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的兵力雖多,但對趙雲的騎兵沒有威脅,黑衣死士又不能夜戰,唯一能夠威脅到白馬義從的也就只有樂進的騎兵了。
能夠消滅這支騎兵,戰場的主動權就落到了郭嘉的手中。
“兄弟們,咱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
趙雲忽然振臂一呼。
今天,他有兩個戰略目的,第一個是試探黑衣死士的戰鬥力,第二給就是消滅樂進的騎兵。
白馬義從作爲雲州的精銳,一直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會兒連番受挫,已經讓大夥兒面上無光。
這一次,趙雲要打出白馬義從的威風。
吼吼吼!
衆騎兵齊聲怒吼。
他們也憋着一口氣。
堂堂精銳騎兵又怎能受這等窩囊氣?
臨走前送司馬懿一點禮物!
趙雲哈哈大笑了幾聲,從馬背上拿出了一個包裹,打開來裡面全是長安火藥作坊研製的新式手拋炸彈和燃燒彈。
當初來的時候郭嘉就讓他們裝備了一些,一直沒有用上,這一次就留給司馬懿了。
嗖嗖嗖!
衆騎兵紛紛扔出了手中的炸彈和燃燒彈,新城周邊立即陷入了火海。
司馬懿精心打造的第二道防線很快付之一炬。
大火成功的阻擋了新城的追兵,趙雲立即率領大軍迎上了樂進來的方向。
對付虎豹騎,趙雲根本用不着火藥武器。
……
黃河沿岸,鍾會依然跟徐庶對峙着。
此人雖然年輕,但用兵老道,憑藉黃河天險居然就把徐庶大軍牢牢的擋在了北岸。
徐庶雖然足智多謀,但運氣不太好,黃河忽然迅速進入了汛期,水位跟高,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來鍾會。
張郃的大軍雖然成功的進入了青州,但青州刺史田楷和將軍臧霸都是知兵之人,二人實行堅壁清野的政策對抗張郃的兵力優勢,張郃一時間也難以有大的突破。
新野方面賈詡雖然也穩住了局勢,但被郭淮和陳羣所阻,無力北上跟郭嘉會合。
整個戰役陷入了對峙階段。
……
郭嘉焦急的走來走去。
四方戰況雲集到他的手中,眼下幾路大軍都不能打開局面,壓力頓時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中路軍不能有效的突破洛陽和新城防線,這次戰役說不定就會以失敗收場。
爲此郭嘉準備了三十年,他又怎會甘心失敗?
司馬懿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上那五千黑衣死士。
雖然已經證實了不能夜戰,但白天那恐怖的戰鬥力也很難抵擋。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左慈身上,看看他能不能研製出正面對付黑衣死士的辦法。
左慈、于吉、張寧和張琪已經閉關好多天了,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有心闖進去看看,但又唯恐驚擾了他們,只得耐着性子等候在外。
夫君!
一個倩影出現在郭嘉的面前,正是蔡琰。她能夠理解郭嘉的焦急,握住了郭嘉的手。
“不必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大家。”
文姬!
郭嘉心中一暖,忍不住握緊了她的小手。
在郭嘉的後宮裡,蔡琰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聰明的,但她是最理解郭嘉的。
在歷次緊要的關頭,她都能跟郭嘉站在一起,夫婦二人共同承擔壓力。
我們大家都跟你站在一起!
蔡琰微微一笑,伸手招了招,身邊出現了一些女子。
蔡瑜、甄姜、甄脫、大橋,小喬還有其他的姐妹。
她們都會跟郭嘉站在一起。
多些大家!
郭嘉的目光忽然有些溼潤了。
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以前的努力都值了。
“大都督,我們和家人也會跟你站在一起。”
黃舞蝶和黃月英等其他婦人也站了出來。
她們也清楚此戰的重要性,若是郭嘉敗了,整個帝國都會陷入崩坍。
爲了家人的幸福,她們也只能選擇站在郭嘉一邊。
多謝,多謝大家!
郭嘉再次有些哽咽。
大家都相信他,他說什麼也不能讓大家失望。
隨着帳篷裡的一聲歡呼,張琪和張寧齊齊的闖了出來。
“夫君,成功了,成功了!”
二人辛勞了數日,早就變得疲憊不堪了,出來了幾步,只覺得天旋地轉,慢慢的軟倒在地。
郭嘉趕忙走上幾步,扶助了二人。
張寧渾身是汗,十分的虛弱,但仍然掙扎着說:“師傅,師傅,他已經融合了四本書,找出了對付黑衣死士的辦法。”
說完這句就昏迷了過去。
張琪還好一點,接着解釋道:“你……你快去看看烏角先生他們,他們似乎有些不太好。”
郭嘉立即讓人安頓二女回去休息,親自走進了營帳。
左慈、于吉依然盤坐在地上,面前放着四本化爲灰燼的書籍。
二人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十分的興奮。
“郭嘉!”
看到郭嘉進來了,左慈雙目忽然一亮,接着擺了擺手,就這麼一個動作,險些就歪倒在地。
“烏角先生!”
郭嘉上前了幾步,扶助他的手臂。
“來人啊,請軍醫過來。”
左慈和于吉十分的虛弱,看來這今天有些操勞過度。
都等了這麼多天,也不差這一會兩會。
不必忙活了!
左慈喘了幾口氣,道:“老道和于吉的時辰不多了,撐不了多久了。對付傀儡的辦法找到了,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說着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居然噴出一口血來。
先生!
郭嘉震驚的看着左慈。
他一直不太喜歡這個老道,沒想到最後關頭,這老道能夠爲他犧牲那麼多。
左慈咳嗽了幾聲,長出了口氣,這才緩緩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們認爲一切都是可以分解的。所以道門纔會有這麼多流派。其實都錯了,都錯了!”
是錯了!
一旁的于吉也呢喃道。
郭嘉登時一頭霧水。
這哪跟哪啊?
說的好好的,怎麼又開始講道了?
他雖然看過道德經,但是對裡面的玩意一竅不通。
一開始就錯了!
左慈搖了搖頭,苦笑道:“一切錯的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