不是要做了那些不乾不淨的事!”水如蘭臉色有些難看,要是她再晚一步,那她的寶貝女兒可就要完了。
“蘭夫人,慕白只是和燕兒妹妹鬧着玩的,你別生氣!”上官慕白多少有些尷尬,不過他的臉皮厚,只是一晃便過去了。
“嗯,下次注意點,讓人看見多不好,慕白呀,蘭姨就託個大,直接喊你名字了。”水如蘭還有事情找他做,自然不可能說的太嚴厲,就着他的話,便將此事一帶而過。不僅如此,還親熱的攀上關係了。
“蘭姨,您太客氣了!”上官慕白看出她沒有追究的意思,心裡頓時大樂,暗道她是不是贊同他和青燕亂來,這麼一想,態度也更加的好。
水如蘭看他如此上道,似乎很是滿意,臉上多了一絲笑意。一旁的沈青燕看兩人沒有生間隙,趕忙說到:“孃親,你不是還有話要和慕白哥哥說的嗎?”
“嗯,慕白呀,你應該知道你姑父存的是什麼心思,這沈家女兒怕日後都是要進宮的,哎!我這個做孃的其實一點不希望她們進宮,熟俗話說一如宮門深似海,以後再想見面難上加難。蘭姨在你小的時候就見過你,對你甚是喜愛,暗想着要是能有一個你這樣的女婿就好了!”水如蘭一臉慈祥的看向她,似乎對他相當滿意。
上官慕白一聽,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看向沈青燕的模樣更加急色。
水如蘭臉色微變,她們本想設計沈青鸞的,卻不曾想她因爲穿錯衣服,被罰門禁,這麼幾日來,兩人根本沒見面,反倒是燕兒,爲了穩住他,幾日來與他接觸頗多,反而讓他把心思都放在了沈青燕頭上,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咳咳!”水如蘭打斷他的視線,不着痕跡的將沈青燕擋在後面,看向他道:“慕白呀,你覺得蘭姨的兩個女兒如何?”
“自然好,青鸞妹妹看起來仿若清純的蘭花,而青燕妹妹更像豔麗的玫瑰,各有各的特點,不過慕白不才,更喜歡玫瑰一點。”說完還滿含深情的看了沈青燕一眼。
水如蘭母女再次鬱悶的對視一眼,繼續說到:“慕白呀,燕兒還小,若是你喜歡,過兩年再過來定親,蘭姨有意將鸞兒許配給你,你覺得如何?”
這南月王朝一向講究門當戶對,尚書府和丞相府家世相當,結親還是非常有可能的,且這個上官慕白是嫡子,以後要繼承丞相的所有家業,想來若是他真的看上了沈青鸞,或者真的發生點什麼,相信沈長青應該不會在意。
暗處的沈青鸞眼色逐漸變冷,作爲她的‘孃親’,水如蘭是有對她親事的建議權的,且這個建議權還有一定的分量,她如今已經十三了,離及笄只剩下兩年,定親是早晚的事。按照南月的風俗,一般在及笄一年前定親,及笄後直接成親。不過十二三歲定親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十歲之後的女孩便已經成了待嫁女了,這也是爲何沈長青將她們倆接回來的原因。
如今這水如蘭明顯想將她嫁給此人,這個人是什麼貨色,京城誰人不知,家中雖無正妻,但小妾通房無數,更有一個母老虎一般的母親,若是嫁給此人,那她這一世恐怕不比上一世好到哪裡去。只是她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水如蘭母女兩人先是將沈青鸞誇得天花亂墜,見到上官慕白的臉上出現意動之後,兩人便將目的說了出來,不過是想讓他先將人拿下而已。
沈青鸞斂了斂眉,隨後悄悄的回去,在她走後沒多久,相談甚歡的三人也各自分開。憑着酒勁,上官慕白摸上了沈青鸞的閣樓。
現在已經是深夜,因爲水如蘭三人又是剛回來,丫鬟婆子還沒有配齊,所以閣樓中沒有別人,只有沈青鸞一人,上官慕白本來以爲進不去,誰知道剛到門口,閣樓便自動打開。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一陣陰風吹過,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上官慕白本有點酒勁上頭,被這風一吹,頓時清醒了幾分,心裡有些怕怕的,這個閣樓本來就在沈家比較偏一點的地方,他雖然來沈家多次,卻一次也沒來過。心裡一邊給自己壯膽,一邊繼續向內走去。
後面的大門忽然輕輕動了一下,緊接着就聽見吱呀吱呀的聲音,原本敞開的大門慢慢的合在了一起。上官慕白的心開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門自動打開,你可以說是風導致的,可是自動闔上呢,那就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了。
月光從窗戶透了出來,裡面座椅茶几全部籠罩上了一層白光,原本朦朧的景色此刻看起來卻有些慘白。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了出來,讓他的人和心瞬間凝固。
