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包間,川哥就罵了起來,司老闆則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王明江有點發蒙,這樣的場合從未見過,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今天來是要錢的,要靈活一點。
他把雙手聽話的舉起來,“川哥,我是來找你的。”
川勝自從出了名以後,很多人想挑戰他的權威,他並不在乎,他手裡有槍,什麼樣的人也不怕。
眼前這個瘦弱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你麻逼的,就你這個樣子還想跟老子對着幹嗎?”
“哪敢,川哥,我是來投奔你的。”他笑呵呵的說。
“投奔你麻個逼,給老子滾。”川勝不屑地瞅了他一眼。
看着其貌不揚的王明江,又見川哥罵罵咧咧,司老闆還真以爲這個傢伙是要投奔他的小弟,警惕性也就放鬆了很多,他把槍放在桌子上,端起了茶杯。
天賜良機。
王明江怕的就是槍。
他眼疾手快,沒等司老闆嚥下那口茶,已經出手了,他用的是踐步,看似還有幾步,身形一晃,已經到了跟前。
一掌劈出,砍在川哥的脖頸上,這個地方是大動脈,一掌砍下,血管膨脹,人會腦袋發矇,失去幾秒的知覺。
王明江的另一隻手已經把桌子上的槍拿在手裡。
司老闆剛要跳起來跑路,卻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
清醒過來的川哥大怒,他也是練過幾天拳腳的人,趁他注意力集中在司老闆身上,一拳打在了王明江肚子上,他有一絕招,一拳下去,人被打的彎腰,甚至會吐出來,會疼的直不起腰,任他收拾。
“啊!”川哥一拳下去,疼的他直咧嘴,再看打人的拳頭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骨頭都露了出來。
王明江說:“我肚子前面別了一把槍。”
“怪不得。”川勝說。
“川哥,我其實是找司老闆談點事情,你能不能迴避一下。”王明江說。
“行啊,你們談。”川哥起身下牀,他們剛纔是盤腿坐在那裡品茶的。
他一側腰,剛想摸槍,被王明江搶先一步,槍托砸在他的太陽穴,川哥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在沒有反抗的能力。
兩個伺候他們的女人早已經嚇的蹲在了牆角里,捂着眼睛,也不敢大聲喊叫,怕惹來麻煩。
司老闆面色蠟黃,倒下的那可是川哥,從17歲就打架混出來的高手,南城的老大,被這小子兩下就解決了。
“小夥子,你找我有事嗎?”司老闆儘量平靜下來。
“你欠了我三十萬,今天我要拿走。”
“你是特警隊的?”司老闆猜出了他的身份,張利劍這個內線已經告訴他,二十處要聯合特警隊收拾他。沒想到真來了,出現的這麼快。
“少廢話,趕緊拿錢。”
“既然你是特警隊的,我就不害怕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又沒有犯法。”看出他是個警察,司老闆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他有的是關係,警察如果打他,他會請律師把警察送到監獄。
“看來你是想感受一下皮肉之苦了。”王明江說。
“隨你便,只要你是警察,我就會還回來的。”司老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王明江一時犯難了,如果真要揍了這小子,傷痕累累,只怕他真的去找麻煩。
司老闆感覺到他的猶豫,下牀要穿鞋走人。
王明江一個巴掌把他打得坐到椅子上,抽出他的鞋帶,綁在椅子上。
“小子,有種你整死我,要不你想拿錢,門都沒有。”司老闆冷笑。
想了一會兒,也沒有辦法讓司老闆乖乖的交錢。
看到地上躺着的川哥,王明江覺得他應該有辦法。
提起川哥,扇了幾個巴掌,愣是把川哥扇醒了。
“你麻……”川哥剛要罵人,卻見有一個巴掌扇在了腦門上,頓時清醒了許多。
“信不信我扇你個豬頭?”王明江說。
川哥點點頭:“信,兄弟,你什麼來路?今天你打敗我,也未必鎮得住南城我手下的兄弟,你還是混不開。”
“我不是來混的。”王明江說。
“你是警察?”
“警察也會這麼收拾你?”
“比你厲害,他們玩陰的,你看我的牙就被他們拔過。”川哥張開嘴說。
“拔牙比扇嘴巴疼嗎?”
“往死裡疼,生不如死,好端端的牙被生拔下來,連麻藥都沒有,那都是連着神經啊。”想起來,川哥都心頭髮麻。
“川哥,你說的這個辦法不錯。”
王明江走到綁着的司老闆面前,司老闆依然一臉不服氣,他沒有牙疼過。
川哥不想把司老闆給出賣了,自己是被套出了收拾人的方法。
他急忙說:“拔牙需要工具的,沒有工具是拔不了牙的。”
“不用,這個槍管挺合適的。”王明江關了保險,槍管支開了司老闆的嘴。
“司老闆,三十萬,給了我,你就不用受苦了,你剛纔也聽見了,特別的疼。”
司老闆啐了他一口:“你敢拔我一顆牙,將來要十顆還回來。”
“玩高利貸啊!”王明江臉一沉,槍管撬開了他的嘴,槍口套住了一個後槽牙,他用力一撬,感覺到蹭的一下,牙脫離了組織的聲響,血順着槍管流了下來。
司老闆臉色頓時刷白,扭曲,
王明江左一下右一下,那顆牙藕斷絲連,就是不見下來,司老闆疼的滿頭是汗,臉都變形了,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王明江沒理會他,繼續扳動,直到司老闆衝着他只點頭。
他把槍管抽了出來。
“噗!”司老闆吐出一口血,一顆牙也被吐了出來。
王明江問:“是生不如死的那種疼嗎?”
過度的疼痛,他左臉腫脹,抽搐的說不出話來。
川哥知道那種痛苦,臉別過去不敢看他,好像自己出賣了朋友,心裡有點失落。他想結果了眼前這個人,一摸後腰,槍不見了。
王明江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他一眼,說:“川哥,你的牙也要治療一下嗎?”
“不用,不用,我剛換過了。”他聽話的抱着腦袋蹲坐在地上。腦袋嗡嗡直響,王明江用很猛的力氣打的他,暈頭轉向的感覺。
血源源不斷地涌出來,司老闆有些害怕了,王明江從口袋裡摸出一團上廁所用的衛生紙遞給他:“咬住了,能止血,我現在幫你拔右邊那顆,門牙我給你留着,要不然說話漏風,聽不清楚,也不美觀。”
司老闆接過他遞來的紙咬住:“三十萬,我給你,牙不拔了。”
“那我幫你找手機要錢吧。”王明江在他褲兜裡摸出個手機。
“撥那幾個號?”
“9023568”司老闆說。
“這是數字模擬信號,也不知道能不能通。”他說。
“就隔了幾個房間,應該能打通,我讓保鏢們看錢,沒管我們。”司老闆說。
電話通了,司老闆忍着痛,說:“拿三十萬過來。”
“老闆,馬上送到。”一個聲音愉快的接受了命令。
“高興你麻個逼。”司老闆對着話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