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王明江覺得要壞事,這幾個傢伙是來鬧事的。
他費力向前擠,前面一個小鬍子的人很不滿意他擠來擠去,故意擋着他,讓他很是惱火,情急之下,他說了一句,“警察,執行公務,讓一下。”
那個小鬍子一聽是警察,看他一臉嚴肅,擋在墨鏡後面的眼神深不可測,不敢和他對着幹了,忙讓開讓他走到前面。
這時候,那四個人已經回合在一處了。
一個人從挎包裡掏出了短節的鋼管,其他人開始組裝,一節一節套上去,一根鋼棍就做成了。人們還不以爲然,以爲他們要賣什麼東西做支架。
鋼棍一組裝成,一個人說了一句什麼,四個人同時行動,開始猛砸周圍的攤位和觀衆。
人羣立刻亂了起來,攤位被砸,攤主叫苦連天,剛想上去說理,被鋼棍砸的倒在地下,周圍的人倒下了不少,整個展館頓時捲起一陣恐怖氣息,大概十幾個觀衆倒在血泊中,還有幾個被慌亂的人羣踩成重傷。
場館門口的警察根本不過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厲聲的呵斥聲,“住手,有種的衝我來。”
王明江跳上了一個攤位,看的很清楚,攔住幾個行兇之人的是一個女警。而她也是從攤位上跳過來的。女警身材不高,拿着一根短警棍,穿着厚厚的防彈背心,背心後面寫着特警兩個字,她的臉色淡定,絲毫沒有驚慌,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四個人。
那四個人顯然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會有特警出現,四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人揮舞着鋼棍向她砸了過去。
王明江如一隻飛燕,踩着攤位,向前方事發地奔過去,這個辦法果然靈驗,在混亂的人羣中能輕易趕到現場。
鋼棍砸下,女警頭一歪,躲過一擊,同時手裡警棍沿着鋼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身體向歹徒靠近,忽然出腿,腳後跟壓制對方,這一擊如山峰壓下,快如閃電,那個歹徒被踢中腦門,只是一腳,砰的一下就爬在地上起不來,這樣的腳法着實讓人讚歎。
第一個歹徒倒下,三個歹徒一起衝了過來。女警以一敵三,顯然不是對手,節節後退,這時候,周圍早已人羣散開,一些受了傷的人也躲到安全地方,騰出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
王明江凌空一躍,如一隻飛來的餓虎撲向一個歹徒,那個歹徒面露驚訝,竟然有這麼不要命的人過來送死,也不客氣,當下就是一棍打過去。
王明江用的是家傳絕技“虎撲羊”。
後腿蹬起,一躍而起,整個人就像虎撲到了羊身上,靠的是前擁的力度。
歹徒一棍打過來的時候,他的距離已經很接近那個歹徒了,這樣就躲過了棍子的力點,棍子的力點在前端,此時,只是用中段打到他,他用胳膊擋住,棍子的力量減小的近乎於無。
眼看就被撲到,敵手也不是吃素的,猛地踢腿掃他,王明江卻不躲避,手足身同進,這叫“硬打硬進無遮攔”,既躲過了歹徒打的力點,又能後發先至,一擁而進,即便不發力,也可將敵撲倒。
果然,被猛的一撲,那個傢伙倒在地上,後腦勺磕到地上,堅硬的水泥發出堅硬的響聲,整個人被他的虎撲羊一招打趴下。
王明江一倒地,雖然撲到一個,但另一個歹徒一悶棍朝着他打了下來。
他一個轉身,躲過悶棍的力點,隨即,手抓住棍子,腿卻已經進入對方兩腿中間,這也是家傳拳譜:“腳踏中門搶地位,就是神仙也難防”。
腿腳一進入對方兩腿中間,就如踹了敵營一樣,當下毫不客氣就是一腳踹下去,那個傢伙慘叫一聲,捂住襠部蹲了下去,面色之痛苦超出常人想想,他只是一個只會用兇器的歹徒,哪裡是王明江這樣高手的對手,而且爲了克敵制勝,王明江用的都是非常厲害的招數。
還有一個傢伙,眼見形式不對,和預料中的幹一場大事完全相反,剛想逃走,被那個女警一腳踢中面門,女警穿的警靴,這一腳踢在臉上,頓時血肉模糊,牙齒飛出,這還不算完,女警一下衝到他面前,一抓頭髮,膝蓋猛頂他的腹部,頂的他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和血交織一起,再加上鼻血四濺,場面非常的恐怖,讓人不忍直視。
四個傢伙倒地不起,都不用手銬去銬。
女警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凌亂的頭髮,衝着他一笑:“喂,你是那個部門的?身手不錯哦!”
王明江這纔看清楚女警年紀不大,二十出頭,和他差不多年紀,身材嬌小,瓜子臉,俏臉上還有點點血跡,穿着一身特警的*,顯得人靈巧而威風,和那些機關裡英姿颯爽的女警不一樣,她的身上更多一份英武霸氣。
“我是二十處的,你呢?”他憨厚的笑笑。
“哇,二十處還有你這樣的人才?簡直不可思議,我是特警隊的,我叫曹採蓮。”
“我是王明江。你是特警隊啊,怪不得這麼厲害。”他笑笑。
“王明江,你的搏擊術從那學的,怎麼和我不一樣,你看我打趴下的人滿臉是血,你打完的人怎麼都不見血就爬不起來。”曹採蓮有些奇怪。
“我是家傳的武術……哦,也就是,搏擊術。”他想到這個世界上沒有武術的說法,改口說是搏擊術。
搏擊術講究的近身格鬥,勇猛致勝,速度和力量是關鍵。
而王明江的拳法講究的是剛柔相濟,以爆發力和技巧取勝,一般不見血,但內傷嚴重,今天被他打趴下的歹徒如果好好靜養沒有三個月時間是恢復不過來的。如果呆在看守所裡得不到照顧,只怕有殘疾的風險。
這時候,其他外圍警察都趕了過來,見戰鬥已經結束了,不由的面露驚訝之色。這次的戰鬥好快。
見來的都是特警,王明江覺得還是回到廣場上好,這裡可能不是自己的執勤範圍了,對曹採蓮擺了擺手,說:“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
“哎,改天我去找你啊,我們找個時間切磋切磋。”曹採蓮揚了揚下巴說。
“好啊,隨時恭候。”王明江呵呵一笑。
“小子,有些手段啊,改天來我們特警隊做客,互相交流一下。”一個高個子的壯實男子走過來。
“這是我們特警隊隊長梅箭,這是二十處的王明江。”曹採蓮介紹說。
“你好梅隊。”
“明江啊,你今天可是幫我們大忙了,這四個人可不是一般的歹徒啊!你可是大功一件。”梅箭感激的握着他的手說。
“哪裡哪裡,我只是趕上了。”他謙虛的說。
聽說場館出事了,有暴力分子打傷羣衆,接到通知,幹警們開始疏散人羣,等到王明江從場館走出來的時候,廣場上的人已經乾乾淨淨,能看到的全是警察,他看到廣場邊上停着的警用大巴車,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看還算乾淨,沒什麼血跡,也就放心了許多,大步向戰剛的指揮室走了過去。
剛上班兩天,距離發工資的日子遙不可及,他還沒有錢買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