“啪嗒,啪嗒!”腳步聲非常的重,好像不會走路的嬰孩有些控制不住輕重一般,聲音越來越近。上官慕白慢慢的將頭移了過來,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入目是一雙鞋子,只有一雙鞋子。
上官慕白雙眼幾乎瞪了出來,隨後用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怕一個不小心喊了出來,驚動了某人。
鞋子並沒有停留似乎沒有看到他一般,繼續向前走去,原本閉着的門再次打開。看到這樣的情況,上官慕白想也沒想便向外奔去,只是還沒有到院子門口,便見到原本開着的門‘碰’的一下關上了,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
上官慕白一看,頓時嚇得尿都出來了,那哪裡是什麼人影,根本就是一件衣服,而讓人害怕的是,這衣服似乎被什麼東西撐了起來一般,直直的凌空站着。如此恐怖的情景,讓他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裡,想喊也喊不出來。
那個衣服似乎看見了他,慢慢的向他靠近,上官慕白已經嚇得直接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轉身向沈青燕的閣樓跑去。兩座閣樓雖然在同一個院子,不過距離相差的很遠,在家上那衣服走的比較慢,等他到了之後,便將閣樓的門直接關上,跑進她的閨房,蒙上了被子。
在對面的閣樓裡,一個少女站在窗前,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切,不知道明天這場戲要如何唱起來。
“女神仙,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可以放過我們了吧!”房間之內,兩個身上冒着幽幽熒光的女子跪在地上,一臉害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做得不錯,你們是什麼人,沈家人嗎?爲何一直在這個院子裡不去投胎!”沈青鸞將手慢慢放下,手裡的紫光也漸漸消失。
兩個女子對視了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
沈青鸞也沒再追問,既然她們不想報仇,她也不想麻煩,便揮了揮手,讓她們離開,想來他們可能還不太相信她吧。
第二天一早,水如蘭便帶着沈青燕給大夫人請安,她現在已經好了,自然不能再給上官菊留下把柄,再加上她的好戲,還差上官菊這麼一個重要人物呢。
“妹妹見過姐姐,多謝姐姐的照顧!”雖然兩人互不喜歡,但是表面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尤其是水如蘭,她沒有上官菊那麼雄厚的孃家,又被送到偏苑待了那麼多年,根本沒有資本和上官菊鬥,只能越發的恭敬。
“妹妹客氣了,你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嗎?”上官菊微微眯了眯眼,七年的偏苑生活居然一點沒有讓她變老,反而越發的水靈,臉上的傷此刻也已經看不見了,剛剛長好的肌膚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如此一打量,上官菊的面色便變的難看了幾分。
“謝姐姐關心,已經好了,所以第一時間便去給老夫人還有姐姐請安!”水如蘭故意露出臉上的粉嫩,要是能氣死她,這大夫人說不定就是她的了,不過這也只是在腦中一想,很快便低垂着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嗯,那就好,這樣老爺就放心了,以後沒事不要出來走動,免得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敗壞了我沈家的名聲!”上官菊拿出大夫人的氣場,交代了幾句,便讓她們離開了。
水如蘭的事情尚未做完,怎麼可能走,笑着道:“姐姐,聽說慕白這孩子來了,妹妹很久沒見到他了,只記得他乖巧懂事,今日過來,還想見上一見,他沒過來嗎?”
上官菊聽說有人誇她侄兒,面上好看了一些,笑着道:“那孩子現在比較皮,應該還在休息吧,晚點你自然會見到,聽說這幾日和你家燕兒走的很近,燕兒應該知道吧。”
沈青燕裝作有些疑惑的道:“大娘,今日燕兒去看了慕白哥哥,他並不在房間,昨晚燕兒在孃親房間裡睡得,所以並沒有見,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上官菊看了看外面的天,太陽纔剛剛出來,那孩子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牀的,難道又和誰鬼混去了。如此一想,臉色便難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