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陳清都見過最強的生物了,他眼眸中閃過一抹狠厲,脣邊笑意帶着不懷好意的狡黠。
你們是挺牛逼,可惜你遇見的是我陳清都,還是現在心情超級不爽的陳清都!
陳清都袖刃一出,向那隻不懷好意的鉗子刺去,那隻鉗子吃痛,鬆開了鉗制。另外兩隻食人蟹卻悠悠轉醒,迅速的向陳清都爬來。陳清都一驚,暗罵一句。卻忘了這是在水下,嗆了一口潭水。冷的他一哆嗦,他鬆開石頭向岸上游去,三隻食人蟹緊緊跟在他身後,試圖分一杯羹。
“我toll,你們他媽的是要玩死你爹啊。行,老子陪你們玩到底!”上了岸後陳清都被那口水嗆的迷迷瞪瞪,可那三隻食人蟹居然也上了岸,圍着他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鉗子一張一合,明顯把陳清都當做了口中肉。
實在是情況緊急,陳清都用考古直播系統餘額兌換點,試圖利用一枚小型導彈將他們轟擊倒地。
“破破破-!”
導彈雖小,威力不小。食人蟹被炸到成了無數碎片。陳清都冷哼一聲,收拾好東西轉身欲走。卻發現他們的肢體碎片正在以一種詭異而快速的方式重組!它們竟然能夠重生?
陳清都心裡一驚,大嘆不妙,這些食人蟹身上帶着糉子的怨氣,身上的怨氣不除,它們就會無休無止地攻擊進入墓穴的人。這些哪裡是什麼厲害的生物,簡直就是地獄的使者!想要使用普通的物理方式解決它們,看來真的是難事。
很快,這些食人蟹重組完畢,向着這個膽敢闖入墓室的大膽傢伙發動了進一步攻擊。
陳清都拔出自己的家傳寶劍,深吸一口氣。看來今天想要活着出去,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他活動一下筋骨,全身進入備戰狀態,準備放手一搏。
食人蟹背上的銘文突然光芒四射,陳清都一時迷了眼。定下神來,卻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密閉的石室中,他的對面站了三個跟他完全一樣的陳清都!
“你是誰?!”陳清都厲聲呵斥,他們三個人卻異口同聲,用相同的語氣反問他。“你是誰!?”
“糟了,這是我自己?”陳清都暗罵一聲,卻擺出了進攻的姿態,那三個冒牌的陳清都也跟他一樣準備進攻。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光有我的臉,還是也有我的實力!”陳清都輕笑,沒等這幾個依葫蘆畫瓢的陳清都模仿他,手中寶劍早就殺氣浮現。他一躍而起,招式狠辣。每一招,招招致死!
那幾個“陳清都”也紛紛拿出劍來抵擋他的進攻,四人打的難分上下,一拳難敵三手,哪怕是“陳清都”們都是莆田版的,陳清都卻也慢慢感到了力不從心。剛纔那一口潭水應該不是特別乾淨,無數屍體腐爛和死靈的怨念都在這潭水裡,陳清都有點眩暈,眼前的三個“陳清都”搖搖晃晃化成了無數個陳清都,在他面前招招致命。
一不留神,陳清都就被假的“陳清都”砍了一刀,肩膀上血噴涌而出。血腥味瀰漫開,因爲失血過多陳清都又一次被砍到了。他體力不支,動作越來越遲鈍,腦子也混沌一片。
“難道我陳清都今日就要喪命於此!我不甘心!”
陳清都咬着牙再一次舉起了劍,眼前是師父擔心的臉。“清都,記住,知行合一說的是你知道就能做出來,你之所以不會劍術的那一招,是因爲你沒有真正理解它。天地法則,豈容顛倒!”
“天地法則,豈容顛倒!”陳清都如夢方醒,一聲怒喝,又一次舉起長劍。“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既然有我,天地法則怎麼會允許你們這些魑魅魍魎存在?”
“給我破!”
手中寶劍鋒芒畢露,嘯出一股殺氣,一劈之下三個“陳清都”跌坐在地,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還沒等陳清都再一次舉起劍,石室與“陳清都”都慢慢消彌。一切只是幻象,那食人蟹背上的銘文會使人進入幻覺之中,若不是陳清都突然覺悟劍術,怕是今日又有人命喪於此。
“不就是幾隻螃蟹而已,難道還要讓你們反了天不成!天地法則不可違,我想你們沒有那通天的本事吧。”
那幾只食人蟹被陳清都劍上嘯出的殺氣逼的連連退步,陳清都活動一下全身,筋骨發出爆豆一般的脆響。“我就不相信你們會不死不滅,你們復活一次,我陳清都就殺一次,我就看看你們能復活幾次!”
幾隻食人蟹試圖故技重演,它們背上的銘文又一次閃閃爍爍。陳清都卻不爲所動,集中注意力於此劍,輕聲低吟:“天地法則,豈容顛倒。”
他躍起,舉着殺氣十足的劍,怒喝一聲:
“給我破!”
一聲炸響,整個墓洞震動起來,塵埃散去後幾隻食人蟹化成細粉,再也無法重生。哪怕它們曾經不死不滅,但是世間萬物都遵循天地法則,終究它們還是死的連渣都不剩。地上一道深深的痕跡,那是剛纔那招劍術的威力。
陳清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支持不住,體力透支太多。劍噹啷一聲摔在地上,陳清都暈了過去,進入了一種無意識的睡眠。彷彿有人把他往下拉,往下拉,拉入水中………
清醒過來後,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因那喪命,只是全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水潭旁邊陣陣陰風吹過,涼颼颼的。
此時,一支隊伍裡只剩下了陳清都一個人。此時的陳清都,是真的成了“光桿司令”,完全沒有任何退路,無論如何,也是要在這未知的古老墓穴裡單打獨鬥下去了。
突然,石門後面似乎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在空蕩蕩的墓穴裡迴響了好幾圈,顯得格外滲人。
陳清都不禁後退了一步,同時迅速從包裡掏出辟邪的桃木劍,指着腳步聲的方向,大喝一聲:“是誰?”
墓中暗沉沉的,光線並不好,他努力向石門後面望去,只隱隱看見那裡似乎站着一個女子,一頭長髮有點亂地披在肩上,不過光線太暗,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陳清都緊張地舉着桃木劍,心中暗忖:這邪性陰森的古墓之中本就易出殭屍厲鬼,肯定都不是好惹的,孤身一人實在難敵的話,就只有走爲上計了。於是,陳清都邊謹慎地舉着桃木劍,邊四下掃量,計劃逃生的路線。